战慎辞捧着束蔷薇下车,一眼看到坐于窗边的黎惊棠。
中东霸主轻吸口气,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着装没问题。
战慎辞又检查记者小姐最喜欢的蔷薇花,伸手将压歪的花扶正。
然后看左腕上的红色平安绳......
霸主的一举一动隔空落在黎惊棠眼中。
黎惊棠:“?”
他在干嘛?
那个男人今天穿着正装,帅的不像话。
那个男人站在烈日下,气质神秘,仿佛藏着什么故事,等待有心人‘挖掘’。
黎惊棠掏出录音笔,琢磨从哪里开始采访周黎。
战慎辞忐忑不安极了,果然如少爷所说,战家男人坦白之前,没一个是不紧张的。
抬脚进餐厅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战慎辞先接电话。
是下属打来的电话:“辞爷,出事了。”
战慎辞语气沉戾,“培养你这么久,出点事你解决不了?”
下属:“是你大舅哥,黎惊蛰上尉出事了.......”
战慎辞眼一抬,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朝自己挥手的黎惊棠,转身上车离开。
黎惊棠:“???”
越野车飞速驶离,黎惊棠接到战慎辞的电话。
“阿黎,临时有事失约,你不要生气,下次见面我随你打。”
“周黎......喂!”黎惊棠来不及问下次什么时候见面,电话就断了。
黎惊棠气不过,回到电视台打电话怼周黎。
结果电话打过去,周黎的号码成了空号。
周黎这个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中。
黎惊棠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中东战乱起,国家需要她,她就去前线了。
-
九月中旬,周末。
夜浓第一次休假。
夜浓原本计划陪闺蜜,不料谢爸谢妈给他们搬新家,让她和谢延深过去整理东西。
新家是部队为谢延深分配的房子。
新家。
夜浓参观完两个卧室,黑着脸回到主卧,指着新家唯一的大床,偏头问身旁的谢延深。
“谢延深,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只有一张床?”
谢延深抬手搔了搔鼻尖,“媳妇儿,买一张床是为了让咱们更好的培养感情。”
夜浓想起他之前占尽自己便宜,气鼓鼓说:“我不要跟你这个魔鬼教官一起睡,你再买一张床。”
谢延深微微眯眸,“这是岳父岳母的意思,不信我给他们打通电话证明一下?”
夜浓炸毛,拎拳打谢延深。
谢延深轻而易举握住她的小拳头,顺势勾住她的腰,将娇小的媳妇儿带入怀中。
“媳妇儿,用我教你的功夫打我,可没有胜算。”
鼻息相碰,夜浓看进少校灼热的眼里,咬牙蹦出两个字:“放、手。”
“不放。”谢延深讨吻:“媳妇儿,一天没见,给我亲一口。”
夜浓耳尖滚烫了,捏紧拳头,“谢延深,你别逼我。”
“媳妇儿,亲一口就放开你。”
夜浓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微微仰头,主动在谢延深唇上亲了一口。
中了美人计的谢延深一时不察。
夜浓挣脱开他的束缚,粗暴的抬脚踢过去,“都叫你别逼我了!”
谢延深躲,从小打到大的两人在新家卧室打起来。
夜浓转身抬脚,“我回头一脚。”
“我踢你命根子。”
“媳妇儿,那儿可不能踢。”谢延深防守下路,不想夜浓是虚晃的一招。
夜浓收脚时踩在床边,借床使力,一跃而起,破空一掌落向谢延深的胸膛,嘴上骂着:“魔鬼教官,给爷死!”
这一掌夜浓用了全力,谢延深被媳妇打的撞向身后的墙壁。
咚的一声——谢延深后脑撞在后面墙壁上。
“媳妇儿......”
“我没有胜算?我......”夜浓骂着骂着看见谢延深浑身一软,倒在地上,立即收手。
“谢延深。”夜浓扑到谢延深面前,轻轻抱起他的头,“谢延深你怎么了。”
谢延深张口,话没说出来就昏迷过去了。
“谢延深,你不要吓我。”夜浓察觉到掌心湿热,抬起颤抖的手,看到掌心刺目的鲜血。
夜浓吓的泪如雨下,“谢延深对不起,我再也不打你了。”
“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好不容易想起我,你不要死,你不要失忆又把我忘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