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青说的确实有道理。”
村长看着众人,话锋一转。
“但情况特殊,所以各位只能暂时勉强一阵子。”
“而且,他们白天都会去训练,只是晚上回来休息,不会有过多的打扰你们。”
赵清河语气淡淡,一番说辞下来,就将事情给定下了。
“这……”
宋闻仍有些不满,但纠结片刻,最终不再说话。
“好了,今天开的会就是主要讲这个内容,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祁棠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她住的那里,两个屋子离得不近,无非就是多了个室友,还很有可能是见不到几面的室友。
祁棠和张筱告了别,朝自个儿屋子里走去,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心里会莫名其妙的慌乱。
难道,她的第六感出了问题?
怎么想也想不通,祁棠也懒得想了。
推开门,抬眸,女孩的瞳孔微缩。
祁棠猛地朝后退去,动作迅速地将门关上,然后仔细地看了眼房门周围的环境。
对呀,她没走错啊……
难道,刚才她眼花了?
祁棠揉了揉眼睛,心想是自己这几天忙个不停,所以才出了幻觉,然后再次打开了门。
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身边放着军绿色包裹的行李,在皎洁的月色下,将他刚毅俊朗的轮廓一览无遗,双目如鹰隼般凌冽,薄唇不似之前那般淡漠,好像隐隐含着些许笑意。
祁棠:!!!
不是幻觉!
秦彦怎么出现在她的院子里的?!
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祁棠的身上,女孩讪讪一笑,结巴道:“秦……秦先生,又见面了哈。”
祁棠默默地关上门,动作慢的像一只树懒。
看着女孩不似之前那般的柔弱,如今祁棠的这副模样更显得鲜活。
秦彦眸色幽深,在月色的照射下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
“嗯,又见面了。”
男人喉结微滚,嗓音低沉。
祁棠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只觉得眼前的人深不可测,总觉得能够被他一眼看穿。
就算他是气运之子,但她还是不太想接近他。
但男人话少的可怜,气氛一瞬间又有几分凝固。
祁棠无奈,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吧……
“刚才听村长开会说的话,你就是借住在村里的那一批军人当中的一个吗?”
女孩圆润的乌眸抬起,小巧精致的五官在细碎的秀发下更显得动人,白皙的小脸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眼睛湿漉漉的,莫名有种惑人的可怜。
秦彦眸色晦暗,说道:“嗯,按照分配,刚好分到了这里。”
“那……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祁棠的手轻轻捏着衣角,绞尽脑汁才应和了这么一句。
“呵”
男人轻笑一声,但声音极低。
祁棠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幻听了,视线触及他脚边的包裹,细心道。
“现在也很晚了,秦同志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哈,你跟我来。”
祁棠火速领着秦彦到屋门前,找出钥匙打开,再开灯。
暖黄色的灯光将有些简陋的屋子照的有些温馨,只是摆着简单的桌子和床。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可能有点简陋,不过条件有限,只能将就将就了。”
祁棠歉意地看向秦彦,似乎让他住在这里有点委屈他了。
男人倒是面色依旧平静,目光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里很好。”
随后,男人动作利索地将行李放好。
“那我先回屋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到左边最里面的屋子里来问我。”
祁棠见他接受良好,点点头,嘱咐道。
“晚安,秦同志。”
说完,祁棠动作小心地把门关上。
“呼——”
祁棠抵靠在墙上,长吁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眼那扇门,再默默移开视线。
这人身上的气势……当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屋内的男人,则是饶有深意地看着女孩刚才站着的地方。
“安、棠”
男人嘴里轻嚼着女孩的名字,眼睫微垂。
他今天上午交接工作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女孩……
随后,有关她的所有详细资料都被他一一翻阅。
安棠,家世清白,几个月前下放到赵家村。
这些都与她说的一般无二……
虽说她上山采药有些不太正常,但也让他打消了对她身份的疑虑。
不过,仅仅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倒让他莫名的忍不住对她有所关注。
女孩刚才那声“晚安”轻柔的恍若一片羽毛,让他心里痒痒的。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薄唇微勾,双眸夹杂着细碎的笑意。
……
翌日,清晨。
天刚破晓,但仍有几分昏暗。
祁棠准时地睁开双眼,眸光微亮。
来了!
剧情点来了!
今天,赵芝终于要出手了!
祁棠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极了。
她动作迅速地穿好衣袜,然后习惯性地看了眼空间内茁壮成长的粮食和药材,心里充斥着满足感。
祁棠像一个老母亲一般,目光慈祥和蔼地看着她亲手种植的粮食。
不枉她花费那么大力气种你们,一想到自己每天下完工回来,就是给它们浇灌灵泉水,她都无比的佩服自己的勤劳。
祁棠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红薯甜糯的清香。
顺着香气的方向,祁棠克制住不断分泌的唾液,朝前院走去。
果不其然,桌上摆好了一锅红薯粥,还热腾腾的冒着气,清香味像是不要钱似的疯狂窜入她的口鼻。
忍住,忍住!
很明显,这是新住进来的秦彦同志的劳动成果,她怎么能随便霸占别人的劳动果实呢?!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但某人的视线还是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
由于祁棠全心全意都在那碗粥上,没有注意到靠在门边的男人正在静静欣赏她纠结的表情。
“你喝吧,我煮了很多,本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喝的。”
秦彦缓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让原本有些狭小的地方更加逼仄起来。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舀了一碗放在祁棠面前,然后再给自己舀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