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乌黑的眸子润着水色,眼尾泛起点点红意,呆呆地,茫然地靠在墙上,思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慢。
好…好热
身体里的燥热感蔓延到祁棠全身,腿脚都有些发软。
阿呆在一旁急得快哭了,只恨自己现不出实体,帮不了祁棠。
夜色酒店的走廊灯光昏暗,少女就是蹲坐在墙角,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祁棠莫名地有些害怕,但刚才转化时消耗了大量的灵气,她好像没有办法驱除这种感觉。
阿呆难过地擦着眼泪,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倚在祁棠衣角边。
“别难过了”
祁棠有气无力地安慰道。
“帮我打电话给沈樾。”
祁棠说出话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嗓音软的好似水一般,又甜又腻。
阿呆也不再悲伤了,「大人,我去拿你的手机,马上就帮你打电话!」
阿呆带着哭腔,叮嘱一番后,飞走了。
祁棠看着白团子远去的背影,眼底浮起一抹无奈。
仅仅是说了两句话,祁棠就觉得喉咙格外干涩。
嘶,好渴啊……
女孩白嫩的脸上的绯红更甚,祁棠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似乎这样做才能驱退几分热意。
“哟~,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眼神玩味,眸光里划过惊艳,语气极为轻佻地对祁棠说道。
祁棠秀气的眉头蹙起,循声看去,闻见男人身上飘来的酒味,眉头皱成一团,一点也不想搭理。
黄毛哪里知道自己就这么一来,就碰到个如此极品的女生,心痒得厉害,眼神火热地盯着祁棠,好像能把她吞进去似的。
然后左右望了望,见走廊上没有其他人之后,心里的邪念愈来愈盛。
“美女,一个多没意思”
“要不,跟我回去,哥哥陪你玩些有意思的~”
黄毛语气里的猥琐之意让祁棠泛起鸡皮疙瘩,娇美可人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粗着嗓子呵斥道:“滚!”
说罢,女孩便挣扎地想起来,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
黄毛细小如黄豆的眼睛里闪过精光,“哟呵,还是烈性子。”
“哥哥我就喜欢跟你这种性格的美女玩。”
说完,黄毛作势便想扯过女孩的手腕,看着逐渐靠近,身上都带着一股甜香的女孩,黄毛眼睛里满是兴奋。
祁棠见状,打算向后躲去,但全身发软的她动作完全不似之前那敏捷。
看来只能强制离开了……
祁棠眸子里尽是苦涩,随后微微闭上双眼。
但预料中的触碰没有到来,祁棠捻诀的动作微顿,随即就听到了黄毛凄厉的惨叫声。
祁棠缓慢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黄毛像尸体一样躺在地板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而他身边,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让祁棠忍不住眼眶盈满泪意。
祁棠跌跌撞撞地扑向沈樾,用尽全身的力量抱住他。
沈樾的脊背微僵,嗜血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随后,那股杀意慢慢淡去,转变为安心,但隐隐藏着后怕。
他在楼下等了许久,但迟迟没见棠棠的身影。
然后棠棠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但对面只是拨通了电话,什么话都没讲。
聪明如他,哪里会不知道祁棠出事了?
沈樾立刻冲进酒店,回忆起祁棠之前跟她说过的包间房间号码。
他去了包间,他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
沈樾的心一沉,他有点不敢想象祁棠会遭遇了些什么。
他拿着手机的手颤抖地厉害,整个人都被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包裹。
他慌忙地在这一楼找了起来,然后便看见了那个肮脏恶心的男人居然想碰棠棠!
这一刻,愤怒的火焰席卷了他的大脑。
心里一直传来一个声音,“杀了他!”
他像疯了似的将黄毛扔在地上,把自己学到的所有格斗技巧都发泄在黄毛身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微微平息他心里的怒火。
感受到怀里的人,沈樾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孩微微发抖的身躯。
暗哑地嗓子道:“棠棠,我来了。”
女孩把头埋在沈樾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直压在心头的恐惧慢慢散去。
“哥哥,我…我好热啊……”
祁棠嗓音娇娇软软的,说话时喷洒的甜美气息让沈樾的脖颈微微发红。
闻言,沈樾担心地将手抵在女孩的额间。
没有发烧……
难道,是生了其它病?
想到这里,沈樾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
他赶忙将女孩带入房间,这是他旗下的酒店,每一楼都留有专门的一间房给他。
这种房间一般都装配了完善的医药箱,男人想着先给女孩吃点药就去医院。
沈樾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安置到床上,慌慌张张地找出医药箱。
他刚坐下准备拿体温计时,女孩柔软的手搭上了男人的腰际。
“哈~”
祁棠轻轻地喘着气,身体里的燥热愈演愈烈,她迫切地想找一个冰块降温。
她迷迷糊糊地找着,不小心攀上了什么,捏了捏,嗯……有点硬。
但是,又有点凉凉的。
祁棠便忽略了有些硬的手感,想要得到更多。
沈樾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有想到女孩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眼眸晦涩。
“呼~,好热……”
祁棠顺着手上的方向,直接整个人都贴到了沈樾的身上,脸蹭了蹭沈樾高大的脊背。
“唔~,好舒服,没有很热了……”
看到祁棠如此出格的举动,沈樾再蠢也意识到了女孩怕是中了…药。
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背后娇软的身躯让男人眼尾泛起丝丝红意。
他小心地将女孩与自己的后背剥离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嗓音低低的。
“棠棠,你忍耐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祁棠此时大脑已经完全宕机,意识迷迷糊糊的。
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抱着的大冰块突然被人拿走了,拧着鼻子,眼睫沾上泪珠。
“我不要去,不…不要离开你。”
沈樾无奈,好声好气地劝着:“棠棠乖。”
祁棠此时意识混乱,才不管男人说了什么,就扑到沈樾身上,双手箍着男人的脖颈,呵气如兰,面色酡红。
女孩跨坐在男人身上,酒红色的礼服衣衫紊乱,露出祁棠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白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