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渐变,那一抹暗淡的星辰化为了一个人影。
虎禾!
接下来,虎禾经历的一切就像是电影一般在秦仪眼中播放着,而内容也正如虎禾当初告诉秦仪那般,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早已经被安排好了一般,甚至就连秦仪自身都被映射在了其中,就在虎禾即将消逝的那一刻。
影画中,一颗透着妖异的红星将虎禾救了回来,秦仪自然知道这颗没有化形的红星所代表的人就是他本人了。
时光渐逝。。。
“呲,你这么给我看所谓的命运,就不怕我不按照你这启明星所示来吗?”此刻,四周的景色已经又恢复成了那种混沌初开之样,也就是说秦仪已经看完了虎禾的命运。
“以前我也曾这么想过,只是,命运这东西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反正现在我是已经放弃这种想法了。”彼方感慨道。
“那最后那一段?”
“那个啊,你可以理解为命运中的奇迹吧,毕竟能将上苍已经规划好的一切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也只有奇迹这种东西了,所以,我才说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因为,你便是他这一生中的奇迹,他以后的人生怎样,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
秦仪沉默着,而四周的景色再度转变,稀稀嚷嚷的喧闹从外边的街道上传来,温馨的茶间内,二人坐在那一方茶桌前。
“啪”。只见彼方从身上摸出一物放在了茶桌上,那是一块铭牌一样的东西,铭牌不大仅有半掌,但那材质和手艺绝对是一顶一的,秦仪可以很明显的从这铭牌上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灵力和庞博的生命力。
“这是我羚木台中弟子才能拥有的铭牌,如今赠与秦小兄弟了,如此一来应该能帮你解决不少麻烦,比如刚刚。”彼方说着眼睛还看了看不远处的啼鹿之路。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去那阴阳殿了。”秦仪没好气道,不过他还是将那块铭牌收了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想即便我不将铭牌给你,你也会想办法混进去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我来帮你一把。”彼方笑道。
彼方之言也确实没有错,从秦仪等人到达啼鹿之都的那一天,虽然相距甚远但秦仪还是可以从那阴阳殿中感受到一种亲近感,似乎这阴阳殿中有什么东西与他产生了共鸣,秦仪这一趟出行的目的,一是详细了解下啼鹿之都现在的情况,毕竟那只米老鼠完全就是靠不住的。再者,便是进去那阴阳殿一探究竟了。
“既然如此,我羚木台的未来就托付给秦小兄弟了。”彼方站起身来对着秦仪诚恳的作揖道:“眼下,我便不在多陪小兄弟歇着了,毕竟,天族的众人是我邀请的,如果我不出面接客情理上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说着,彼方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在道了句“有劳了”后便开门离去了。
“这家伙。。。。。”看着桌上的那空荡荡的茶壶,秦仪的脸都是显得有些抽搐。
“小二,结账!”
依旧是那个入口处,只不过此刻秦仪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个了,估计是去休息了,如此也好,省的一些麻烦。
“姓名,所属势力,目的地,目的。”依旧是那同样的问题,只是这次秦仪却有了不同的对策,在将彼方给的那块铭牌让此人看了一下后,片刻后,秦仪便已经坐上了鹿舟穿梭在啼鹿之路上了。
在跨过一道仿佛天谴般有着重兵把守的河谷后,秦仪到达了啼鹿之都的天域。
在经过这道河谷时,秦仪很确信在这千丈山崖下的滔滔大河之中隐藏着一个庞大的法阵,不用说,就如同当初玉玄宗的护宗大阵一般,这法阵便是虎鹤两家先祖留下来守护啼鹿之都的。
天域入口处,秦仪所乘的鹿舟被拦了下来,虽说之前秦仪也被拦停过几次,但有着铭牌在身那些人也没有难为秦仪,而现在这倒关卡的警戒程度显然不是之前那些能比的,秦仪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前来盘查的这些人以常人的标准来说,皆是好手中的好手,甚至在这群人的后方,还有着一道即将踏入虚灵境的气息!
此刻的秦仪已经被三个人带下了鹿舟,在跟着三人的脚步前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后,秦仪来到一处厅堂之中。
厅堂之上,坐着一个极其严肃的男子,此人双目紧闭着,横眉之中流露出的英气似乎不允许他犯一点差错,而秦仪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气息,便是这名男子的。
“来着何人?为何要入我啼鹿之都?”当秦仪被带上厅堂之后,男子的双目睁开了,威光中的压迫感,足以让一些心灵弱小的人胆战心惊!
“秦仪。”平静的回答后,秦仪将铭牌亮了出来。
见此,刚刚带秦仪进来三人中的一人将铭牌从秦仪手中拿走然后递到了男子的手中。
“呲。”显然,秦仪对这种举动极其不满。
端详了片刻后,男子眼中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疑惑,让那人重新将铭牌还给秦仪后男子问道:“你是方宗主的人?”
“是。”当听到这一句话后,秦仪心中就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个男子,在啼鹿之都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难怪会有如此魄力,既然身为方宗主的亲传弟子没点本事岂不要被我啼鹿之都笑话!不过,我记得羚木台的弟子都已经跟随那位木泰斗前往小羚木宫了,你,又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有要事要做,怎么,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秦仪镇定自若的回道,脸上还带着一股傲气,双目更是直逼那双威光。虽如此,但在秦仪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另一番表情了。
亲传弟子,这四个字的重量秦仪还是知道的,显然这是彼方给秦仪下了一个套!
“不敢不敢,方宗主的旨寓我等怎么敢询问,先前是我鲁莽了,既然你身为贵客,我虎家自然要以礼相待,虎律,送这位公子前往小羚木宫,记住,要有地主之谊。”
“明白了,少主。”说着,刚刚拿走秦仪铭牌的人便来到秦仪身旁,将近两米之高的身躯微微一屈对着秦仪恭敬道:“请吧,秦兄弟。”
“既如此,便多谢了。”说完,秦仪便离开了厅堂,而虎律也跟着秦仪离开了。
“这家伙,不简单啊。”这是秦仪对男子的评价。
厅堂内
“少主,你怀疑刚刚那个人有问题?”三人中留下二人中的一人问道。
“嗯。”男子沉声道。“我所认识的羚木台的亲传弟子中并没有这个人。”
“那刚刚为什么放他走?”
“但他那块铭牌却是真货,毫无疑问出自彼方之手。”
“那少主,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人越货得来的?”
“不像,第一,他没有那个本事,第二,那铭牌中彼方留下的元神印记根本没有被触动过的痕迹。想要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亲传弟子,这种事,即便是那位木泰斗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他一个刚刚踏入聚灵境的人了,想来也是奇怪,他的修为并不是极其出众的,为何彼方要选他作为亲传弟子呢?”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总之,这个人身上的问题很多,或许,等他与那位木泰斗接触后一切才能明了,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少主!”说着二人也赶忙离开了厅堂,朝着秦仪离开的方向赶去。
这个小羚木宫,是羚木台在啼鹿之都的唯一据点,而这个据点的历史也是可以追溯到啼鹿之都的初建之时了,虽然其在啼鹿之都的占地与虎鹤两家相比简直是沧海中的一座孤岛,但它的底蕴却是没有人能够小看的,毕竟,它代表着羚木台这个超级大宗门!
此刻小羚木宫殿群中一座距离主殿很近的分殿中,空气中弥漫着极其尴尬的气息,一位满脸寒霜的青衣少女正将自手中的剑锋架在一个少年的脖子上。
冰冷的面容让少女那张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俊朗,由于一头黑丝完全被她盘踞于一顶圆帽之下,再加上她发育有些贫弱的某处,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足的男孩子,但还是可以从那只紧握剑柄的纤纤细手和手上那不算太长的宛如白玉一般的指甲辨认出她确实是一个女孩子,再者,她身体上还不断向四周散发着那股女孩子独有的体香。
在其四周有着不少的人,有少有老,但无不例外他们对这位少女的态度是从心底的敬畏,可见少女的身份地位绝对非同小可。
“人已经走了,说说吧,你是谁?为何会有我羚木台亲传弟子的铭牌?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否则!”说着,那剑锋距离少年的脖子更加近了一分,只要少女想,只需一瞬间少年便会身首异处。
“诶诶!慢点!刀剑无眼!”少年极其无辜的举着双手带着妥协的语气叫道,这名少年自然是秦仪,而他眼前正审讯他的这位少女,便是东灵域八大宗门名下各宗的第一弟子,有着泰斗称谓之人。
羚木台,木泰斗——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