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但是呢?”展祥盛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吗?我们看不到小蔡的优点,你倒是说了一大堆。”
张素慧揶揄,“小子,知道护着自己的媳妇了?也算有长进。”
展明黎张了张口,还是选择闭嘴,有些事,科学都解释不了,实在也不方便多说。
可他没想到,蔡心儿身体里那个灵魂,对他格外偏执。
没几分钟,电话竟然又打进来。
“你不要任性了好吗?你以为我们家和你做梦一样随便吗?在你胡作非为之前,好好想想薇薇,她让你走到这一步,多么不容易!”
他只希望能帮忙白薇守护蔡心儿,帮她减轻负担,也希望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受伤,这样白薇就不会受疼。
“展明黎,我和你退婚,是为你好,我更不想拖累薇薇!蔡家不干净——我只能说这么多,如果你不想你一大家子被我们连累,最好马上答应。”
展明黎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为什么蔡家老两口那么害怕大哥——竟然真是做贼心虚。
“我答应退婚,我会好好与我家长辈说的,你注意休息。”
“展明黎,谢谢你答应退婚!你完好无损,你的清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展明黎哑然。
蔡心儿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这才觉得身心舒畅了。
进去文工团的病房,就见自己欢天喜地请客的零食摆在最中间的床上,大家还没有吃光。
她直接又宣布,“不好意思,大家,我……我刚才虚惊一场,我爸妈并没有给我和展明黎订婚……”
本是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突然一片微妙的岑寂,一双双眼睛担心地怜悯地望着蔡心儿。
“没关系,这些零食,还是送给大家吃。”
“心儿……”姑娘们还是为她揪着心,却不好评判她的父母。
“别安慰我,我回去哭一哭就好了。”蔡心儿捂着脸冲回病房,趴在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蔡家老两口都无计可施,不禁惋惜送出去的那么一大堆礼物。
这边白薇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祝宏愿红着俊美的眼睛,气急败坏地往外走,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蔡心儿和展明黎已经退婚……
“展明黎,你给我等着!和我抢女人,弄不死你,我就不姓祝!”
白薇忙拦住他,“好大的口气啊!我当时谁这么不怕死,原来是蔡心儿的舞伴呀?”
“哼!以后不再是了!”祝宏愿绷着脸,恨屋及乌,因为憎恨展明黎 连白薇一同嫌恶了,“你别挡道,我恨透了你们展家人!”
白薇忙跟着他往外走,“为什么你说心儿不再是你的舞伴儿呀?蔡心儿还没有办理转文职呢!”
祝宏愿高傲地抬着脖子,“她要嫁人了,我可不想和一个有夫之妇在舞台上搂搂抱抱,平白的叫人嚼舌根子编排!”
白薇点头,“你的顾虑很对,不过,我看过你的断臂片子,粉碎性骨折,神经受损,你不应该顾虑蔡心儿嫁人,应该好好想想,失去这条手臂,以后你还能干什么……”
祝宏愿被戳到了痛处,“我会努力复健,我肯定会好起来。”
白薇不敢恭维地摇头,“板砖你恐怕搬不起来,握笔也不一定有这份灵活,你要多练习你的左手哦!不过,你的左手要弄死我二哥可没那么容易,他可是特种兵出身,寻常执行任务也是随身带枪。”
祝宏愿脸色惨淡,“都说你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白薇冷笑,“谁说我善良?你是我二哥的情敌,现在你恨透了我二哥,刚才还气势汹汹说要杀我二哥,我肯定要给你多撒点儿盐,如果你不恨我二哥,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治一治。”
祝宏愿愣了一下,刚才还在心里把展明黎杀了千百遍,这会儿他却完全顾不得什么爱恨情仇。
“我……我也不是非蔡心儿不娶……”
“喜欢一个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我看你就很像个痴情种呢!”白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尤其,你捧着大束鲜花给心儿的一幕,让我印象深刻!”
祝宏愿不禁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不是……其实我家里给我找了一个未婚妻,我只是一直没点头,想和蔡心儿谈谈试试。”
空口白话,当她是三岁小孩呢!白薇却不信他,“你可以去找你未婚妻商量一下,一周之内登记结婚,我给你治伤。”
一周之内登记结婚?祝宏愿匪夷所思,“这……你这样要求我也太奇怪了吧!我现在伤还没好呢,人家肯定有顾虑不肯结婚。”
白薇送给他一记白眼,“这是你的事,不必与我说。”
“可明明是你提的这种无理要求!”
“我的医术一向免费,却也万金难求,我救人全凭心情。蔡心儿和我二哥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这人命短,我不希望任何不确定因素掺和他们的婚姻,更怕我死后他们被你插足。我不着急救你,拜拜嘞您呐!”
“欸?你……你……你回来,我着急呀!我们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欺负我心善的,我会狠给他看!”白薇头也不回地进去医院。
祝宏愿无计可施,只能找个公用电话,赶忙往家里打电话……
白薇进来病房楼,就发现气氛炸锅一样,很多人议论着展明翊对她求婚的事,小护士们激动三五成团地在护士站里面暧昧地痴痴笑……
还有的下楼的病人说,“就姓蔡的那姑娘,被她父母耍了,说什么订了婚,却又没订婚,正哭得撕心裂肺呢!”
“哭什么哭?刚断气了,医生都跑进去看呢……”
白薇心惊。这——该不会是蔡心儿吧?
蔡妈妈心急如焚,就见医生和护士都围在自己闺女的病床前,束手无策。
“这是怎么了呀?这到底是怎么了?”
主治大夫楚航,直接拿了一块雪白的布,把蔡心儿连身子带脸地盖了起来。
“楚大夫你什么意思?我闺女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样太过分了……”
楚航说:“她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们刚才也抢救了,她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