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横着脖子理直气壮,“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就是你的未婚夫。”
安红霄顿时察觉白薇气质变了,她眼底的杀气太浓重。
于是,他求生欲极强地忙解释,“薇薇,其实昨天我就是见了他手上的照片,才怀疑你的。他不只有你小时候的照片,还能说出你所有的喜好,而且他知道你身上哪个位置有小痣,还说,你们在山上采药时,早就睡过了。”
未婚夫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提示,扯着嗓门儿大嚷,“薇薇,你可不能否认呀,咱俩都睡了好几次了,如果不是展明翊横在中间,咱俩孩子都满月了。”
白薇盯着他,阴沉狠厉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小伙子,你打哪儿来,叫什么,姓什么,我可一概不知。你再不说实话,我怕你承担不了污蔑我的后果。”
孙月梅:“白薇,你就别演了!展明翊也是厉害,竟然能忍得了你和这男人藕断丝连……”
启素娥讽刺地冷笑,“白薇,就凭你这模样,对男人来说,有没有清白都无所谓哈。”
白薇阴沉冷笑,“你们的认知,真的让我惊讶。是你们爸妈教你们做人不用看重清白,还是你们也经常给你们家男人戴绿帽子?”
门外围观的人哗然。
“你……”启素娥羞恼地涨红了脸。
白薇:“我什么?他知道的那些内容,找个女人诱惑着我们家的人一聊天就知道了,我还陪着大舅妈去过澡堂子搓澡,我身上哪儿有痣,那些女人都能看清楚。我一大堆照片镶嵌在我老家墙上的相框里,随便取一张都能来污蔑我。”
假未婚夫忙说,“薇薇,咱俩可是约定好了,杀了展明翊就一起远走高飞的,你可不能翻脸不认账呀!”
“白薇,你就赶紧承认吧,免得大家都麻烦。”孙月梅已经不耐烦。
白薇没再搭理两个女人,警告展明黎,“二哥,你是这里的公安,你最好出去避一避,我怕你一会儿不好交代。”
展明黎泰然没挪脚,“薇薇,我是百分百信任你的,大哥陪你,我也陪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哥陪你一起担着。”
白薇点头,她对展明翊说,“你把这两个女人弄出去,把门堵起来,关上门,别溅一身血。在领导来之前,我就把这案子侦破了。”
展明翊知道她忍不了,有仇必须当场就报,于是他直接把两位女人推出狭窄的审讯室,带上门,一堵墙一样,严严实实堵住门口。
启素娥急得大怒,“展明翊,你这样可是违反纪律!”
“你们敢指鹿为马,信口雌黄,还有脸提纪律?!”展明翊堵着门不让进。
门前赶大集一样,走廊上挤满了人,却被展明翊森冷如阎罗王的气势威慑,谁也不敢碰着他,都伸长脖子往窗子里看。
白薇抄起身侧的椅子就砸在罪犯的小腿上,整个木头椅子都碎得不成样子。
男人一点儿没有提防,痛得杀猪一样嗷嗷嘶吼。
窗外看热闹的人也都被吓得脸色惨淡。
白薇:“我刚才警告了你两遍,你依旧坚持污蔑我。这才刚刚开始,你可得坚持住!”
说完他又抄起另一把椅子,砸在男人的另一条腿上……
展明黎和安红霄都被白薇强悍的力气和连番的爆发吓得后退。
安红霄学医的,一眼就看出罪犯的小腿骨已经碎透了,他也禁不住哆嗦,这丫头太猛了。
本来,爸妈说安排他和薇薇搬出去住,好好撮合他和薇薇……
他十分犹豫,虽然从来没想与展明翊去争抢,但薇薇惊艳,他倒是曾经窃窃地想象出他和薇薇的孩子有多美多漂亮。
然而,这会儿,那一点点做夫妻的苗头,那漂亮孩子,却被她这一椅子砸了个七零八碎,他心脏都惧怕得抽了一下。
见白薇阴沉着脸、杀气腾腾地冷白了自己一眼,他恐慌地就躲到墙角去,唯恐躲得慢了,薇薇连他一起揍——昨晚他可是怀疑她是凶手来着。
展明黎也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本来他还怀疑哥哥夸张了白薇开拖拉机救人的情形,现在却只觉得,他家兄长说得太含蓄了些。
他完全能想象到,那些丧心病狂的村民,被她开着拖拉机吓得屁滚尿流的一幕。
相较于眼前,之前白薇殴打曲家兄弟已经很是客气很留情面了。
白薇却还不过瘾,拎起碎断的椅子腿,就凶悍地打在罪犯的肩膀上。
安红霄捂着脸不敢看。
展明黎也别开了脸。
假未婚夫声嘶力竭地剧痛惨叫,“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我说过,你承担不了污蔑我的后果,你偏不听呀!我这人生平最佩服不怕死的,我刚问了你两遍,你都强硬地不知悔改——你可千万别晕死了,不然,我没得玩了!”
白薇说完,凶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腰腹上。
随即她蹲下来,扯着男人的衣领,“来,再说说细节,你不是说你和我在山上睡了吗?怎么睡的呀?你哪只手先摸的我呀?”
假未婚夫哪里敢说一个字,“没有没有……我胡编乱造的,我再也不敢了,我全是撒谎的……”
白薇一脚踢在他裆部,男人疼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这次记住了,不要轻易污蔑女人,否则,你会被碎尸万段!”
展明黎看着男人的惨样子,五官都皱起来,客气地劝:“薇薇,别打了,组长来了我们都很难办。”
白薇说道:“二哥不难办,就说两口子打架,你不好插手。毕竟这人说我和他睡过了,而且那什么启素娥和孙月梅,也坚持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是吧?”
假未婚夫却恐惧地直接改口,“没有,没有,咱俩真没睡过,我才十九岁,我还是雏儿呢……”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呀!你不是带着我的衣服和一堆东西吗?有理有据的……”
“我都是从你老家偷的,我有把柄被文家捏着,我赌博输了好些钱……你身上有痣这件事儿,我是听文家那个外孙女洛瑾说的,她说是从你家阿姨嘴里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