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棠溪看着酷酷的,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哈】
【我怎么觉得她是不想让郁辞年挨着林岁?】
【棠溪:臭男人休想沾染我脑婆!】
【大橘已定!灵堂cp是真的!】
【不是,郁辞年你在遗憾什么?】
【求求别按头了,我胆儿小……】
角落堆放着密封的棉絮和毛毯,众人先洗了个澡,而后忙忙碌碌的开始铺床,只有斯星燃站着没动。
郁辞年瞟了眼他只能装衣服的挎包,体贴地问:“我有多的床单被套,你要吗?”
这话该是好心的,斯星燃却一个激灵,眼神充满警惕:“不!不用!我就这样睡!”
过激的反应让林岁莫名。
她懵懵地举了举手里刚拿出来的一条新床单:“那我这个你应该也不……”
“要!谁说我不要?!”斯星燃快步走来,一把抢下床单,塞吧塞吧抱进怀里。
林岁:“……”
郁辞年看着他们,弯眼一笑:“真可惜。”
斯星燃嘴角抽了抽。
这疯子当然可惜了,可惜又错过一次弄死他的机会。
然而,当他看清林岁给的是一条喜庆的大红色碎花床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宁愿找死……
不过最后他还是铺上了,只一个劲吐槽:“你这品味是屎壳郎遗传的吧,臭死了!”
慢吞吞整理床铺的林岁:“……”
九块九买一送一还包邮,要什么自行车?
收拾完已是傍晚,夏军涛过来敲了敲门:“我煮了锅稀饭,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
有吃的,没人会拒绝,除了郁辞年。
林岁临出门前看见他从行李箱拿出一本古旧的书,靠在窗边看了起来。
她又仔细瞅了眼,发现那竟是一本佛经。
厨房在后院,是一个大锅灶。不仅有稀饭,还有搭配的小咸菜,夏天吃正好。
几人到时,林思瑶那队的人都端着碗围在她身边说说笑笑,气氛看着很是轻松和谐。
但林岁依稀记得,闻歌从出现就只主动和郁辞年说过话,对其他人多少有些爱搭不理。
仅仅过了一个下午,他就不顾形象地蹲在林思瑶旁边,和她有说有笑。
看来女主的万人迷体质也不是虚的。
【哇,我们瑶瑶宝贝团宠实锤了!】
【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谁能不爱呢?所以大歌,我允许你对她笑,我尽量不吃醋(t ^ t)】
【话说,她真的只是个选秀出道的小爱豆?竟然靠着推理就把凶宅找出来了,震惊我全家!】
【笑死,你不说我还以为她是侦探呢。】
林岁最先从屋里出来,犀利小怪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嘲讽:“又不是一个队,有些人怎么好意思跑来吃白食的?”
“咦,不让吃吗?”斯星燃晃晃悠悠地跟在林岁身后,挑眉看着他,“那你挺狗的啊,这么护食。”
犀利小怪脸一黑,又碍于他的身份和郁辞年的关系不敢回嘴,最后憋出一句:“我可没说你。”
凶宅里还落下不少家具,斯星燃瞥了他一眼,直接拖来一把椅子擦干净了,放到林岁身后:“队长您请坐,我去把‘白食’给您端来。”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他声音超大。
犀利小怪意识到他这是在给林岁撑腰,又看棠溪一双墨蓝的眼直勾勾盯着他,悻悻地闭了嘴。
斯星燃朝林岁眨眨眼:“感动吗?”
也不知道是在说替她打发掉犀利小怪这只苍蝇,还是要帮她端水送饭的事,或者都有。
林岁施施然坐了下去:“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斯星燃一愣,气笑了:“你还挺会顺杆爬。”
话虽如此,他还是认命地进了厨房。
【呃……他俩确定不是一对?】
【心碎cp,谁要入股?】
【心碎不得be啊?还不如叫斯大林!】
看斯星燃任劳任怨地帮林岁端来饭碗,林思瑶心里莫名发酸。
再对比犀利小怪和斯星燃,各方面都被秒得渣都不剩,她刚因为成为队伍焦点而舒畅的心情,不禁又烦躁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可她就是无法接受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对她不屑一顾的斯星燃却如此维护一个路人甲,就仿佛冥冥中,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林岁抢走了……
看来得让凶杀案提前发生了。
林思瑶垂眸敛下眼底的暗光,再抬头时,她好似无意问起:“对了周明,你是荷花村人,那你知道这家的小女孩是怎么死的吗?真是被她母亲杀的?”
“嗐,这我哪知道?”犀利小怪无所谓地说,“她死的时候,我们家都搬出去一年多了,我连死的这个人到底是谁都不记得,更别说知道她怎么死的了。”
“而且在我印象里,这家应该只有一个孙子的,她奶天天抱着孙子出来找人唠嗑。”
林思瑶蹙眉道:“竟然不记得吗?这就难办了。”
“你也认为这件事很重要?”段绪池眸光沉沉,隐含探究。
从下午他就发现,这女孩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洞察力,敏锐度丝毫不亚于资深刑警。
即使是他,面对处处是杂草的荒村,也没办法百分之百确定该往哪走,林思瑶这一路却走得毫不迟疑,就仿佛……她来过。
更让他惊疑的是,他只不过向村民问了几句话,林思瑶竟就果断推测出他刑警的身份。
可素人不需要透露自己的信息,在此之前,他没提过一句关于职业的话题。
林思瑶含笑点头:“我觉得要弄清楚荷花村的闹鬼真相,小女孩的死是关键。”
“不记得?”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军涛忽然盯着犀利小怪问,“那你记得你们家当年为什么要搬走吗?”
犀利小怪满不在意:“可能我爸妈未卜先知?”
“那你呢?你也不记得?”夏军涛又盯着萧晋。
萧晋一怔,笑了笑:“我不是荷花村人,都没听说过这事。”
夏军涛闻言,死死捏着筷子,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思瑶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几人说话时,林岁也听了一耳朵。听到萧晋的话,冷冷地勾了勾唇。
她朝那边看了眼,目光忽然定在夏军涛脸上。
她之前看夏军涛分明是长寿之相,此刻却竟然笼着一层死气。
林岁拧眉算了算,又惊讶地发现,她能算出他会发生什么,却算不出他的死和谁有关。
是因为要等着女主来破案吗?
林岁看着手里夏军涛带来的米煮的饭,终是在他准备回屋时叫住了他:“大叔,我等会儿要出去,你要不要一起?”
“我?”夏军涛不觉得他们熟到可以一起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到后院来的郁辞年也问:“为什么找他,你不带上我吗?”
语气听着似乎还有点委屈。
林岁回头,就见郁辞年提着他的登山包,显然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
而棠溪和鹿湘几人,也都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