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顾不得被打疼的脸,连忙恭敬的跪下磕头。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
直到她的头磕的头破血流,上方的叶芷婉才大发慈悲的说了句:
“行了。”
在春桃真的停下磕头后 ,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挥挥手,恶意满满的道:
“拖出去,杖杀!”
春桃猛的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没有求饶,只磕了一个头,任由宫女将她带下去。
寝宫内,只剩下她和春杏两人,叶芷婉温柔的将春杏扶起。
“春杏,本宫这样做是因为她背叛了本宫,本宫信你不会背叛。”
春杏顺着她的手臂站起,听着外面传来的属于春桃的惨叫,低低应了一声。
“是,奴婢永远也不会背叛娘娘。”
从不是她的人,谈何背叛。
叶芷婉满意的勾唇浅笑。
背叛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春桃是第一个。
“陛下,春桃死了。”
正在修剪花草的男人,毫不意外的嗤笑出声。
“叶芷婉还真是自信 。”
背叛她?不,那不叫背叛,那叫弃暗投明。
她所谓的拿她们当亲姐妹也只有她自己信了。
谁家亲姐妹会动不动跪下服侍,犯错时背锅。
将军府的规格极重,叶芷婉偷偷出府,每次她一撒娇便什么事都没有,受罚的是她的贴身丫环。
四个,死的只剩下两个,现在只有春杏了。
倾澜把自己修剪好的花插进花瓶里放在窗户边,让外面的风轻轻吹过。
原主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皇帝,时常眉头紧抿,思考如何掌控整个国家。
倾澜扮演了一天,实在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笨蛋,思考对他来说好累。
想出去玩,想吃过就睡。
算了,做明君太难了,他还是做个暴君吧。
成功说服自己,倾澜晚上干了三碗米饭。
宫里的饭还挺香。
“陛下。”
福安端上来一堆牌子。
倾澜:……
“不,朕要自己睡。”累了一天,晚上还要睡女人,倾澜摸摸自己的腰子,觉得离开可以把腰子带走,万一用得上呢。
福安又苦着脸。
陛下,你不宠幸哪来的孩子。
算了,陛下不是他能劝的。
当叶芷婉知道狗皇帝今日没有宠幸女人,诧异了一下,狗皇帝不是最喜欢跟她对着干吗,而她还傻乎乎的听信了他说的,平衡后宫,明明就是他色欲熏心。
等她联系到父兄一定要让他永远也永远也生不了孩子。
都是因为他,她的孩子才没能出世。
婉嫔,明日,她一定,会,好好,招待她!
第二日天蒙蒙亮,倾澜起床上朝,后宫嫔妃也前往贵妃所在的宫殿请安。
原主有三妃二嫔加位份低的美人才人。
后宫极其安稳。
她们对贵妃娘娘又恨又怕。
后宫多年无子,早期是原主不在意,叶芷婉入宫后是不得不在意。
进宫久了,她早已忘记,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柔嫔感觉今日受到了针对,明明她侍寝的时日也不长,在宫中也只是一个小透明,偏偏贵妃找理由让她在烈日外罚跪,还让嬷嬷看守她,让她连假装昏迷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贵妃如此反常,眸中隐隐有对她的恨意,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金銮大殿上。
倾澜高坐于龙椅之上,下方之人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陛下,右侍郎之子当街纵马,致一人重伤,而右侍郎包庇其子,竟威胁其家人,导致伤者无药可医,不治身亡,家人告至京兆府,已受刑,查清真相。”
京兆府尹出列呈上卷宗。
右侍郎冷汗直流,慌忙跪下请罪。
“陛下冤枉啊,臣之子万不可能做出汝等恶事,当初乃马匹失控才不得已而为之,事后赔偿了银两,万不知对方身故,请陛下明察!”
明察秋毫的倾澜,闻到了他身上心虚的味道,意味不明道:
“你不知道?你儿子也不知道?”
右侍郎再次俯身一拜:“陛下,臣绝不知情。”
“既然都不知情,不如回炉重造吧,拖下去,关入大牢,查清身上除包庇外可干净,不干净便斩了吧,右侍郎之子,车裂之刑,一炷香,活着就放过他。”
倾澜随手一指,“许昌明。”
“臣在。”一个中年,面容严肃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右侍郎。”
“陛下,万万不可啊,怎能仅凭一面之词便定罪。”
前方的丞相出列,拱手行礼。
不少官员随之附和。
右侍郎心底燃起一丝希望,他当然经不住查啊。
金銮殿内顿时吵的如菜市场。
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
倾澜无聊的数手指头,决定等他们吵好再继续。
他们吵着吵着,发现上方的皇帝不说话了,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像似在看蝼蚁逗趣。
“吵好了?”倾澜声音带着无趣。
没人应声。
倾澜让外面的护卫进来,指了指吵的最凶的几个人包括右侍郎。
“他,他,他,还有他,拖下去,在门口,杖毙!”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嘴唇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兴奋。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朕才是皇帝,你们想一起死吗?”声音淡然,带着不容拒绝。
他是皇帝,还是一个新上任的暴君,想要谁死谁便死。
疼爱他的父皇早已去世,高处不胜寒,他便体会不到一丝温情。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继续忍下去,不服他的人便都去死好了。
“你们会听话的对吗,朕不需要不听话的臣子。”
不听话就去死。
言官:……本来他们该上前劝的,甚至用命去威胁,让自己名留青史,但那可是皇帝,他们身为臣子,自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不能为其添乱。
绝不是外面的血太红,和叫声太过去凄惨。
没人反对,倾澜美滋滋的点头,他果然有做暴君的潜能。
做了个手势,福安一甩拂尘: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