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
男人蹲身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身旁正着急脱着自己衣服,突然就被坡上的声音给打扰了。
侧头对着来人厉呵斥出声。
“站住,别过来!”
等没再听见脚步声才继续快速动作。
脱掉上衣后又麻利地解开腰带连同裤子也一起脱下,脱完自己衣服男人毫不犹豫将手伸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当粗糙大掌碰触到细腻柔滑的肌肤那一刻,人称黑脸阎王的严烈整张脸都浮现出了不同的颜色。
两边耳尖更像是中了剧毒一样,又黑又红但这丝毫没影响到此刻他手下的动作。
女人身上布料少的可怜。
大片暴露在外莹润白皙的皮肤让严烈尽收眼底,乌黑柔软的长发下半遮半掩的小脸更是精致明艳。
但额头上那抹刺目的红色却又让女人平添了几分破碎。
这是严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异性,甚至可以说零距离,还是在对方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做过那么多次任务,严烈觉得这次的任务最为难做。
就算是已经尽力不触碰到对方肌肤,但动作间还是难免会有接触。
给女人穿好上衣,又如火中取栗一样更为小心地给女人一并把裤子穿好腰带也给一起扎紧。
裤腿外那双莹润细白的双脚其中一只已经是肿胀不堪。
伸手把长出一节的裤腿给拉下去,遮住了那刺目的白。
好一会,坡上等着的小士兵才看见自家连长。
连长身上这会只穿着背心和短裤,至于衣服,却是在怀里头发散乱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形单薄,被男人横抱在怀里,一只胳膊无意识地垂落在身侧,脸深深埋在男人颈窝让人看不清模样。
“连长她,她是不是被~~”
想到之前的几个男人,小士兵语气里尽是惋惜。
“没有,别乱想!”严烈语气冷厉。
就女人那副模样,虽然对连长的话保持怀疑,但也只能低着头悻悻地跟在连长身后,从始至终都没看清连长怀里的人长啥样。
到了汇合的地方,几十名军人站在一边修整忙碌着,另一边则是七八个围成一堆缩成一团的年轻女同志。
“那几个人贩子找到没?”
怀里人都没来得及放下严烈就开口询问。
“就之前抓到了一个,另外两个从山上跳下去的估计是没什么生还的可能了,派下去查看的人还没回来。”士兵声音洪亮回答。
闻言严烈点了点头,叫来卫生员给怀里女孩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口卫生员又给女人打了一针消炎针。
这边伤口处理完,那边的简易担架也做好了。
看了眼粗糙的担架,严烈打开自己的行军包拿出被子垫好才把人给抱了上去。
其他几个士兵见况,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被子打开放在担架上才让七八个女人各自上了担架。
七八个女人里也就两三个身上有外伤,但为了赶路士兵们还是让人全部都上了担架。
担惊受怕在山洞里被捆了好几天,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女人们,知道这些当兵的是要送自己下山,谁也没拒绝赶紧都上了担架。
轮换着抬担架,半天走下来还算顺利,除了安雨。
高烧不退,又昏迷没有意识不能自主吃药,途中卫生员又给打了一针退烧针。
打湿自己毛巾,严烈一直跟随在担架边不停地给担架上的姑娘擦着手脸以便尽快降温。
一路上,姑娘滚烫的小脸不知道被严烈擦过多少次,甚至每根手指都被严烈仔细擦过很多遍。
每擦一次,姑娘的容貌就在严烈心里多刻画一分,加上女孩之前躺在草丛里昏迷前那迷蒙的一眼,严烈只觉得喉头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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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的是几个人?”
刚有意识,还不等睁开眼这句话就传到了安雨耳里。
空气里浓浓的消毒水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时空扭曲,穿越种种想法划过脑海,让醒来的安雨一时不敢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我正走着路就被人给从后面打晕了,等醒来就已经在山脚了,只有两个女的绑着我拉着绳子让我上山。”
思绪混乱间另一道柔弱女声传来,顿时安雨的全副心神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想赶紧从声音里提取出有效的信息。
“女人?还以为这个人贩子团伙都是男人呢,那她们大概多大年龄都有什么体貌特征?”
柔弱女声说完沉稳的男声接着询问。
“我没看清,他们都蒙着脸,个子不高但都挺壮的。”
“你一共见到了几个人贩子?”
“我也不清楚,进了山洞他们就把我眼睛蒙了起来。”
人贩子,团伙,打晕,没看清,上山,加上两人的口音。
两人对话里信息是很多,可没一句是安雨想要的。
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的只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
又穿到了谁的身上?
脑海里为什么一点其他记忆都没有接收到?
“来,再确认一下你家地址,我们这边好通知你家人来接你。”
听了半天人贩子团伙的事情安雨终于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单子河,金枣村,我爹叫金长柱。”
可听完安雨更绝望了,人名地名她一个都没听过。
正想着就感觉有人靠近。
“严连长来了啊!”
旁边公安见到严烈客气招呼道。
“嗯,过来看看,辛苦公安同志了。”
“应该的,其他几个女同志都做完笔录了,现在就剩下这位还没醒的女同志了。”
严连长!
是不是把自己从林子里救出来的那个连长安雨闭着眼睛猜测道。
“你醒了!”
看着那浓密的睫毛不停轻颤,严烈勾唇轻启。
以声音传来的距离和方向判断,安雨知道这个连长是在和自己说话,紧张地捏了捏被子下拳头才缓缓睁开眼睛。
刚睁眼,就对上那双泛着笑意的深邃眸光。
四目相对安雨诧异了片刻,不过随即面色就恢复正常,没有开口也没任何动作只静静躺在床上观察床边男人。
男人一身军装笔挺,身形颀长,气质斐然,长相俊朗,但让安雨诧异的是男人低头看自己时,那深邃眸的温柔宠溺的笑意。
难道说,自己所穿的原身是对方的女朋友或妻子,这种眼神除了这两个选项,安雨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见床上的人睁开了那双一直回荡在自己心里的水眸,严烈脸上笑意又多了几分轻声询问。
对视一眼,安雨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转了转头打量了一圈自己所在的病房。
房屋陈旧,设备简陋,就连窗框都是木制的,更重要的是军人和警察所穿的制服,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款式 ,这让安雨隐隐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