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经历飞升,苏长青的筋骨又被重塑了一遍。
一直紧抓身旁两侧的胡兔和云鹤,在经历几周旋转后,苏长青便感觉身体两侧被紧握的衣裳有松手的迹象。
周围白茫一片看不清任何物,也抓不到任何物,想趁机杀掉其他人是做不到了。
除此以外,耳边倒是有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哎哟!”
“痛痛痛!”
“奶奶的!也没人跟我说这么痛啊!”
这道声音出自同一个人,没听错的话,是那个背着大锅的人。
这是这几个人当中让苏长青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
也是这几个人之中发出最痛苦的声音,其余几个压根没有一点声音。
让人不禁怀疑其他人是不是已经顺利登入了天域。
倒也感谢这道声音,分散了他一点身上疼痛的注意力。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苏长青的身体往上飘了不知道多久,似乎在达到一定高度后,身体便立即一坠,迅速下落。
眼中的白茫逐渐消散,露出清晰的视野。
浩瀚的夜空一点一点的填满整个眼眸,直到一张模糊的脸庞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
没等他看清,第一感受便是身下被一双手托住,同时鼻尖闻到一阵熟悉的清香。
瞳仁那张模糊的脸在这一刻肉眼可见的清晰具象化。
苏长青微微侧头便感到柔软的东西怼在自己的脸颊,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直接转头埋头洗面道:“娘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还特意来接我。”
“......”
谢晚清低眸感受着对方的动作,正思考着要不要松手。
到底是心有灵犀,察觉身下的手有松开之象,苏长青立即识趣地跳了下来,先是目视周围的环境,和他在下的环境没啥大区别,最多是周围比多了几个高山宫殿,灵气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至于,胡兔和云鹤倒是不见踪影。
刚想疑问,天上便飘来两声巨叫。
“啊——”
二人抬头,胡兔和云鹤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空中,一个眨眼之间重重摔落地上。
“哎哟。”
“哎呦。”
“死兔,重死了,别压我身上啊,快起开。”
“死鸟,你的翅膀干什么用的,留着不用可以砍了。”
一鸟一兔从地上爬起来,互相骂骂咧咧道。
一边说着一边寻找苏长青的身影。
呼,还好,还好。
这厮没走丢,安全回来了。
“如何?第二次飞升渡劫的感觉。”谢晚清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屋里。
苏长青张手握拳,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满意道:“甚好,甚好,感觉比以前更加强壮了。”
不吹牛逼,他现在可以打一百个天帝境。
见她离开,苏长青紧跟其后,一边道:“哎,娘子快帮我看看,我的根骨提升了没有。”
左脚刚踏入屋内,便见天边有一束冲天刺眼的白光,照亮了黑夜。
苏长青收回左脚,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目光看向那天边,转头对胡兔它们疑问道:“那边是什么?”
胡兔瞧了一眼,转身不以为意道:“仙人域通向天域的天命台解除封印了呗。”
苏长青一脸问号:“啊?”
“合着我刚才白费一把钥匙了?”
云鹤思考了一下,转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天命台解封后,苏大哥你的钥匙不是也白费了?”
“......”
苏长青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如此戏剧性,还真是他上来就天命台就解除封印了。
是有意?还是无意?
难道真是他是留在仙人域最后一个玩家的原因?
还是说,其他原因......
苏长青缓缓转头看向屋内,又看了一眼天边那束白光,思忖半晌,走回了屋子。
“仙人域的天命台解封了。”苏长青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讨论这件事情。
谢晚清抬眸,看了眼苏长青,又看向窗外那道异景,收回视线,淡淡地“哦”一声。
“哦?你不惊讶?”
苏长青走上前,一屁股坐在谢晚清对面,认真瞅着她的表情。
谢晚清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还能怎么惊讶?”
“我刚上来天命台,它就自个开了?”
“这有什么问题?凡人域的天命台不是也照样解封了封印?”
“这里面大大的有问题。”
谢晚清好整以暇道:“那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凡人域的天命台在你离开不久后封印被解了,仙人域的天命台也是在你连根带神女院离开后,封印也被解了。”苏长青有理有据道。
“所以?”
“所以这两域天命台的封印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苏长青摩挲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这张仙姿玉绝的脸蛋。
老实说,这些年全靠自己猜测,的确没想到这方面。
今日有了这一遭,再联系之前的种种,感觉这才是正确的路子。
本人就在面前,苏长青决定问一嘴。
无论她说真说假,至少还能根据对方的语境来判断一下真假。
谢晚清唇瓣不可察地微微一勾,她的夫君还不算笨。
她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倚靠椅子右侧的姿势,换成了左侧,修长的白腿也随意地交换,右腿搭在左腿上,不经意流露出桃园春色。
只听她语气懒散拉长,说话时,那只纤纤玉手随意搭在腿侧,眼里好笑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苏长青在她的动作时,虽然知道对方有故意的嫌疑,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缓缓往下移。
不得了。
他娘子现在都会玩这招了。
“我哪里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长青眼睛是看了,但思考没停止转动,嘴巴也没忘记回复。
当谢晚清那句反问出来时,他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只有一个细思极恐的可能。
搞不好是在排查什么。
苏长青不敢再想下去,停止深入思考。
谢晚清的声音也及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