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大人这边,则根据时鸢带回的证据,秘密联络朝中的忠义之士,对太尉和大皇子发起最后的总攻。
与此同时,岱钦带着账册一路疾驰,终于抵达王城。
他凭借着自己草原部落首领的特殊身份,顺利避开了太尉在沿途设下的眼线。
进入王城后,他径直前往几位朝中重臣的府邸,将账册呈上。
“此账册乃云州时姑娘等人拼死所得,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尉与大皇子谋反的铁证。
还请诸位大人即刻呈递给皇上,莫要让奸人再有喘息之机。”岱钦郑重地说道。
几位重臣翻阅账册后,脸色大变,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当下,便联合进宫面圣,将账册与证据呈递给皇上。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证据,龙颜大怒:“朕待他们不薄,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谋逆造反!传朕旨意,立刻将太尉与大皇子及其党羽全部拿下,严加审讯!”
随着圣旨传至云州,苏大人率领官兵与岱钦留下的人手,以及时鸢、穆云行等人里应外合,对太尉在云州的势力展开了最后的清剿。
太尉的党羽们虽妄图负隅顽抗,但在强大的攻势下,很快土崩瓦解。
时潇恢复了官职,而时鸢也被皇上赐封为“惠贤郡主”,以褒奖她在揭露太尉与大皇子谋反阴谋中展现出的非凡勇气和智慧。
丞相府恢复了往日的安定,王氏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时潇开始放出有意为时鸢寻觅良缘的消息。
媒婆们便如潮水般涌来,络绎不绝的提亲之意几乎要将丞相府的门槛踏破,让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
时鸢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叹一声,缓缓拔下头上的几只金钗。
站在她身后服侍的春夏,一脸困惑地问道:“小姐,你这是为何?”
时鸢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道:“春夏,你帮我打扮得简单一些。”
“可是,小姐,今日咱们要去的是皇宫,咱们应该打扮得精致些,免得被他人比了下去了。”春夏不解地提醒道。
她家小姐生的本就貌美,再经她细细打扮一番,绝对在宴会上惊艳众人,春夏想想就自豪。
时鸢回头,轻轻弹了弹春夏的脑门,笑道:“你这傻丫头,我就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呀!”
春夏朝秋冬望了一眼,秋冬也回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两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时鸢的吩咐去做。
在挑选衣服的时候,把几套素色的裙子放在时鸢面前让时鸢挑选。
时鸢最终挑了一套淡粉色的绣花襦裙。
王氏看到女儿恬静素雅的装束,想让女儿去换套衣服,奈何时间不够,便作罢。
当马车缓缓停靠于皇宫巍峨的门前,时鸢轻抬皓腕,提起裙摆,在侍女恭敬而细心的搀扶下,款步走下马车,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尽显娇俏与风华。
今日设宴前来赴宴的皆是身份显赫的达官显贵,他们身着华服,面带笑意,彼此间寒暄着。
作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王氏无疑是焦点之一。
她一下马车,一些官家妇人见状,纷纷上前,或行礼问安,或寒暄客套,言语间尽是对王氏身份与地位的尊重与敬畏。
王氏则以她特有的温婉与从容,一一应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时鸢站在一旁时不时的微笑随母亲回应,裙摆轻曳,随着众人缓缓步入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
大厅内,灯火辉煌,皇上与皇后端坐在主位之上,皇上龙袍加身,威严中带着几分慈祥。
皇后则身着凤冠霞帔,端庄典雅,宛如天仙下凡。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每一位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报以亲切的问候。
最受宠的九公主端坐在皇上身边,身着织金绣凤的华服,头戴八宝攒珠钗,容颜秀美,气质高贵。
各个皇子也身着华丽的服饰,依次坐在皇上与皇后的两侧。
他们或英俊潇洒,或温文尔雅,各自展现着皇族的尊贵与风采。
时鸢在侍女的引领下,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丞相府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靠近主位的位置,足以看出在这次宴会中的重要地位。
时鸢坐下后,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抬头望向主位上的皇上与皇后,眼神一瞥一张熟悉的面孔。
岱钦就坐在她不远处,深邃的五官在一众人里十分醒目。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时鸢。
时鸢被他看得心中慌乱,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忙不迭地移开视线,佯装镇定地与身旁的女眷寒暄几句。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鸢起身离席,想去花园透透气。
岱钦瞧见她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悄然跟了上去。
花园中,月色如水,洒在繁花似锦的花丛间,静谧而美好。
时鸢正站在一丛芍药花前,微微出神。
“鸢鸢,亦是出来透气?”岱钦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花园里响起。
时鸢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岱钦,嗔怪道:“你怎么总是这般吓唬人。”
岱钦挑了挑眉,戏谑道:“不这样,怎么能引起你的注意。”
说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时鸢,将她逼到了一棵树下。
时鸢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抬头看着岱钦,故作镇定地说:“你有何事?”
岱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感。
突然,他低下头,迅速地向时鸢靠近。
时鸢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岱钦的唇便轻轻覆上了她的。
时鸢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岱钦微微离开一点,看着时鸢红透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笑着说:“怎么,亲傻了?”
时鸢回过神来,愤怒地抬手想要打他,岱钦却轻松地抓住她的手腕:“别乱动,不然我可就不只是亲这么简单了。”
时鸢又羞又恼:“你这登徒子,怎能如此无礼。”
岱钦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鸢鸢,你可知那些前来向你提亲的人,我一个都容不下。”
时鸢别过头:“这与你无关,我的婚事自会有父亲做主。”
岱钦轻轻扳过时鸢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