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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暗澜组织总部的庭院中,映照出模糊的人影。
这里是暗澜组织的核心地带,平日里寂静无声,只有五位领头人与堂主会在此碰头。
一名领头人身姿恭敬地弯下腰,向坐在高位上的堂主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堂主,祁泠寒真的可信吗?”
这位被称为堂主的男人正是寒越辰。
他微微抬起头,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淡然的笑容,但却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唐狐,祁泠寒可不可信,我不知道。”
听到堂主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唐狐不禁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狐疑之色:“那堂主为什么还答应与他联盟?”
既然不知道对方可不可信,就同意与之联盟,这岂不是将我们整个暗澜组织置于一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危险境地之中?
这种行事方式可不太像一向谨慎果断的堂主所为啊。
然而,寒越辰对于唐狐的担忧似乎不以为意,他悠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显得愈发慵懒随意,同时嘴角轻扬,缓缓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信我自己。”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微微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怎么,唐狐,你不信我么?”
“……”
一时间,唐狐竟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得嘞,看来我真是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既然堂主心意已决,自己作为下属也只能服从命令。
主要是他也相信寒越辰。
于是,唐狐迅速收起脸上的疑虑,转而露出一排干净整洁的牙齿,微笑着回应道:“堂主,你随意就好。”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哦,对了,白苏过一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了。”
此刻,唐狐的内心其实正在暗暗祈祷:白苏啊白苏,你这个死鬼可得快点儿回来!也好替我分担一下堂主那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和决策压力啊!
毕竟,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下,谁能真正猜透堂主寒越辰的想法呢?
要说起这白苏啊,那可是相当不简单!
他乃是赫赫有名的暗澜组织里五位领头人当中的一位呢!
这个暗澜组织本就不是一般的存在,它神秘莫测、实力强大,令无数人为之忌惮和敬畏。
可谁能想到,如此地位尊崇、身份高贵且充满神秘感的白苏,竟然会心甘情愿地为寒越辰的恋爱之事费尽心思、出谋划策!
这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完全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毕竟像白苏这样身处高位的人物,通常都是忙于处理各种重大事务和机密任务,哪有闲工夫去操心别人的感情问题呀?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要深究起来的话,那就只能说暗澜组织的五位领头人与堂主关系很好。
唐狐的话语刚刚落下,只听得一阵轻微的风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掠过,眨眼之间便稳稳地站立在了他的身侧。
\"堂主。\" 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传来。
唐狐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心脏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待他定睛看清来者究竟何人后,不禁怒声吼道: \"我去!白苏,我说你每次出现能不能别搞得跟幽灵似的,如此神出鬼没、出人意料啊?\" 一边说着,他还毫不客气地冲着白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都是埋怨之色,继续抱怨道: \"拜托您老人家行行好,下次出场的时候麻烦提前知会小的一声,不然哪天我非得被你活活吓死不可。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真心嫌自己这条小命不够长呀!\"
唐狐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这般故弄玄虚,难道觉得这样很帅气很酷吗?
哼,真是让人受不了!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白苏一眼,嘴里嘟囔着: \"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场都这么拽啊,故意耍帅给谁看呢?\"
面对唐狐的喋喋不休和牢骚满腹,白苏却是一脸淡漠,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知道你惜命,不过你大可放心,下一次我保证会让你嫌弃自己活得太久。\"
唐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模样简直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
他气得嘴唇直哆嗦,就连耳垂都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白苏,你......你......\"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白苏便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接过了他的话头: \"你,你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唐狐那张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理亏,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欺负,于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看向不远处坐在高位上的寒越辰,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匆匆地告状道:“堂主,你快瞧瞧他呀!这家伙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说到最后,唐狐那原本清亮的嗓音竟真的带上了几分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而站在他身旁的白苏则一脸淡然,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情绪波动。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足足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啊!
我的个老天爷哟!
白苏暗自腹诽着,这个看似狡猾如狐狸般的唐狐究竟是咋回事嘛?
好端端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说哭就要哭起来啦!
更要命的是,将他弄哭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自己!
一想到这儿,白苏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感。
可即便如此,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是冷冰冰且毫不留情:“唐狐,你是不是发疯啦?怎么还玩儿起哭戏来了呢?”
唐狐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他瞪着白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看向寒越辰,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寒越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轻笑了起来,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知道唐狐和白苏之间的这种互动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特殊交流方式,但每次看到唐狐那副委屈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觉得搞笑。
白苏看着唐狐那副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他还是嘴硬地说道:“好了,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唐狐听到这话,气得直跺脚:“白苏,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白苏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死你活该,谁让你每次都这么不经逗。”
寒越辰看着这两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了,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听到寒越辰的话,唐狐和白苏都收敛了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严肃。
他们知道,虽然平时可以随意开玩笑,但在正事面前,他们必须保持专业和专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