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她们一起走在中央大道的梧桐街。
她在前,他跟在身后。
默默的用手机记录很多美好的瞬间。
许知愿这才后知后觉到,盛珈禾说的没错,这一趟真的不是来工作。
而是放松心情。
她转身站在盛庭桉的面前,午后的风吹起她蓝色的裙摆,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耀眼的缪斯女神。
“盛庭桉,这次出国,是不是没有工作呀?”
“有,明天一起去赛车?”
这听起来也不是工作啊。
许知愿微微的蹙眉。
盛庭桉解释道,“带你来感受我在国外的日子是怎么渡过的。”
所以,是在暗示她,以后沈卉之说的任何两人之间很亲密的话都不要再听了?
这种急速运动不是她喜欢的,不过为了了解他,许知愿可以的。
记忆追溯到一年前。
盛珈禾和盛庭桉视频聊天的时候,好像穿着赛车服?
她清了清嗓子,略显得有些激动,鼓起勇气问道,“盛二爷,我问您一件事,可以诚实回答我吗?”
“你说。”
“前年3月份,您和珈禾视频通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赛场上?”
盛庭桉眯了眯眼,漆黑的眸似乎要参透她话里的意思。
细细品着许知愿说的‘前年’二字,转念又想到‘赛场’二字。
他与别人视频通话的机会不多,多数都是文字性的聊天,若说前年,还真有那么的一次。
盛庭桉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那次你身边有个女生,是沈卉之吗?”
他在想,为什么许知愿会这么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他不甚在意的事,为什么她能如此清晰的说出来。
“沈卉之也是那家赛车场的VIp,偶尔会碰到。”
许知愿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前年视频聊天,你在珈禾的身边?那一次,你就见过我对不对?”
许知愿揪着手指上白色的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我。”他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她别开眼,苍白的解释道,“对,见了一面,不过也忘记得差不多。”
盛庭桉不信她的话,刚刚明明还能事无巨细的描绘出那么多细节。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索性不再逼问。
小姑娘皮薄。
“听着好像没忘记,而且记得很清楚。”
许知愿转身,“哪有,我就随口一提,反正不会骗你。”
忽然。
手里小美人鱼氢气球直接脱离她的手指,飞在天空的上方。
好似,连气球都不信?
盛庭桉的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
——
和颂酒店。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很晚。
盛庭桉和许知愿的房间在对面。
回到各自的房间后,他收到盛珈禾的一条信息:【二哥,妈妈不知道收到谁发的短信,全部都是你和愿愿的合影,角度十分精湛,看起来比情侣更甜。】
【现在正在发火呢,莫名,火就烧到我身上了......再见。】
盛庭桉熄灭手机。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沈卉之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瓶红酒,身穿紫色睡衣,特意把最性感的锁骨露出来。
盛庭桉冷冷的开口道,“照片的事,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沈卉之还未说出自己的目的,就被他的第一句话给搅和了。
喉咙里邀请的话被深深抑制住,转而解释道,“庭桉,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今天一整天都在酒店发呆。”
他眯了眯狭长的凤眼,一股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沈卉之镇定的站在门口,紧抿着唇瓣不说话,委屈上线。
“庭桉,你说我们回不到过去,那我缅怀一次过去总可以吧,你公然把许小姐带到国外享受二人世界,就不怕盛家会连夜议论这件事吗?有我在这里打掩护,你们不是可以玩更长的时间吗?”
她感觉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仰着脖子和盛庭桉对视。
“我不需要打掩护,我的行为已经很明确我自己的态度了,大家还是朋友。”
听闻。
沈卉之的眼眸里立刻浮现出一层水雾,“你不相信我?”
盛庭桉,“你信你自己吗?”
她落败。
却偏偏坚持己见,“照片不是我拍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这时。
对面房间门的许知愿打开房门,入眼便是沈卉之一席迷人的睡衣,手里还拿着红酒,眸里带雾,看起来,又被盛庭桉欺负了。
许知愿尴尬的扬起手机,原本想跟盛庭桉说珈禾联系不上他,打电话给她。
说是要说一个真相。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叙旧了?”
盛庭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还挺会用词的。
沈卉之立马换上明媚的笑容,“叙旧是不可能了,许小姐有事吗?”
她绷着下颌线摇摇头。
盛珈禾犀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愿愿,卉之是不是也在你身边?】
【我刚刚,把始作俑者给炸出来了,你猜猜是谁?】
沈卉之心头一颤,盛珈禾真的会当着她的面把照片的事情说出来吗?
她长睫轻颤,捏着酒瓶的手指都泛着白,脸色很难看。
【是沈卉之,用国外的手机号发给我妈妈的,所以,她刚刚是在狡辩,你们可别着了她的道,叫我二哥眼睛睁大点,千万不要被黄油蒙住。】
许知愿下意识的看了眼神盛庭桉,脸色谈不上很好。
“我知道了,先这样,挂啦。”
电话挂断后,走廊里出奇的安静。
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沈卉之驻足在原地,走与不走之间两难行走。
她该如何圆场,才不会在她们面前失去面子?
许知愿凝视着盛庭桉一秒钟,似乎用眼神在告诫他,处理好你的事。
盛庭桉拧眉,还没跟她说‘晚安’呢。
‘啪嗒’一声她的门关上了。
沈卉之终于按耐不住,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庭桉,你别往心里去,我先回去了。”
她趿着拖鞋往自己的方向走去。
以为盛庭桉会在身后看她几眼,没想到,人压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目光落在对面的房间门上,好像要把门盯出一个大窟窿,然后顺势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