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钰收起那一丝担忧。然而,此刻有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他一时之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倘若跟踪前往土匪聚义厅的几人,我定然能找到二弟,如此便能商量对策。”
“只是……这群人数量众多,如果跟踪那些人,剩下的人必定要回洞中,回到洞中定然会看到那些尸体,恐怕会生出乱子。若动手,人数太多,自己一时半会儿难以杀光,再弄出动静或者有人逃走,所有计划便会功亏一篑,着实令人头疼。”朱钰此时眉头紧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朱钰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不断权衡利弊。他深知自己此刻面临着艰难抉择,稍有差池,便可能全盘皆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朱钰的内心愈发焦躁不安。他的目光在土匪的两个方向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觅一个万全之策。
时间缓缓流逝,那群土匪也分出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土匪跟随秀才站在一起。
两群人此时已然拱手道别,朱钰急得额头上冒出汗水。
“秀才,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下去三人到洞里不远处等待,我们再去找些靠得住的兄弟,白虎堂接应你们。”突然,一句低沉的话语传入朱钰耳中。
朱钰心中灵光一闪,默默退到不远必经之路的一棵大树旁,眼神锐利,一手持刀,静候回洞之人的到来。
朱钰隐匿在树后,紧握着手中的刀,耐心等待着土匪们返回洞穴。
不一会儿,脚步声与交谈声渐渐传来,朱钰眼神一凝。
三人一前两后走着,三人正低声说笑着,突然,一把刀砍在为首之人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配合还算锋利的刀刃,直接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不等二人反应出声,朱钰顺着刀势未减,又是一刀砍在一人脖子上,只是力量削减,并未砍下那人头颅,朱钰早有准备,左右成拳,一拳打在那人喉结处,那人立刻双眼暴出,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剩下的一人惊恐地看着同伴瞬间倒下,转身想逃,却被朱钰一脚踹翻在地。
\"不想死就别动!\"朱钰用刀抵住他的喉咙,冷声喝道。
那人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朱钰低吼道:“聚义厅里还有多少人?怎么隐蔽地进去?”
“有……有……一般有两三百人,没……没有隐蔽的地方可……可以进去。”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朱钰眉头一皱,不能再耽误时间,还是尽快跟上去吧!
朱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三具无头尸体在一旁的山沟之中,冒着热气的血液正顺着脖子处汩汩流出。
朱钰快速且轻盈地在丛林中穿梭,他顺着记忆中去聚义厅的几个土匪去的方向寻找着。
大约一刻钟左右,朱钰看到一群人正在行走,他看到一人头上被风吹起的束发带,他轻舒一口气,终于跟上了。
朱钰紧紧尾随着那几个土匪,从黑暗的树林踏入明亮的土匪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一路,他犹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当那群土匪进去寨门以后,他就停了下来,哨楼众多,自己一个外人怕是难以进入守卫森严的土匪中心位置。
哎,他轻叹一口气,“果然不是小说情节那般,事先就有各种巧合让自己顺利地进去。”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摇头。
朱钰四处观察,此处寨子两处环山,另外两处寨门约两丈(约七米),墙壁垂直,大概是收到官兵攻寨的消息,这个匪寨中心把守得更加严密,爬上去显得不切实际。
朱钰眉头紧皱,仔细观察起寨墙处的情况,想寻找一个突破点。
一夜在朱钰警惕的寻找中悄然过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朱钰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进入匪寨中心。他不由有些心急如焚,距离官兵攻寨的时间快到了,自己还在这里没有寻到武松,朱钰不由得一拳打在地上,以发泄自己焦急的情绪。
天亮之后,倒是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还有一些赤裸女子,被人从里面运出,朱钰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一时之间无可奈何这群土匪,心中甚为愤懑。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马车“吱呀吱呀”地从寨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一个穿着破烂的老者在前方牵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沿途之人纷纷捂住鼻子快速避让,就连门前的守卫都没有捂鼻退让,并未检查马车。
朱钰眼前一亮,悄悄退下山坡,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那辆破旧的马车缓缓行进着。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一个山崖处,老者将马车倒着退到悬崖边,随后一些污秽之物倾泻而出,一股浓郁的臭味被风吹到朱钰鼻子里,他这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粪车,难怪那些人都避让着,难怪一路上有些液体顺着马车流下。”朱钰有些恶心地嘟囔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自己不由得一阵反胃。
不过想到大丫、武松、死去的小翠,还有一万多贫困的百姓,他强压下胃里的不适,四处看了看,看见一些蒿枝,一狠心转身拔了一些揣进怀中,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老者,寻找机会进入马车之中。
朱钰紧紧跟着马车,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机会,直到走到一座破旧的木屋前,老者把马拴在门前的一颗枯木桩上,转身回到房中。
朱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咬咬牙,转身快速跑到粪车前,看到洞口自己能够进去,又一咬牙,便进入了粪车中。
朱钰进入粪车后,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强忍着恶心,将怀中蒿枝揉碎用衣服包着,随后将衣服放在口鼻之处,减轻鼻子闻到的臭味,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缓。
在狭小的空间里,他感到有些压抑,他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心脏怦怦直跳。
过了一会儿,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声响。朱钰被味道熏得难受,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就在朱钰焦虑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半蹲在粪车的角落里,手里握着腰刀,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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