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半盏茶时间,二人借着身处高处的优势,看到从李家村方向路上传来火把光亮,朱钰知道机会来了,随即二人慢慢的摸下了山去。
待二人摸到山下,只见李家村也是来了四个人,四人刚到此地,借着清风屯四人的火把,也是看到一地的尸体,有些诧异。还未等上前查看,只听清风屯之人大声喝:“你等何人,来此地做什么?”
“兄弟,我们是李家村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这么多的尸体?”李家村也大声的回道。
听闻李家村的人,清风屯四人立刻上马抽刀,其中二人拉弓搭箭,准备应战。
而此时李家庄的人看到四人的动作,却是相当的懵逼的,他们是来出来寻找敖图尔几人的,他们总共来了六人,他们四人前来清风屯方向寻找,另外二人前往石头村寻找。虽然有些诧异对方几人的动作,不过其中一人也是双手举齐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随即慢慢的走到那具高大的尸体前。看到地上两把眼熟的斧头,随即看向穿着铠甲的尸体,眼中瞳孔一缩,又看到对方四人已经上马拔刀,随即大喝一声:“警戒”,随即自己也拔出了刀。
八人就这样隔着十多米距离对峙着。李家村领头之人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其中一人慢慢调转马头,随后飞奔而去。剩下七人双方谁都不敢动手,就在这时。
“咻”的一声,一颗小石头从树林里面飞出,打在其中一个弓箭手的马屁股上。马儿吃惊,却同时也惊扰到了马背上的弓箭手。弓箭手手中一松,箭矢向着前方射去。
虽然箭矢却没有射中人,却成了导火索,随即双方人马红着双眼打了起来。
朱钰二人见到此景,相视一笑。随即便快速的在树林中往石头村行去。
待二人走到之前岔路时,从石头村方向传来马蹄声,随后二人俯下身来,观看情况。只见三人到达岔路口,分出一人往李家村跑去,剩下二人往清风屯行去。朱钰二人见到此景,心中有些高兴,待几人走远,便下到大路上,随即快速向石头村跑去。待二二人气喘吁吁的到达府前,只听见一声声婴孩的哭声。朱钰不用想也知道,想来是没有奶水去喂的原因,婴孩饿了。
朱钰进到府中,也不顾着休息,连忙让赵老六和孙王二人,叫上之前营救的那些妇人,又让村中几个小丫头帮忙,把这些人送上后山,后面还有诸多的麻烦。这些人不能留在此处。
随即又把大丫叫过来对她说到:“上山以后,拿出五十斤精米,十斤肉食,给有奶水的妇人,让她们补充营养,但是也得帮忙喂食这几个婴孩,我记得有好几个妇人都是生产不久的。不要节约这一点粮食。孩子最重要。”大丫随即连连点头,随后也不管朱钰,也不管进来二人赤着上身,而是抱着一个哭闹的婴孩随着众人上山去了。
随着一行人离去,整个村子里面顿时就陷入了安静,除了府里几个老弱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也就再无其他声音。
二人一时之间站着居然有些尴尬,也不知为何。
就在这时,几个老人端着两盆麦粥和两件衣服向二人走了过来。
二人这才感觉有些饿了,冷却是没有感觉。
二人穿上了衣服,因为身材都差不多,这些衣服又是大丫几个丫头平时专门找布给朱钰做的,所以特别合适。也不像之前一样,小腿露半截在外面了。
用大丫的话来说就是:“哥哥都是堡长了,哪家的堡长不是锦衣玉食的。”
当然,玉食朱钰没吃过,锦衣也就是乱七八糟的布料拼凑起来的衣服,除了遮羞与合身,与锦衣一点关系没有,甚至于连看得过去都谈不上。
当然朱钰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扯远了,说回正题。
待二人穿好衣服,接过老人手中的食物,与一众老人道谢以后二人也就进了中堂。
待二人端着两个盆喝着粥走进中堂看到一人,随即二人忍不住大笑出声。
只见此时武松坐躺在一张椅子上,应当是睡着了。
鼾声如雷,更为让人发笑的是他的身体对于那一把椅子来说过于宽大了,椅子紧紧包裹住他的身体,椅子在他呼吸声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貌似是随时都要散架一般。
似乎是听到二人的笑声,武松这才醒来,貌似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情况,随即也尴尬的笑了笑。
随即他刚起身,椅子却是卡在他的身体上,随着他一起身,那把椅子终于完成了它的宿命,散架了。
武松尴尬的笑了笑,朱钰也没在意,随即考虑到武松的身材,便在地上盘膝而坐。另外二人也是如此。
待三人坐好,朱钰将盆递给了武松,武松摇头道:“已喝三碗,此时不饿。”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待三人笑毕,朱钰才向赵云问道:“赵兄,你既是李叔义子,为何不随李叔之姓?而且为何你不在村中?”
赵云听到李老七,神色有些忧伤,但是还是说到:“师父曾与我说过,我在八个月时被四处游历的师父捡到,师父当时有急事,不方便带着我,恰巧义父此时在县城做零工,师父看义父面容慈善,随后掐指一算,便对义父亲说只要收养我八年,以后还他一王一公二候。”赵云说到这里有些脸红,似乎是觉得义父被师父给骗了。
随即又说到:“当时义父觉得这个邋遢的道士定然是欺骗他,但是那时候义父也未成婚,又想到自己如此贫穷,怕是也娶不上媳妇了,想到有个义子,往后也能有个送终之人,也就同意了。随即也就把我带回家中抚养。直到后来义父义母成亲以后,有了小虎,义父义母依旧待我如亲生骨肉般疼爱,我记得肉食一般都是给我吃了。后来直到我九岁那年,师父前来把我带走。一走却是差不多十年,再回来义父居然已与世长辞。”说到这里赵云眼睛微红。
未等二人再说什么,赵云又言到:“至于为何不与义父姓,师父曾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姓赵。至于名字他老人家倒是说过,云从龙、风从虎,便也就唤做赵云了。”
朱钰听到这里,感觉到很惊奇,赵云的师父定是高人。随时问道赵云师父此时在何处?
赵云却是有点失落的说到:“师父老人家在我出山前一日就已驾鹤西去”。
朱钰二人各自说了几句安慰之语。待赵云情绪稳定下来,赵云与朱钰同时将目光投向武松。
武松倒也不墨迹随即说到:“我也是师父捡来的,从小便也是师父养大,就在半年前,师父把我叫到跟前,让我下山游历。”
停顿了一会儿没说话,朱钰赵云二人也就是看着他。也不开口催促。
随后武松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后说到:“师父曾言,邪龙当道,民不聊生,三年之内,天下必当大乱,让我下山,寻一明主辅之,务必拼尽全力,助真龙恢复天下之朗朗乾坤。”
朱钰赵云二人听到武松师父所言。均是一股佩服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