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这一拳太快,快到伙计还没从那一片血雾里闪开。
王贤已经刹那轰出一拳!
事实上伙计的拳头根本没有停下过。
就算是王贤刹那吐血,一团血雾在他眼前渲染开来,伙计的拳头也没有停下。
于是王贤再次被一拳轰飞。
连着伙计也飞出门外。
一股杀气在寒风中凝结,令得王贤头一次,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然而伙计也没有任何犹豫,一声怒吼,直接往王贤扑了上来。
怒吼道:“还我哥哥的命来!”
死亡的气息近在眼前,伙计的拳头近在眼前,这一刹那,王贤却没有恐惧。
而是一边往后退,一边回道:“何苦,逼我?”
伙计没有拔剑,王贤也没有拔剑,他在等。
即便伙计也境界和力量,绝对碾压他,他也没有胆怯。
看着眼前这个渐渐变大的拳头,王贤的眼眸里终于生出了一丝笑意。
身在空中,倒掠之中的王贤,往前轰出的一拳。
一道看似软绵绵的一拳,甚至连伙计都嘎嘎冷笑:“你死了!”
“你死了!”王贤脚下生风,骤然加速往风雪里倒飞......
“轰隆!”一声巨响。
一团恐怖的爆炸在风雪中响起,惊了不屋里屋外的马儿,发出阵阵的嘶鸣!
人在空中,夺命而来的伙计,万万没有想到,王贤竟然在生死一刹,往他拍出一张神符!
神符自然是老道士的手笔。
挟着强大的天地之力,便是化神境的修士也得退避三舍,更不要说一个筑基境的蚂蚁了。
人在空中,伙计便被一张爆炸神符炸成了漫天的血肉。
至死,他也没能明白,眼前这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少年,凭什么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瞬间倒飞数十丈的王贤,望着眼前的一幕,摇摇头道:“我也怕死了,你何苦逼我?”
少顷,牵着两匹马儿,消失在石屋之前。
跟玉沙城一样,他只管杀,不管埋。
......
风中一路疾行,再没被敖千语追上。
一路风餐露宿,赶了两天的路。
踏着清晨的寒风,来到了楼兰。
投宿客栈之后,躺在床上的王贤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想着在龟城休养了半年,身上的伤势还没有愈合,看来东凰无明真的是一个阴毒的家伙。
再加上心里的寒毒是不是发作,心里只怕戾气渐重。
而师父老道士给他说的话,却历历在心。
当下来到柜台,看着掌柜问道:“掌柜,楼兰可有佛寺?”
掌柜一愣,脱口回道:“城里就是白马寺,你随便找一辆马车,都会带你前往。”
吸了一口气,王贤拱手回道:“多谢。”
掌柜看着王贤的模样,笑道:“怎么,公子是佛门弟子?”
王贤摇摇头:“自然不是,我只是心里烦闷,想去佛前坐上一会......”
掌柜抚须笑道:“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想来想去,王贤决定按师父所说,去佛前坐上一个时辰。
将道经,不死经在佛前念诵二遍,再说。
长生经,他暂时还只能看到两行,不能心急。
这也是他没有去东凰族的原因,师尊只让他给师姐,而眼下打死他,也无法抄录下来。
看来,得等上一年半载,等那天书一样的长生经哪天高兴了,才会在自己的神海中展现。
让他慢慢诵读。
出了客栈,上了马车,踏破一城的风雪,来到白马寺。
进了寺院,供养了香火灯油之后,来到大殿佛前坐下。
这个时辰,寺里的僧人已回禅房歇息。
王贤跌坐佛前,拿出道经,低眉垂目,轻声念诵起来。
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
不知在佛前坐了多久,佛前静坐,王贤只觉得心里不再那么烦闷,似乎稍稍轻松了些许。
就在这时。
一个白须的老和尚,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人眼前一亮,看着一头寸发的王贤问道:“施主也是佛门中人?”
王贤闻言,抬头看着老和尚淡淡一笑:“不是。”
老和尚不信:“如此,施主这一头短发,口诵佛经,难免不让人想到佛门弟子。”
王贤无语。
心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心里的苦却无法跟老和尚诉说。
只好回道:“弟子偶尔心有不安,故在佛前稍坐,盼能稍抒心里烦闷之气。”
老和尚闻言大赞:“说得也是,修佛不一定要出家,请问施主贵姓?”
想着自己恶名在外,王贤也不回避。
当下拱手回道:“我是王贤。”
“王贤?你是王贤,你从东凰族的禁地出来了?”
老和尚闻言大惊,脱口问道:“关于东凰族那把神剑,还有那本无字天书,可有下落?”
想着那夜的一轮雪月,想着月亮之上开启的那一扇光门,想着那金龙。
白马寺的老和尚深深地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人人喊打喊杀的少年,竟然在佛前静坐,念诵佛经。
这,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贤闻言无语。
沉默良久才回道:“天荒剑已经随东凰族的先贤,于月圆之夜离开了这一方世界,只怕那天书也是......”
老和尚一听,更是无语。
他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两样神物,竟然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一方世界。
沉默良久,才问道:“如此,施主见过那把剑了?”
“那是一把神剑,我也喜欢。”
王贤叹道:“只是那剑的主人实在太过凶恶,我怕镇不住,不敢据为己有。”
这话他却没有说偏,这把剑,原本他就准备送给师姐东凰漱玉。
“剑的主人呢?”老和尚问道。
“被我杀了!”王贤声音渐冷。
“杀了?”
老和尚想着王贤的凶名,只怕丝毫不亚于东凰无明,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才问道:“凭施主的修为,如何能杀得了他?”
王贤眉梢一展:“那天夜里我喝醉了,我的酒量不太好,于是喝了很多,下手也没个轻重......”
关于他跟东凰驭龙的事,王贤除了以后跟师姐,并不想再跟别人诉说。
便是眼前的老和尚也不行,这是他的秘密。
师尊离开了这方世界,倘若被人知道他是东凰族先祖的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家伙,想要来打自己的主意。
他不想再过那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谁知老和尚也一样,酒喝得越多,反而越清醒。
看着眼前的少年,老和尚忍不住说道:“你真的喝醉了?”
王贤冷冷地回道:“喝酒的人,谁没有喝醉过?”
老和尚叹道:“那确实。”
即便王贤有秘密不想说出来,眼下的老和尚也没办法。
算起来,王贤是白马寺的香客。
老和尚哪能因为自己的一些贪嗔痴,真的跟眼前的少年动手?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连天圣宗的长老都敢斩的杀神。
昆仑那一战,老人没有看到。
可他却听到了来自灵山的追杀令,以及后来进了东凰族禁地,便再无消息的天骄长老。
便是因为此事,他也不敢动手。
想到这里,老和尚悠悠叹道:“可惜那把剑了!”
王贤却摇摇头:“一个修士,怎么能做剑的奴隶?天荒剑是东凰族的圣物,自然要跟着先祖一起离开。”
“善哉。”
老和尚双手合十,轻声问道:“施主回到楼兰,有何打算?”
王贤望着眼前的大佛,心里却寻思,既然眼前的老和尚认出了自己,只怕楼兰的修士,也会找过来。
这些麻烦,他可不想再经历了。
一念及此,不由地说道:“再过几日,便回昆仑。”
“这么快?”
老和尚一愣:“施主可以在白马寺中修行,我向你保证,无人敢来此寻你的麻烦。”
王贤却淡淡回道:“不用,在下也不是佛门弟子,就不打扰前辈了。”
老和尚没想到王贤断然拒绝了他。
想着那把消失了数十年的神剑,竟然再次消失,而且是永远不可能再回到这方世界。
不由得悠悠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不好?”
王贤从蒲团上站起来,静静地说道:“不管是东凰族深渊中的人,还是去追杀我的修士,都已经离开......”
“自晚辈离开之后,这一方世界便再无东凰族的禁地,也再无千百年积攒下来的怨魂。”
“前辈既是白马寺的高僧,难道不应该为那些得到超度的怨魂,而欢喜?”
“当当当!”
如一道晨钟在老和尚耳边敲响。
惹得老和尚缓缓坐下,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如王贤所言,他是白马寺的住持。
又岂能因为一把天荒剑,一本东凰族的无字天书,而乱了佛心?
看着眼前的老和尚陷入顿悟之中,王贤也是无语。
当下跟面前的大佛双手合十,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明天,他不会再来白马寺了。
最多睡个好觉,便继续往回走,后面的路上,还跟着一个敖千语呢。
......
还没等他踏出白马寺,却在白雪皑皑的广场上被人拦住了。
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少女,气得他直嚷嚷:“你是谁,找我何事?”
“我是你大爷!”
双掌一合,敖千语嘻嘻笑道:“过来,我们打一架!”
王贤吓得扭头便跑,一边叫道:“你这不是打架,你是想杀人!”
“我输了,我打不过你!”
“不要动手啊......”
就在眨眼间,敖千语已经冲了过来,刹那拍出一掌,一脚往王贤踢来。
在她看来,自己骤然出招,眼前这个家伙再会装,也得老老实实露出狐狸的尾巴。
谁知王贤却好死不死地,伸手之间,抓住了敖千语的脚......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
从清晨到夜晚,从山野到书房。
从流离到相守,从车来到人往。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今天晚上放纵自己,没有码字。
看了好几年前下载的那部电影。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那个时候,我爱的人,跟爱我的人。
都还在。
阿莉和童童还在,阿南的桂子很好。
这部电是四爷推荐我看的。
看了之后只是感动了我自己。
却感动不了某个人。
直到前些日子,我听到阿莉和童童离开了......
我希望,她们在天堂再也没有伤痛,只有爱!
愿逝去的人来生再无痛楚!
原活着的人,此生有爱。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谢谢这本书上传以来,每一个看过的读者,作者。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
希望你们从我的世界路过......
希望你们能感受到我的爱。
爱你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