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锦衣卫上来要将邵阳压下去,她发疯的挣扎着,“别碰我!你们算什么东西敢碰我!都给我滚!”
“叶清妤!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邵阳像是个疯婆子一般,瞪着一双疯狂的眼,冲着叶清妤抓过来。
场面一度混乱的很,有锦衣卫上前拉着发疯的邵阳,顾庭渊,镇国公,沈宴礼都护在叶清妤身边。
大臣们看着发疯的邵阳,怕被殃及无辜,鹌鹑似的躲的远远的,毕竟是大长公主,就算注定要被治罪,也不是他们这些朝臣能插手的。
邵阳被锦衣卫压着,发髻凌乱,面容狰狞,她笑的嘲讽,“哈哈,沈序,是不是你指使叶清妤设局害我!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今日当着朝臣的面,让我身败名裂,送我去死!”
朝臣惊恐的看着邵阳。
疯了,真的是疯了!
连陛下的名字都敢直接喊,她是真的疯了!
景佑帝被莫名其妙的扣了一定黑锅,神色更难看了,“朕想要你的命,还用不着这么麻烦!”
叶清妤冷笑的看着发疯的邵阳,“公主殿下不用将黑锅扣在陛下身上,是草民为了给母亲报仇调查了一切,趁着今日进宫,禀报陛下,请求陛下给草民做主,公主殿下自己做下的事情,证据确凿,你就是装疯卖傻也不能消解你的罪行!”
邵阳冷冷瞪了叶清妤一眼,转头直勾勾的瞪着景佑帝,平静的看不出刚刚的疯劲,“沈序,父皇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他要好好待我的,你是要食言吗?”
景佑帝的神色冰冷起来,看的出,他是真的生气了,“你是在威胁朕?呵呵,朕是答应了先帝要好好待你,那也是在你不作恶的基础上,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先帝还在世,也不会容忍你如此罪行。”
邵阳冷笑,“今日,你是不会放过我是吗?”
“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你若安分守己,朕不会动你。”
景佑帝脸上冷的像冰,“来人,将她带下去押解候审,查抄大长公主府。”
邵阳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任由锦衣卫压了下去。
她知道,她要下去见父皇母后了。
忽然,她停住脚步,“陛下,我所做的一切,永嘉一概不知,还请你不要因为此事,波及到她,算我死前对你唯一的请求。”
景佑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朕答应你。”
叶清妤看着被压下去的邵阳,眼底闪过一丝冰寒。
也好,就让永嘉郡主多快活些日子吧。
大殿上,随着邵阳被拉下去,总算是清静了。
景佑帝这一大早上被刺激的脑仁疼,谁能想到,在平常不过的一个早朝,竟然折进去一个公主府,一个清远候府呢。
“退朝,退朝!”
景佑帝实在是坐不住了,大臣们虽然看了一早上的大戏,一直处于震惊当中,但这站了好几个时辰,真的是累死人了。
一听说退朝了,大臣们呼啦啦的就快步往外走,可要赶紧回家好好歇歇呦。
“还请镇国公,叶小姐,楚王殿下,顾小将军留步,请随杂家到御书房。”
陛下这是要问话了。
沈宴礼握了握叶清妤的手,让她安心。
御书房内,景佑帝喝了一杯清茶,才算压住了心底的烦躁。
看着走进来的几人,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又上来了
镇国公虽然不知道今日叶文成被判砍头,清远候府倾塌的事情,自己的外孙女是否有参与其中,但女儿被害死之事,确是外孙女一手所为,为此,弄垮了一个公主府啊。
就算陛下宽厚,对邵阳大长公主也有不喜,但,毕竟是皇室,有损皇家颜面啊。
他一进御书房,就跪下来请罪,“请陛下降罪,都是臣安排清妤为臣的女儿报仇的,如此损了天家的颜面,一切都是臣的罪过,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清妤。”
顾庭渊跟着跪下道,“请陛下降罪,表妹也只是听从我们的安排,一切都是我们吩咐她做的,陛下惩罚就惩罚臣吧。”
叶清妤看着为自己顶罪的外祖父和大表哥,眼底翻涌着酸意。
还没等叶清妤说什么,景佑帝发火道,“你们当朕眼瞎吗,你们俩个,连顾清霜是被邵阳害死的都不知道吧?”
景佑帝的话,似是一把冰刀一般刺入两人的心头,两个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顾庭渊常年在北境,对京都的事情不了解还情有可原,但,顾清霜是镇国公的女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女儿被害死了,他竟然毫无察觉!
镇国公死鸭子嘴硬,“陛下,一切都是老臣计划好的,一切由臣担着,陛下不要冤枉了清妤。”
叶清妤叹气,郑重的跪下,“陛下,以您的聪慧,自然是瞒不过您的眼睛,今日这一切都是草民计划好的,清远候和叶老夫人联合害我母亲不得不嫁入清远候府,如此,他们还不知足,再度和邵阳长公主合作毒害我母亲,他们都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母亲的仇,草民不能不报!”
“卢承良也是我找到的,就是为了将叶文成所做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草民知道以叶老夫人对唯一的儿子的重视,她被夺了诰命,进不来宫里,自然会去用手里的把柄威胁邵阳大长公主带她进来,只要他们来了,草民才能为母亲报仇。”
叶清妤清眸明亮,没有一丝的害怕,“可以说,今日的事情,都是草民在背后做的推手或是草民所为。”
景佑帝震惊的看着叶清妤,他不但震惊于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如此大的成算,将这么多权贵都算计了进去,还能如此不惧天子威势,果然是胆量过人。
景佑帝冷哼一声,“你倒是很能耐啊!”
叶清妤低头认错,沈宴礼站在她一旁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景佑帝,“父皇,您吓到她了。”
景佑帝被自己儿子的是非不分气的差点冒烟,“朕能吓到她?她今日所为,天都差点被她捅破了,朕还还能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