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王行之呀然,萧远山在原着中可谓是心高气傲,最后才做了许多错事,但现在好像多了许多理智,居然要和他合作。
“没错,就是合作。”
萧远山点点头,沉声道“我可以为你牵制住慕容博,但你需得答应我,一定要阻止慕容氏复国。”
“可以,不过,我要两本秘籍,一为大理一阳指,二为小无相功。”
闻言,王行之沉默片刻,轻轻颔首。
“你可知,若无我牵制,慕容博已对你妻子下手。”萧远山眉宇暗沉,眼中闪烁着一抹寒光。
“我知晓,所以我才要这两本秘籍。”王行之点点头,其实在萧远山出现,告知他是慕容博在背后算计之后,他就已经猜出来,慕容博不对他和曹青禾动手的最大原因,应该就是萧远山在牵制。
不然,即使慕容博不杀他,也能将他和曹青禾重伤。
向萧远山要《小无相功》,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曹青禾的实力。
至于《一阳指》他另有打算。
“我答应你,不过,小无相功我不知在何地。”
萧远山愣了一下,直视了王行之许久,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西夏太后李秋水有,太湖曼陀山庄,琅嬛玉洞也有。”王行之轻语。
“好,一月之后,我会再来汴梁。”萧远山深深的看了眼王行之,轻轻点点头。
“合作愉快,有我在慕容氏复不了国,我会将慕容家一步步逼到深渊。”
王行之面露微笑,却眼泛寒光,慕容博这一番算计,断了他几个月的谋划,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合作愉快。”
萧远山怪异的笑了笑,他暗中调查过王行之,知道王行之实力虽然不强,但却很会算计,所谋之事,无有不中。
最关键的是王行之与慕容家可谓是血仇,不死不休。
不然,他也不会贸然露面,与王行之合作。
“为了表示诚意,我赠送你一个消息,汴梁西山,有你要找的人。”
说完,萧远山身形晃动,几个起落,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不了慕容博,也应该先收一些利息,我的人可没那么好动。”
望着萧远山远去的方向,王行之眼中闪过道道寒光,萧远山既然能透析慕容博的计划,那么必然是一直跟着慕容博,那么所说之地,必然是对两卫动手之人。
如若找到动手之人,搞不好能找到慕容博的合作者。
毕竟,慕容博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算计他,必然有人在帮忙,而这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位于庙堂之上。
他开春就要离开,必须要先把这类隐患清除才行。
停留片刻,王行之将武卫和暗一弄上马车,驾着马车返回汴梁。
————
翌日,垂拱殿。
百官议政,王行之依旧只听不说。
只不过,吕大防三人被贬之后,朝堂上的主题基本都是以改革为主。
而且,王行之私下给赵煦提了一些建议,除了将兵法全国推行之外,其他政令,赵煦选择了古都洛阳为试点,一步步施行,经历了几月,洛阳的变法已经达到了一定成效。
现在,别说是章淳等改革派,就是一些守旧派,对于新法也没了之前的抗拒。
每日在朝堂之上,大家虽争论不休,但也是为了完善新法,下朝后也没太多攻讦。
近几个月,也很少有人弹劾。
只不过,今日在赵煦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一位言官突然出列开口。
“禀陛下,微臣弹劾秘书丞王行之,贪赃枉法,在两案时,与贼人私下勾结,前几日,汴梁大火府邸,便是灭门凶手所赠。”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看向弹劾之人,都想看看谁这么勇,居然敢弹劾王行之。
毕竟整个朝堂,谁不知晓,王行之是赵煦宠臣,前几个月所有事件的幕后谋划之人。
现在去了秘书丞,低调了许久,让人安心了不少。
不曾想,只是过去几月,就有人忘记了王行之的狠辣与阴险,居然敢找王行之麻烦。
赵煦也惊讶不已,抬眸看向王行之,沉声开口“状元郎,你可有话说?”
“回陛下,张御史弹劾,臣不认。”
王行之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走出队列,拱手行礼。
昨天他知晓了事情是慕容博算计之后,就猜到了有人会在朝堂上发难,自然有心理准备。
反正最初的时候,大家的都看得真切,张松是他亲手所杀。
再加上张府焚毁,所有痕迹已经消除。
他只要不承认,没人能拿他。
众人闻言,齐齐心惊,王行之的手段,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赵煦也有些惊讶,不过一看王行之淡定的神色,有些好奇。
故作严肃,抬眸看向张御史。
“张卿,状元郎不认,你可有实证,若是没有,朕可就要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回陛下,臣有人证、物证、以及罪证。”张御史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王行之却暗自冷笑,丝毫不慌。
昨天知道是慕容博算计之后,他就猜到朝堂之上可能有人与之勾结,昨日回转府邸,他就已经开始布置。
暗一等人,外出之时都是黑衣蒙面,从未表露过身份,因此只要暗一等人自己不承认,别人根本无法找到证据。
见张御史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少人心里泛起嘀咕,思考着要不要跟着落井下石。
曹评则是面带担忧。
章淳等有智之人,则是不发一言,静静的看戏。
赵煦见王行之有恃无恐,便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提供人证、物证,以及罪证。”
“是,陛下。”
张御史拱手,看着王行之得意的笑了笑,朗声开口“陛下,证人在皇城外,还请陛下允准传召。”
“另外,臣还查到,王大人府中,在东院书房内有一暗室,里面还有金银若干,都是从张松所赠府邸搬出。”
众人一听,齐齐心惊,本来还以为张御史只是想要恶心一下王行之,却不曾想,这完全就是想着把王行之搞死的节奏。
王行之冷笑,若是不知道背后算计的是慕容博,他可能就栽了。
但知道是慕容博之后,就想到了张府之事,自然不会把这么明显的把柄留下。
昨夜,他就将府中暗室中的金银他已经搬出,里面放置的全部是珍贵的兵书战册,别人去查,也只会以为,他一心向军,保存着珍贵兵书。
“到底是谁?”
王行之丝毫不心忧,故作皱眉暗自打量朝堂众人。
一开始他也只是猜测,但现在他可以肯定,朝堂之人肯定有人与慕容博合作算计他。
“这家伙,不会真干了吧!”
看着王行之的神色,赵煦有些心惊,但现在百官看着,骑虎难下,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偏袒王行之,只能朗声开口。
“传证人入殿。”
“令,开封府尹,大理寺卿即刻前往状元府,查明金银真伪。”
“是,陛下。”
蔡卞与开封府尹出列,行礼后齐齐走出大殿。
临走时,蔡卞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行之。
“难道是他?”
王行之蹙眉,有些摸不准,他倒是不担心蔡卞两人查出什么,而是在想着与慕容博合作之人是不是蔡卞。
两案完结后,他与蔡卞也算是亲密,在明面上,他从未得罪过蔡卞。
“难道是我给赵煦的谏言,被蔡卞知晓?”
王行之想了一会,将蔡卞列入怀疑对象。
赵煦问才之时,他说的虽然是实话,但却断了蔡卞的拜相之路。
这可是完完整整的断了蔡卞的官路,如同杀人父母。
蔡卞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想着去理解其中的意思,绝对会恨他。
不过,他没有完全确认,毕竟他与赵煦谈话时,并没有其他人在,蔡卞想要知晓,除非是赵煦告知蔡卞。
但赵煦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朝堂刚稳,蔡卞刚升任大理寺卿,他也被调派到秘书监,压根翻不起什么风浪。
赵煦即使要过河拆桥,也早了一些。
况且,慕容博可是想复国之人,蔡卞志在官场,没道理与慕容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