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杨曼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也急剧加快,
她又羞又窘,正慌乱地打算退出去,却不想脚下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小石头,发出了轻微的 “咯噔” 一声。
谁知这声音,惊动了屋里,
便听到屋里传来哼哼唧唧的低沉之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时断时续,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揪心,
让杨曼曼的脚步猛地顿住,她心中有些纠结,一方面,她实在不想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和楚瑾瑜共处一室;可另一方面,那痛苦的声音又让她无法狠下心来就此离开。
杨曼曼咬了咬嘴唇,心想还是算了,反正天黑,屋里什么也看不清,自己就进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要是没事,她立马就走,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门,走进屋,
屋里水汽氤氲,视线有些模糊,
借着微弱的光线,杨曼曼看到楚瑾瑜躺在浴桶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打在肩上,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可楚瑾瑜的皮肤却冰冷无比,与这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让杨曼曼揪心的是,他的嘴角竟然还在流着血,那殷红的血迹顺着脸颊滴落在水中,晕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看上去触目惊心。
杨曼曼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
“这也不像是排毒啊!”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打定主意后,她伸手抓住楚瑾瑜的胳膊,试图把他从水里拖出来。
可是,楚瑾瑜身材高大,身体的重量让杨曼曼有些吃不消,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楚瑾瑜的上半身稍微挪动了一点。
然而,
地面因为水渍,而变得湿滑无比,就在杨曼曼努力拖拽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楚瑾瑜那沉重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下来,正好压在杨曼曼身上,
楚瑾瑜全身赤裸,两人瞬间肌肤相触,那滚烫的触感让杨曼曼的脸 “唰” 地一下红透了,
这是杨曼曼第一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她的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楚瑾瑜,可当手指碰触到男人那结实而又冰冷的肌肤时,她像是触电一般,又迅速地缩回了手。
慌乱中,
杨曼曼扭过头去,却不想这一扭头,两人的脸庞竟近在咫尺,
此时,
月光透过茅屋的缝隙洒了进来,恰好落在楚瑾瑜的脸上,
借着这朦胧的月光,杨曼曼清楚地看到了楚瑾瑜的侧颜,那如刀削般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那微微张开、似乎在忍痛的嘴唇,组合在一起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杨曼曼一时失神,竟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尴尬境地,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是如此近距离接触而产生的羞涩,更是一种莫名的欣赏,让她在这一瞬间不知所措。
楚瑾瑜其实在敌人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些许意识,他能感觉到身体周围的危险气息,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试图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原来,楚瑾瑜的死对头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找到了这边,
正巧许大夫又上山给他找一味关键的药材去了,而许大夫在他进入浴桶之前,又给他喝了一碗安神之药,这才使得他全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属下扮做自己,引开敌人,
在感觉到敌人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再加上许大夫配置的药劲猛地上来,他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此时,虽然他意识清醒了一些,但身体依旧不听使唤,不得不任凭杨曼曼处置,
他能感觉到杨曼曼在旁边的一切动静,也只能皱着眉头,忍受着身体的痛苦,
但这种痛苦之感,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下之人,
他很庆幸,进来之人是她,也幸好是她。
杨曼曼终于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她满脸通红,用力地推开身上的人,
楚瑾瑜的身体重重地滚落在地,不巧的是,脑袋磕到了桌角上,他闷哼了一声,
杨曼曼见状,有些慌乱,她急忙扯了一件挂在旁边的衣服,手忙脚乱地搭在男人的身上,遮住了他赤裸的重点部位,
看着地上的人,心中暗道,
没想到,平日病恹恹的男人,身材竟然这么好!
一边想着,杨曼曼大着胆子伸出了手,在楚瑾瑜的上身点了点,还真是结实!
杨曼曼自顾的对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俏皮的说道,
“看在你身材这么好的份上,我便伸手帮你一把,记得,以后可要好好谢谢我,听到没?”
说完,杨曼曼先是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紧紧地抓住楚瑾瑜的双臂,试图利用腿部的力量将他拉起,
岂料,楚瑾瑜竟然比她想的沉重,她的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牙关紧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由于地面湿滑,她的双脚不断地调整着姿势,以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拖动了一点,杨曼曼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几缕头发也黏在了脸颊上,
气的杨曼曼大手一把拍在男人的后背上,哀怨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重呢!累死了我!”
她稍作喘息,重新调整了手部的位置,改为抓住楚瑾瑜的肩膀,再次发力,
此时的楚瑾瑜,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仍能隐约感觉到身体被拖动,那一双柔软的手,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想要回应,可身体却如灌了铅般沉重,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自己像个包袱一样被拖着。
杨曼曼的身体向后倾斜,一步、两步…… 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床边挪动。当楚瑾瑜的双腿磕到床边时,
杨曼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一拉,将他的上半身拖到了床上,随后又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双腿也挪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