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溪,你怎么受伤了,疼吗?”池梨的眼中满是担忧。
她伸手想要触碰白枕溪额头的伤口,却被他冷着脸挡住了。
池梨第一次见到白枕溪这样冰冷的目光,像是寒冰一样刺骨。
白枕溪看到池梨心头的火烧的更盛了,他已经把她删掉了,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吗?为什么还要来羞辱人。
“离我远点。”白枕溪冷冷的斥责,一双锐目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沉寂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空气在两人之间蔓延。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池梨被他冷漠的表现吓到了。
白枕溪冷漠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不远处呆呆的蹲在门口走神的江泊简说:“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知道了。”
难道白枕溪知道了她送给他的礼物其实是江泊简买的,还是她追求他是为了进小区?
“你别误会,其实那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才追你的。”池梨解释道。
“误会?你别再说了,请你处理好你自己的感情再来找我。”他白枕溪绝不可能做第三者,他的骄傲不允许。
看着白枕溪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池梨迷惑的抓头发,她呐呐自语:“我什么感情?”
————
“你爸妈既然不同意这样的做法,那你就打电话告状呀,这样下去我下个月就要去喝西北风了。”池梨给颓废的江泊简出主意。
江泊简很犹豫:“那我姐更讨厌我了怎么办?”
“原来你知道你姐讨厌你呀。”
“显而易见。”
“那既然都讨厌了,再讨厌一点你也不要嫌多嘛。”
江泊简最终还是给父母打了电话,他真的觉得这样的商业陷害迟早会给公司留下把柄。
在江父江母的帮助下,江素只能无奈收手没有将这个方案实施下去,池梨和江泊简又能一起杀鱼了。
池梨照常天天给白枕溪发消息,即使每天都在和感叹号聊天她也没有放弃,她打算等再杀段时间鱼攒攒钱给白枕溪亲自买礼物送给他。
我的小溪流,你等着姐,姐绝对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的。池梨心中想着,手上和安了风火轮一样手起刀落快速的又处理完了一桶鱼。
江泊简被她这不要命的样子刺激到,他甚至回到家晚上都在苦练杀鱼技术,只为有一天能够超越池梨。
“不对,我总觉得那小子眼熟,那个名字我绝对听到过。”江泊简杀鱼的动作慢下来。
“说谁呢?你姐的男朋友?”池梨问。
“到底在哪里听过呢?我要找人问问。”江泊简很怕唐义别有用心,他最担心的是那个坏小子让江素伤心。
——————
池梨总算攒够了买一件奢侈品的钱,她真的要为自己流下心酸的泪了。
【宝,不理我,没关系的,我可以把你的备注改为“对方正在输入中.......”】
池梨以为今天又会看到熟悉的感叹号,但她惊喜的发现这条消息竟然发送出去了。
【宝,你是原谅我了吗?我已经改了,请你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小狗叼玫瑰.jpg】
白枕溪这一个月并不好过,他不知怎么了每天都在想那个坏女人,她会处理好她的情感关系吗?
也许她和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他们只是迫不得已绑在一起而已,池梨不是说过喜欢他吗?要再信她一次吗?
白枕溪还没有想出答案,但是他的手已经把池梨从黑名单放出来了,回过神后他狠狠地唾弃自己,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白枕溪冷静下来决定直接删掉池梨的好友,巧合的是,池梨的消息刚好发过来。
看着那个小狗叼着玫瑰的图片,白枕溪的心软了,他似乎从小狗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他又想到了那天池梨担忧的眼神。
如果那个眼神是假的,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是真的了。
【。】白枕溪的心很乱,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回了什么。
可这一个符号就足以让池梨心花怒放了,她真的好喜欢高岭之花清冷的样子。
池梨赶紧继续回复:【之前你把我删了,我看着红色的感叹号,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我已经想明白了,红色代表热情,你想和我结婚。】
白枕溪握着手机认真阅读着每一个字,看完这句话,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池梨竟然想和他结婚,他们明明都还没有好好了解彼此呢?可是白枕溪不知为什么很想答应下来,他总觉得如果错过了以后结婚会很艰难,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白枕溪压下想要同意的冲动,还是矜持地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和他是没有感情的吧?】
啊?他?池梨很迷惑。
【谁呀?我只和你有感情。】
白枕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面颊又红了,他深呼吸告诫自己,白枕溪,你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你能保证你和那个人再也不见面吗?】白枕溪紧张的打字,发送出去后他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强人所难了,万一这个人和池梨有利益上的往来......
【谁呀?】
【你的前未婚夫。】白枕溪忍着心口的涩意发消息。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白枕溪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甚至有了想哭的冲动。
【白枕溪,我想见你,我们之前存在误会,手机上说不清楚,你现在有空吗?】
【嗯。】白枕溪很想听听池梨要怎么编,他就是不想承认他心中的希冀。
一口香里,池梨同主厨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在江泊简的帮助下,她成功得到了一个豪华大包间。
“我真的好怀念有钱的日子,下个世界要是能给我个豪气的身份就好了。”这种穷苦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敲门声响起,池梨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跃起来打起精神开门。
白枕溪穿了一件黄褐色的薄款风衣,他的肌肤冷白,眉如墨描,颜色很淡的嘴唇微抿,每一处轮廓线条都蕴藏着锋利的冷意。
池梨没有被他的冷漠吓到,她觉得白枕溪肯定是特意回家换了衣服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