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还是很感动的,江月被踹了那么远,而她只是被踹倒了而已。
她捂着胸口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沉默的和白枕溪对视着。
“我...我...”白枕溪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池梨现在进退两难,她不知道如果她再被白枕溪踹一脚会不会吐血。
“咳...”门口的江月又吐血了。
池梨回头一看,江月已经吐了一地的血了,红艳艳一片刺目的很,池梨怕出人命就打算去外面叫人。
“你...不许走。”白枕溪伸手揪住池梨的旗袍衣料。
“我去找人,你快把人踹死了你知道吗?”池梨说的话很严肃,手却揉了白枕溪的手背一下才把他的手拉下去。
池梨打开门,江耀祖栽进来趴到了地上。
“你搞什么呢?江少爷。”池梨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男主这么有趣。
“我是怕你被弄残才过来看看好吗?你不要不识好人心。”江耀祖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大褂上的灰尘。
池梨指向已经昏迷的江月:“你还是先看看你妹妹吧!吐的血都快成河了。”
江耀祖朝门外大喊:“快来人。”
江月被人抬了出去。
“你不去看看你妹妹?”池梨对站着不动的江耀祖问道。
江耀祖微微一笑说:“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池梨什么也没干成,叫了医生来看白枕溪,她便灰溜溜的去后台洗衣服去了。
池梨对着镜子将七彩长发盘了起来,她对着镜子感叹:“七彩头发配旗袍简直丑爆了,不忍直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希望buff赶紧消失。
池梨近期为了不去后台打杂发展了新业务,那就是去舞台上伴舞,刚开始她是胆怯的,后来熟练后她觉得这简直就是摸鱼必备项目,只需要拿着轻飘飘的羽毛扇子扭一扭就好了,动作出错了拿着扇子遮住脸,不会有人注意的。
结果白枕溪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频繁来歌舞厅,在台下神情冰冷的盯着池梨,即使池梨拿着扇子躲到角落,还是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不会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吧!池梨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白枕溪的注视,她拿扇子捂住半张脸嘿嘿嘿的笑。
江耀祖和白枕溪的关系很奇怪,按池梨的话来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又好又坏的。
一曲结束,舞女和歌女下台和宾客们交谈,气氛热络起来。
“池梨,你这头发不错,很配爷的身份。”江耀祖咋咋呼呼的喊道。
“你的审美真的很不错。”池梨抓了抓头发。
白枕溪的面色很不善,他甚至一只手抓着腰侧的枪套,骨节分明的手在棕色枪套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涩情。
池梨后退一步,冲白枕溪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她并不认为白枕溪会伤害她。
“白少帅,你乍一看我可能是个妖怪,但是你仔细观察我的内在,就会发现我和妖怪根本不沾边。”
白枕溪的手离开枪套,他脸上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池梨鼓起勇气上前,拿起一个高脚杯倒满酒推到了他面前:“白少帅,请喝。”
“我也要喝。”旁边的江耀祖喊道。
池梨不情愿的给江耀祖也倒了一杯,花花公子这才安静下来。
这个世界的白枕溪高冷的有些过分了,无论池梨整什么活他那张脸上都不会有丝毫变化。
池梨累了,她打算顺其自然,每天都在台上台下用火热的眼神盯着白枕溪。
直到,她听到了一个让她瞬间爆炸的消息。
江月给白枕溪下药的消息传的满城皆知,江家为了颜面便将江月送给白枕溪做姨太太。
“让他死了算了。”池梨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摔,气的双目通红。
牡丹被扇子撞击桌子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她埋怨道:“你搞什么?吓我一跳。”
池梨的理智已经被气没了,她深呼吸想要把怒火和妒火压下去。
牡丹上前拉她:“走啦,要上台了。”
池梨拿起扇子跟着牡丹上台,白枕溪照旧在台下观看,这次,池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表演结束,池梨路过白枕溪主动给江耀祖倒酒。
江耀祖打量着酒杯,犹疑道:“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我可不忍心给风流倜傥的江少爷下毒。”池梨调笑道。
感觉到身侧白枕溪想杀人的视线,江耀祖拿着酒杯没敢喝。
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谁也没再开口,池梨干脆回后台了,她又一次从白枕溪的全世界路过。
“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矜持,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江耀祖将装满酒的杯子放到白枕溪前面的桌子上。
白枕溪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冷然道:“江少爷还是小心自己身边的美人蛇吧。”
他放下酒杯,就往后台走。
后台很冷清,池梨生着闷气去更衣室换衣服,白枕溪进来没看到人,桌面上一个华丽的本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本子的主人生怕它会丢一样,封面上写着池梨两个大字。
白枕溪没忍住翻开了,第一页就写着江耀祖几个字,下面还画了一颗星星,他再也没心思翻下一页了。
池梨换了件宽松的月白褂子,她看到白枕溪心中更是火大,直接当没看到一般移开视线。
白枕溪心下也正烦闷,他不明白这个人最近频频对他暗送秋波,甚至在他被下药那天想要同他做那种事,为何现在突然变脸。
还有本子上的名字,白枕溪不想承认他在嫉妒。
一直到池梨将脸上的妆卸干净,两个人都怄着气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池梨站起身想要离开,白枕溪突然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跟前。
池梨的手腕感到一阵刺痛,她本就藏着怒气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瞪向白枕溪,开口想要怒骂结果不知怎么变成委屈的低语:“你弄疼我了,我讨厌你。”
白枕溪这下也委屈了,他想要质问池梨,为什么讨厌他前些日子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