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楼在一旁立刻用水打湿帕子,贴在谢眠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
谢眠烧的小脸红扑扑的,眉心蹙着都开始说胡话了。
军医在一旁候着,“烧暂时退不下去.....王爷根基比较虚弱,若是夜里还未退烧,恐怕身体会亏空的更厉害,以后都要小心养着了。”
顾云楼没说话,一脸担忧地看着谢眠,默默地握紧了谢眠的手。
球球在系统空间看着自己那一排排救命的,解毒的,滋补养元的药丸有点头疼,这都是顶顶好的高级药丸,但是他一颗退烧的药丸都没有!
而且谢眠烧的神志不清,他连免痛都没有办法开,愁的他狐狸毛都多掉了几根。
虽然一定不会有事,老大的身体他也能补回来,但现在是实打实在受罪。
“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军医在这里也是白待着,他点点头背着医药箱出去了。
顾云楼用脸轻轻蹭着谢眠的手,“别害怕,我在这里陪你。”
顾云楼就这样守着谢眠,期间换了好几次湿布。深夜,谢眠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些,人也清醒了过来。
主要是饿的。
“水......”谢眠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顾云楼赶紧倒了杯温水,扶起谢眠,一点点喂他喝下。
“好受些了吗?”顾云楼满眼心疼地看着谢眠。
谢眠点点头,“好多了,我好饿……”
顾云楼立刻从旁边端了一碗软烂的白粥过来,军中条件苛刻,这碗粥还是顾云楼亲自去熬的。
谢眠嘴里没味道,但是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一口一口的吃的很香。
喝了大半碗,谢眠就吃不下了,虚的厉害,顾云楼摸摸他的肚子,确定真的饱了放下碗。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休息?”
谢眠看着顾云楼,下巴底下冒了小小的胡茬,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顾云楼不在意这些,只是一天一夜没睡根本影响不到他什么,以前行军打仗时,好几日不眠不休的都有。
“不碍事。”
“下次不许这样了。”谢眠有些心疼,顾云楼为了照顾他肯定累坏了。
顾云楼淡淡开口,“你还想有下次?”
谢眠:……
他脑袋一缩,又钻回被子里,真是的,他还是个病患哎,顾云楼对他好凶哦。
此时,军帐外萧昀亦求见。
顾云楼知道萧昀亦是为了什么,他掖了掖谢眠的被角:“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有事。”
谢眠点点头,乖巧的应下了,战事在即,他可不是来当拖油瓶的。
【球球,跟着顾云楼。】
球球立刻点头。
“按照原计划,藩国还未发现我们来了,今夜夜袭,骑兵已经整装待发。”
顾云楼沉声嗯了一声,“你带着骑兵绕去东侧的山上等我信号,我带五十人弓箭手从西侧包过去。”
萧昀亦诧异,这跟原计划不一样。
顾云楼笑了一下:“战场瞬息万变,有更好的选择为何不用?”
“昀亦,不要死读兵书。”
萧昀亦有点羞愧,点头受教了。
顾云楼带的兵都训练有素,在夜晚安静又整齐的悄悄摸过去。
顾云楼带着弓箭手摸到西侧高山上,看到藩国城楼只有巡逻的士兵笑了一下。
天未亮,这座城池就该换人了。
他对准塔上远眺的士兵,弓弦拉满,咻的一下一阵破风声,那士兵喉咙中箭,软软的倒了下去。
顾云楼又是满弓一箭,另一个人也倒了下去。
他转头:“放箭。”
数十支箭羽齐发,城内立刻乱做一团,守门士兵发现了敌袭是从西侧来的,立马组织人手往西侧进攻。
顾云楼又转头吩咐道:“点烟,然后我们走。”
球球在一旁星星眼的看着,他们上神大人,帅帅的,很安心。
萧昀亦看到信号,立刻带着骑兵从东侧山上冲下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四起。
没一会这座城池就被拿下了,顾云楼带着人在城内打扫战场。
城内百姓他一个未动,但战争还是毁坏了很多财物,许多人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生怕下一秒就没有命了。
顾云楼让萧昀亦安置好他们,他没有屠城的爱好,藩国人的性命也是命。
“昀亦,今夜你们住在城中,明日我再过来。”
他回到军帐,看到谢眠安稳的睡着,不由得一阵心软。
顾云楼换下了一身脏衣,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自己,就上床搂着人睡了。
他估摸着明日谢眠身体好了些,会想沐浴,城里条件好一点。
再一睁眼就是天光大亮,顾云楼已经不在军帐内了,他动了动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就自己下床洗漱,穿戴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顾云楼正巧端着一碗肉粥过来,见状眉心紧蹙:“怎么下来了,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还穿的这么少。”
谢眠任由顾云楼把他抱回去,又添了一件衣服。
全程他的笑嘻嘻的,还在顾云楼脸上亲了两口。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生病了也不老实。”
谢眠抬头:“我亲亲我未过门的媳妇有什么错。”
“喝完粥再贫嘴。”顾云楼淡淡的扫他一眼,“我们俩谁是媳妇,你不知道?”
“噗”谢眠一口肉粥差点喷出来。
顾云楼用帕子给他擦擦嘴角,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真男人,从不争口舌之快。
待他喝完后,顾云楼问道:“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啦,感觉好多了。”谢眠笑道,再养一些时日,他指定要好好反攻,用他的大宝贝堵顾云楼的嘴,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男人!
球球:……
他们老大,志向还怪远大的嘞。
“带你出去看看。”
谢眠这身体,让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走不出五里地就要气喘吁吁了,顾云楼打横抱起谢眠,用轻功直接回了城内。
谢眠惊奇:“这是哪啊?”
“昨日我们攻下的城池。”顾云楼道,“你若想逛逛,等身体再好一点,我陪你去。”
“好呀!”谢眠兴奋地说,他确实想看看,刚才匆匆扫了一眼,被毁坏的小摊上挂着许多新奇的物件。
谢眠好奇地打量屋子着周围的一切,而顾云楼则时刻注意着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