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楼送走那些幕僚,不免有些头疼,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藩国不注意,先手开战,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看着信件的间隔时间,大都是半月一次,应该是有固定的接头人,要不了多久那清倌就会发现事情败露了。
在事情败露之前,他们得顺藤摸瓜找到那递消息的人。
回到卧房,发现房内还燃着烛火:“怎么还不睡?”
谢眠摇头:“下午睡多了,这会不困。”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顾云楼这才觉得胃里空空,嗯了一声。
谢眠抬头:“我让你府里那个大丫鬟备了饭菜,现在让人传膳吧。”
顾云楼挑眉:“这就管到我王府内院的人了?”
谢眠:……
如果没记错,他的身份是摄政王吧,虽然游手好闲了一点,但不至于使唤一个将军府的丫鬟都不行吧?
顾云楼一看就知道谢眠不知道想哪去了,挑明了话头:“用的摄政王身份,还是未来主母?”
谢眠反应过来了这人在逗他,他轻声说:“可是,我当不了将军府主母啊。”
“顾云楼,是你要嫁给我,你是我的王妃。”
顾云楼:……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媳妇太娇,时常让他忘记自己才是嫁人的那个,还是高嫁!
谢眠忽然一下就激动起来了,靠靠靠,顾云楼嫁给他,那他这个世界,是不是可以反攻?
矮攻壮受,想想都觉得很刺激!顾云楼胸肌那么发达,昨晚上手感可好了!
“咳,先传膳吧。”
谢眠也同意,吃饱喝足就还干事了,古话都说酒足饭饱思欲淫,反攻是他应得的!
顾云楼简单吃了点,去梳洗一番才回了房,“我去偏房睡,你在这好好休息。”
谢眠:……?
他连什么姿势都想好了,结果顾云楼跑了?
“你为什么去偏房睡?我们不能一起吗?”
顾云楼扶额:“我们未成婚,这样不合礼数,昨夜那是意外。”
谢眠顿时有些失落,可他也知道古代的礼仪繁多,便不再强求。
“那好吧......”他目送着顾云楼离开房间,心中琢磨着明日下朝他就去让皇帝定婚期。
毕竟,只有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他才能实现自己的\"反攻\"大计,天天只有自己一个人睡,这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而且看顾云楼这意思,他们成婚前估计都不会再和他共赴巫山了。
哎。
第二日,顾云楼穿戴好朝服,同谢眠一起去上朝,他也没怎么睡好。
明明从前都是一个人睡,只是抱着谢眠睡了一晚上之后就开始食髓知味,弄得他到半夜才睡着。
谢眠倒是睡得早,他身体乏力,但是一大早就被拽起来上朝,此刻还困的很,他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他要困死了!
顾云楼在马车上看着谢眠点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住了谢眠的下巴,果然,谢眠小脸一歪,睡得更是香甜了。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会才到宫门处。
“醒醒,该上朝了。”
谢眠嘴里咕哝两声,长睫轻颤,但未睁眼,顾云楼看着手心里的软肉,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谢眠的脸蛋。
“唔……”
“该上朝了。”
谢眠眨眨眼,漂亮的星目终于睁开了,他扑进顾云楼脖子里蹭了两下:“知道了知道了……马上……”
顾云楼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耳尖却悄悄爬上了一抹绯色,索性时间还早,再让谢眠小睡一会也不是不行。
来上朝的人越来越多,谢眠也缓好了,这才慢悠悠起身,跟着顾云楼一起上朝。
皇帝看见顾云楼和谢眠站在一起的时候很是惊讶,但他没作声,继续威严的扫视下面的文武百官。
谢眠站在一群人当中无聊的开始数羊,他本来上朝就是来凑个数,未免落人口舌,一个月总得装装样子去那么个几天。
一下朝,谢眠脚步飞快,“陛下!”
谢杨青回头,看到谢眠是跑过来的立马停住了脚步:“皇叔你慢点,我等你。”
谢眠听话的跑慢了一点。
“皇叔,什么事这么着急?下次别再跑了,太医说你不宜剧烈运动都忘了吗?”
谢眠喘口气,笑嘻嘻的:“哎呀,人生大事,自然要急一些。”
“你快点颁一道圣旨,让我跟顾云楼成亲!”
谢杨青惊讶:“皇叔,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去那……”
谢眠瞪他一眼:“前些天另有缘由,顾云楼待会估计就要去递牌子去御书房议事了。”
“皇叔,你先别急,婚姻大事不能随便选个日子,得让钦天监算一个好日子。”
还得算日子,这也太麻烦了,但是谢眠再急也得耐心忍着。
“那要最近的日子,我一个人睡不舒服。”
谢杨青眸色一凝:“你们睡一起了?行周公礼了?”
谢眠呆呆答:“对、对啊。不可以吗?”
谢杨青微笑:“皇叔,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你就先回府休息,婚事我会尽快安排的。”
谢眠高兴了,欢天喜地的走了,解决了一桩大事。
谢杨青捏紧了拳头,好你个顾云楼,还未成婚就染指他皇叔,便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他也打得板子!
顾云楼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皱了皱眉,只当这是换季的原因,天气转凉,也不知道谢眠有没有听话的多穿一件衣服。
“顾爱卿。”
顾云楼行礼:“参见陛下。”
谢杨青冷哼一声:“今日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顾云楼正色:“藩国奸细一事。”
顾云楼掏出那些信件,把事情的原委和谢杨青通通说了一遍。
谢杨青脸色黑如锅底,动他皇叔,不是找死吗?!
“小小藩国,也敢痴心妄想!”
“依臣之见,出兵为上策。”
谢杨青转头看他:“出兵?你可知朕那皇叔方才让我为你们二人定婚期?”
顾云楼一愣:“微臣不知。”
谢杨青啪一下把奏折摔到了顾云楼身上,他已经很尽力没朝脸扔了,要是脸刮坏了,他皇叔怕是要同他闹。
“你不知!你不知还把朕皇叔婚前拐上榻!”
顾云楼被打了也不生气,站的笔挺:“此事是微臣的错,臣甘愿受罚,但臣心悦摄政王,天地可鉴。”
谢杨青眼神微眯:“顾爱卿,指婚是怎么来的你比朕更清楚,倘若你敢做什么对不起皇叔的事情,即便皇叔求情,朕也不会手软。”
顾云楼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臣必当全心爱护摄政王,如若我负了摄政王,任陛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