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仅把蓝水星给了傅宴辞,还把周边大大小小的矿星都补给了他,这一举动看似是补偿,实际上是把傅宴辞再次推向风口浪尖。
星网上此时已经热闹一片。
【不是吧,元帅精神力都这样了,皇室居然不管吗?】
【皇室怎么管,除了元帅谁来抓虫母?】
【楼上的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难道帝国只有元帅能上前线吗?】
【呵呵要不要我提醒你,帝国每次经历虫潮,如果没有元帅,死的就是你们。】
【我支持楼上的楼上,皇室的几位皇子明明也是人中龙凤。】
【附议,现在元帅精神力不稳,谁敢让他领兵?】
【你有本事你上啊?】
网上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强烈要求傅宴辞卸下元帅职位,只有一小部分在为傅宴辞说话。
“宴宴!”
小鲛人生气了,啪叽一下丢了智脑,噔噔噔就跳到了傅宴辞的身上。
“怎么了眠眠?”
谢眠不说话,只是依旧气鼓鼓的,他们腓腓想揍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一爪子挠飞你,从不会像傅宴辞这样还有谋划一番。
他知道傅宴辞有自己的想法,可他依旧很气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气的他想扬了这个小世界。
他家大人凭什么受这个委屈!
【使不得啊使不得!】球球飞来飞去,【老大,你扬了这个世界,上神的碎片也一并也没有啦。】
【到时候你就相当于扬了上神的骨灰啦!】
谢眠:?
谢眠:……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谢眠心念一动,球球就被丢回了系统空间,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傅宴辞知道谢眠在气什么,有些无奈的亲了亲小鲛人气鼓鼓的脸蛋。
“眠眠,不要为这些人生气,他们不值得。”
“不用多久,我都会解决的。”
谢眠抬眼,气的眼都红了:“你别当元帅了,我不喜欢。”
“你明知道那些人本性如何,为什么要救?让虫子把他们都吃了!”
傅宴辞心疼的抱着谢眠,他何尝没有想过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可是当他从废墟里生还时,战场幸存的一个小姑娘,断了一只手,小脸灰扑扑的。
即使是这样,那个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了仅剩的一颗糖,已经碎成了渣子。
他听见小女孩说:“谢谢元帅。”
不是没有人心向善,只是作恶的人太多,混乱的声音里这些善念像杂草一般风雨飘摇。
可同样具有让人心颤的生命力。
“眠眠,皇室不倒,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带着你离开。”
“从前我不在意这些虚名,可现在有了你,有些事情就有了不得不做的理由。”
“眠眠,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傅宴辞轻轻说道。
听到这话,谢眠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傅宴辞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刚才说的话也都是气话。
但他还是气不过,于是张口咬了傅宴辞一下。
“嘶——”傅宴辞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没躲开。
谢眠发泄完情绪后,平静地开口:“那好吧,但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骂你了。”谢眠蔫蔫的,像失了水的小蘑菇。
傅宴辞点点头,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
半个月后,皇室发了一则通知,三皇子殿下将随着傅宴辞绞杀虫族。
通知一出,几乎是举国欢庆,皇帝那一手舆论压力直接为陈梓木笼络了大部分人心。
陈梓木自己也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实力强劲,这种被人仰望的滋味让人上瘾,皇帝的位置,他也该坐坐了。
谢眠看到之后,又是气鼓鼓的把智脑扔了,这已经是谢眠扔的第五个智脑了。
傅宴辞顺手拿过一个新的。
“这个是军方专用的,那个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用了。”
“到了虫族地界,普通的智脑没什么用。”
“一会要跟我上飞行器了,紧不紧张?”
谢眠才不紧张,他叉腰神气的扬起下巴:“我才不会紧张。”
“嗯,我们眠眠可厉害了。”
傅宴辞不反驳他,抄起谢眠就上了飞行器。
等抵达了军舰上时,两边的士兵夹道欢迎。
柳辛更是站在前面呲着大牙乐。
“元帅好!夫人好!”
“夫人好!”
整齐划一的夫人,把谢眠的耳朵都震的动了一动。
这也……太夸张了……
谢眠挣扎,他被傅宴辞抱着这像什么样子:“傅宴辞,你放我下来。”
“眠眠不是说不紧张?”
谢眠瞪他,这是不紧张的问题吗?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哎呀夫人别害羞,你当我们不存在就行。”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狐狸眼如锦上添花一般,为清秀的面庞添了一笔艳色,更为勾人。
谢眠不免看的有些呆,他一向最喜欢漂亮的事物了。
施温澜见谢眠看自己看呆了有些怔愣,真说起来谢眠可比他要好看。
鲛人是造物主钟爱的生灵,海底自由灵动的代表,有着最美丽的面庞和蛊惑人心的歌喉。
傅宴辞瞧着却不乐意了:“施温澜,你没事干了?”
“把三军文书整理一下送给我,下午我就要见到。”
柳辛在一旁幸灾乐祸。
施温澜不免有些心梗,正准备应下却听见谢眠开了口。
“不许罚他!”
“这不叫罚,这是他的分内之事。”傅宴辞扫了施温澜一眼。
施温澜立马点头应是:“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夫人不用担心。”
担心,担心你个仙人板板!会不会说话啊。
傅宴辞不悦的想着,小鲛人的心神都应该拴在他身上。
“宴宴,那你能不能让他别干这个,让他陪我?”
傅宴辞:?
施温澜:啊?
柳辛:!!!发生什么事了,他又断网了?
“我陪你不好吗?”
谢眠摇摇头:“你有事呀,陈梓木那个大蠢蛋肯定要给你使坏,他陪我就行。”
谢眠绝不会承认他是颜狗,想要施温澜轻松一些。
见傅宴辞不说话,谢眠央求般的摇了摇他的手臂,亲了亲:“不行吗宴宴?宴宴~”
安静入针的氛围里,忽然就涌现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要知道,部队里的人都纪律严明,尤其是傅宴辞的部下,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忍不住!
谢眠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军舰门口,他一时沉迷美色,居然忘记了身处何地!就这么直愣愣的冲傅宴辞撒娇卖乖!
完蛋了,他的面子呢?
哦,原来在地缝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