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像是触电一样,猛地一缩,收回手。
她咬着唇,眼里满是惊惶失措。
她下意识把陈行简认成吱吱了!
平时陪着她这样大半夜疯的,只有吱吱。
她和吱吱也不讲究什么,这样的触碰随时发生。
但是她!
她竟然这样对陈行简!
这动作有多暧昧,她非常清楚。
“我不是故意的。”
“你嘴角沾着可乐渍,我下意识想给你擦一擦。”
她慌忙解释着,脸却是老实地红了起来。
陈行简舔了舔唇,抑制住心底的躁动,冷静点头。
那冷静也不过是伪装,如果陆知鸢这会认真看,就会发现他这会同手同脚了。
只是陆知鸢这会正沉浸在尴尬之中,丝毫没有察觉。
“吃串吃串。”陆知鸢拿了两串红魔虾递了过去,以此掩盖自己的尴尬。
“嗯,你不是饿了快吃吧。”陈行简接过烤串,低着头吃了下来。
两人的局促维持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了些。
美味的烧烤配上可乐,让陆知鸢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放下烤串将目光放在了小龙虾上,她戴上手套,一边哼着歌一边剥起了壳。
她剥完一个,又看一旁慢条斯理吃着烤串的男人,眼神里带着些迟疑。
陈行简这样的大佬,会亲手剥虾吗?
如果他不剥,那她一个人独享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她在脑海中斟酌了半晌,最终将这第一只虾放在了陈行简面前。
“本小姐心情好,这第一只虾就赏你了。”
说着她又动手剥起了第二个,面子情做到了接下来陈行简吃不吃就与她无关了。
陈行简一脸茫然看着她的举动,又低头看看面前的虾,随即嘴角微微勾起。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替他剥虾的。
虽然他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但面前这虾肉却莫名让他产生了些食欲。
口感不差,沾了些汤汁的小龙虾滋味更是不赖。
“怎么样,好吃吧。”
陆知鸢剥着虾,眼里满是自豪。
她喜欢吃的东西,怎么可能差呢?
而且这价格不菲的小龙虾吃起来可是比上辈子的那些劣质龙虾好多了。
个头更大,味道也更香,每一个都q弹饱满,很难不爱。
她一口一个虾,又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陈行简看她那满足的模样,也被她感染了。
“确实不错。”
从未尝试过,但的确不赖。
跟着陆知鸢,新奇体验真是不少,以后他也可以试试。
陆知鸢看他没动静,再看他的神情,皱了皱眉。
也不像是不喜欢吃的样子,难道……
她闷哼一声,将桌上的手套推了过去。
“自己剥,难不成还想我继续给你剥?”
她从来听的都是男人给女人剥虾,哪有女人给男人剥的道理?
剥一个是给面子陈行简,让她一直剥她的面子不要吗?
陈行简没说话,只是戴上手套,观察着陆知鸢剥虾的动作。
一分钟后,虾肉就被剥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陆知鸢剥虾的动作好像有不少无效动作,应该能够化简一下用更快的速度剥出更多的虾肉。
他敛眸在心中计算了起来。
吃着正开心的陆知鸢对陈行简的沉默毫不理会。
只是那需要剥壳的虾着实麻烦。
陆知鸢吃着吃着就自暴自弃,直接简单一掰,上嘴就啃。
囫囵吞枣,但滋味还在。
陈行简无奈摇摇头,剥虾的耐心都没有。
他先是快速实验了一下自己设想好的剥壳动作。
三十秒一只,速度可以。
他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道光,设想通。
红彤彤的虾肉看着格外有食欲,但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放在了陆知鸢面前。
陆知鸢也没客气,只觉得陈行简上道。
“陈总的虾,我就笑纳了。”
说着她拿起虾,一脸满足。
“还是这样不剥壳的小龙虾吃着方便。”
餍足的神情落在陈行简的眼中。
他扬了扬眉,他就再当一次好人吧。
剥虾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陆知鸢看着不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虾肉,又惊又喜。
就冲着陈行简今天的举动,很难不爱!
不过她还是决定矜持一下,一直让他剥虾好像不太好。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陈行简失笑,如果她说这话停下手中的动作的话,他还能信上几分。
“没事,我剥。”
“怎么能让女孩动手呢?”
他摇摇头,手上剥壳的动作依旧没停。
行云流水,让陆知鸢看得目瞪口呆。
别人的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剥壳这么小的举动,他都远远优秀于旁人。
真让她佩服。
“陈行简,你怎么那么好呢?”
就是她哥也没有这样无条件地给她剥过虾。
这一刻,就允许他比老哥好上一点点吧。
“你总说我是好人,我也该做个好人吧。”
“吃吧。”
只是剥个虾,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值一提。
陆知鸢看着面前不断增加虾肉,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她看了看虾肉,又看了看陈行简。
他这么辛苦剥壳,那她就负责投喂吧。
她拿起一块虾肉,放在陈行简的嘴边。
陈行简会心一笑,将那虾肉吃掉。
只是慢慢地,他的动作不再那么循规蹈矩。
尽管陆知鸢戴着手套依旧能感受到那舌有意无意的触碰。
她打量着陈行简,可看他一脸正色,又怀疑起自己。
难不成是她太敏感了?
她又拿起一块虾肉放在他的唇边,正常。
她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一定是她太敏感了!
陈行简察觉她松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更甚。
一人剥虾,一人吃虾,一个没心没肺,一个蓄意撩拨。
虽没有说什么话,让两人之间隐约有些粉红泡泡,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红彤彤的虾壳摆了一桌子,陆知鸢摘下手套,心满意足。
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舒服的小龙虾了,几乎全程有人剥壳,一点也不用操心。
“吃饱了。”她靠在椅背上,一脸舒慰之色。
“嘴角有东西。”陈行简皱了皱眉,他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陆知鸢接过纸巾眸底闪过狡黠的光,坏心思一闪而过。
“我刚刚都没嫌弃你,你怎么就不动手给我擦擦呢?”
“难道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