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太过分了。”
李叔冷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过分又怎么样?”
江尘毫不退缩,冷冷地盯着吴其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要不然把他留下,将今天的事给一个交代,要么吴家出面澄清道歉,唯有这两个选择。”
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李叔的眉毛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他紧紧地盯着江尘,内心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一向是个讲理的人,遇事总是先以和为贵,讲明道理。
然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肯退让,这让他感到愤怒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愤懑和不满。
片刻后,他的语调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
“小子,既然我们都已经各自退了一步,你就不能再让一步吗?你这样步步紧逼,难免伤了彼此的和气,而且,我要提醒你,如果真把事情闹大,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你。”
江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可不吃这一套,吴家若是不给个说法,今天这事没完。”
“江尘,我看你还真是疯了!”
吴其龙在一旁恶狠狠地喊道,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李叔,你现在还跟他废话个什么?他居然敢打我,还敢侮辱吴家,就该立马弄死他!”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作为吴家的大少爷,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李叔也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叹息。
这个年轻人简直油盐不进,霸道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可对方却丝毫不肯罢休。
“小子,你执意要闹僵到这种地步,那我李某也无话可说。”
李叔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家少爷确实有不对之处,家主也让我多加管教,但我已经做出了退让,你却仍然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李某不客气了。”
说着,李叔右手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居然将周围的空气都握出了咔咔的声响。
他这是想以武力相逼,让江尘知难而退。
然而,江尘却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废话真多,难道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今天,吴家必须给个说法!”
李叔听到这话,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怒意更盛。
这个小子,简直是不识抬举!
他怒视着周围的人群,低沉地吼道:
“闲杂人等全部都走,否则就是在跟吴家作对!”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果然,他的威胁起到了效果。周围的围观宾客纷纷惊慌失措地散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其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狂喜,连忙挥舞着手臂,指挥着手下如狼似虎地将现场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心中暗道,今天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让江尘这个小子溜了。
他要为苏青青报仇雪恨,让江尘和那女人深深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尘,我告诉你,今晚你必死无疑!”
吴其龙猖狂的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狠毒,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江尘跪在他脚下,痛哭流涕、苦苦求饶的悲惨画面,心中顿时畅快无比,仿佛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得到了宣泄。
他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李叔能够狠狠地教训江尘,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要知道,李叔可是吴家专门派给他的贴身保镖,一身实力强悍无匹,对付江尘这样的年轻人,简直是绰绰有余。
然而,江尘却仿佛没有听到吴其龙的威胁一般,他神色平静,目光转向了李叔,突然开口问道:
“你之前说我是地榜高手?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叔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冷厉,沉声道:
“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转移话题的?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今天的厄运吗?”
江尘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说道:
“我是真不知道,难道我连问问都不可以吗?你们一个个都说我是什么得榜高手,我总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
李叔闻言,顿时觉得有些噎住,他仔细打量了江尘一番,发现这架势,江尘好像还真的不清楚自己所谓的“地榜高手”身份。
于是,他冷哼一声,决定让江尘在付出代价之前,当个明白鬼。
“也罢,小子,今天我就让你在临死之前,当个明白人吧。”
李叔淡漠的扫视着江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你手里,应该有一枚的榜的令牌吧?那可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你实力的证明。”
江尘闻言,这才想起之前从柳家那位高手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雕刻着繁复图案的令牌,狐疑地问道:
“就这玩意儿?这就是所谓的地榜令牌?”
李叔目光闪烁,眼底那缕认真之色愈发浓重。
“这块令牌很重要?”
江尘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叔神色的微妙变化,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玩味。
“哼!你根本不懂这块令牌的珍贵之处!”
李叔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仿佛江尘的无知让他感到愤怒,
“这是地榜成员才配拥有的尊贵之物,它蕴含的东西,远超你的想象,而且,其中镶嵌了高科技的定位芯片,有专门的组织负责收集并分析持有者的信息,谁持有着这令牌,谁就能在地榜上拥有一席之地,享受那份属于强者的荣耀与权势。”
“原来如此!”江尘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量,怪不得那日柳家那人会如此郑重其事地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地榜高手了。
他低头再次审视手中的令牌,那上面赫然写着的“十四”两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