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谙听到时初礼答应换衣服,连忙推着男人去换衣间换衣服。
晚一秒他反悔了可怎么办。
时初礼进了换衣间,看着手里的衣服有些后悔。
女孩那件衣服她觉得有些羞耻,那他这件的话,可就不是羞耻不羞耻的问题了,那是在长辈面前明着骚包啊。
藕粉色的西装,时尚芭莎这么穿或许没问题,但见家长?
时初礼:……
刚才应该多坚持一秒,和女孩商量一下的,即便想要陪着女孩一起喜庆,也有很多别的衣服可以穿不是,何必非得选这件。
盯了衣服几秒中,时初礼最终还是换上了。
算了……
等时初礼走出来,洛谙立马转头看过来,然后时初礼便见女孩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刷一下,就亮起来了。
好吧,看来这身衣服也不是完全没作用。
“很好看,礼哥。”洛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转了个圈圈,前后左右都看看。
“再搭配一双白色运动鞋吧,这样既不过于正式,也比较搭这个西装。”洛谙中肯的提建议。
“好。”时初礼点头。
粉色西装都换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所谓。
……
接近中午,两人出发去饭店。
车上,洛谙八卦的靠近时初礼:“礼哥,你和我哥见面,他没有为难你啊?”
好家伙,她当初一直以为会修罗场呢,没想到两人偷偷摸摸就把面给见了。
时初礼开着车,无奈道:“我俩都是文明人,哪里会发生什么。”
洛谙啧啧两声,才不信。
“我哥一直不同意我跟你们纠缠太深的,当初我和殷斯景他……”她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什么,赶忙住嘴。
礼哥人再好,也不乐得听她前夫的事吧,即便是协议婚姻。
时初礼没注意到女孩的小心思,开口给她解释:“他只是希望你幸福,跟阿景在一起,你的胜算很低,所以他会担心。”
洛谙听到这话,垂着眼坐回了位置上,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
是啊,胜算很低,都怪当初年少轻狂,以为真能凭借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和那种人上人,谈一场恋爱,最终走向幸福。
可惜,爱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感受不到,触摸不得便最正常不过。
现在想想,她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或许,爱情这东西,根本就压根不存在。
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权衡利弊。
包括她答应和时初礼结婚,不也图谋以后安稳,他有权有势,至少她占着他夫人这个位置一天,这个身份便会护着她一天……
洛谙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有些酸涩。
她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时初礼开着车,直视前方,眼神逐渐变得幽暗。
那天,他推开江闻歌工作室的门,两人面对面坐在工作室里喝茶。
听谙谙的描述,他也以为今天这次见面,会是一场修罗场,他很理解身为一个哥哥对于自己妹妹丈夫的态度,他便把姿态放的很低。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也相当客气。
“你好,我是江闻歌。”
“你好,时初礼。”
两个男人简单的握手,江闻歌替时初礼倒了一杯茶,直接开门见山:“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我回去后每天都在琢磨,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
时初礼双手接过茶杯,含笑道:“那闻哥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江闻歌讶异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反应了几秒,笑道:“时——对谙谙的事,很上心。”
时初礼点点头,开口道:“闻哥喊我阿礼就行,我比谙谙大一岁,跟着喊一声哥也是应该的。”
江闻歌点头,抿了口茶:“今天见了你,也的确验证我的猜测,有些话,没有必要问,毕竟你即便今天跟我保证再多,都无法决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初礼静默的听着,安静喝茶。
“但身为一个哥哥,我有些贪心,还是想多问一句,阿礼你怎么保证谙谙的自主权。”
江闻歌眼眸沉静,紧抿着唇,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耀眼到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望而却步的男人。
敢从殷斯景手里,将谙谙娶回家,证明他的手段和家世背景,都远远在殷斯景之上。
所以以他的能力,护着谙谙,完全没有问题,只单看他怎么想。
如果他是见色起意,起码在他对谙谙还感兴趣的时候,可以要一层保障。
当然,如果他到时候真的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住,所以说是愿望。
时初礼想了想,沉默了几秒。
巨大的身份差异下,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会觉得他有欺骗和出尔反尔的嫌疑。
不对等的谈判,本身就不成立。
所以对方才会有最开始那一出感情牌。
最终,时初礼开口道:“我是可以保证我绝对会尊重谙谙的任何选择,但我想这些话应该也不是闻哥想要听的……”
“家里老爷子是时维期。”
听到这句话,江闻歌猛地抬头:“时老爷子?”
文坛的泰山北斗,学生遍布各行各业。
时老爷子都不能用风评好来形容他,而是他本身站在那里,就是一面旗帜。
时初礼点点头:“所以,谙谙现在在时夫人这个位置上,那么她本身就有绝对的自主权。”
“至于其他的,闻哥是不是也应该相信谙谙。”
相信谙谙的选择。
话说到这份上,江闻歌也是见好就收。
初次见面,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的,可不是为了惹恼对方给谙谙添麻烦的。
江闻歌笑了笑,给时初礼添茶,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融洽起来,仿佛刚才的刀光剑影,瞬间偃旗息鼓一般。
“让我猜猜,阿礼今天找我的目的。”
时初礼挑眉,含笑道:“这也能猜到?”
江闻歌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道:“我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谙谙那丫头吗?”
“她肯定是不乐意带你见家长对吧。”
时初礼猛然抬头,眼里的讶异明显。
不是,这真的能猜到?
虽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诧异,但时初礼的确也是有点惊讶的。
也怪不得,谙谙曾经跟他说,她哥是她唯一的亲人。
江闻歌笑了笑:“嗐,那丫头,越是在意的人,越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不过看你今天来找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时初礼抿着唇点点头:“闻哥跟我说说谙谙小时候的事吧。”
江闻歌:“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