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你配合一下工作!”
郑海秋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那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辛夷,仿佛在这一刻,辛夷就是他解决时疫问题的关键人物。
辛夷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我就想问一句,所有的麻烦是不是离了我辛夷,就办不了?”
辛夷哀嚎道,脸上露出无奈又愤懑的神情。
郑海秋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辛夷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回应:
“你求我办事,还嫌我态度不好?”
郑海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把你们几个的宿舍都腾出来,放病号。”
辛夷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
“凭什么?”
“凭个人利益要为集体利益让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应对时疫。”郑海秋试图说服辛夷。
“来来,郑同学,我虽然有一副菩萨面容,但我是个女罗刹。牺牲我们的利益,成全你的伟绩”
辛夷冷笑着说道,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坚决不妥协的样子。
“时疫,这次是时疫。”
郑海秋焦急地重复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说时疫就是时疫呀!
你可知道乱传疫情,造成恐慌,扰乱民心是多大的后果。”
辛夷瞪大了眼睛,愤怒的情绪依旧未减,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郑海秋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确实是这么做的。
“郑海秋,你就说这个责任你担不担得起!”
辛夷步步紧逼,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我……我……”
郑海秋支支吾吾,心中慌乱不已。他知道自己只是出于对同学们的关心和担忧才如此急切地想要采取行动,但他确实没有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
“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竟敢直接断言是时疫,你好大的本事。”
辛夷继续嘲讽着,语气中满是不屑。
郑海秋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辛夷相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算了,自己也是把该做的都做了。还是先把这种情况,带回班里商量商量吧。郑海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食堂。
“刘姨,刚才郑海秋说的时疫是怎么回事呀!”辛夷望向刘姨,满脸疑惑地问道。
“嗨,还不就是……”
刘姨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讲述起来。
“你们班那郑海秋啊,火急火燎地跑来跟我说发生时疫了。说是他们班有同学先是打喷嚏,接着就发烧,一个接一个,根本不受控制呢。”
“奥,奥。”辛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幸好辛夷你提前组织我们打扫宿舍,不然现在中招的就是我们。”
陆甄恍然大悟般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庆幸。
“辛夷那一行人真这么说?”
莰醇满脸惊讶,双眸中充满了疑惑,这一招没用了。大声问道:
“这能是真的?你可别诓我们。”
郑海秋神色郑重,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我能骗你们?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当时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讨论这件事呢。
只是,这得病的那些人都不是她们几个的朋友,尤其是皂苷,那可是辛夷的死对头。”
王耀祖微微低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从辛夷卖的参酒来看,辛夷是懂一些药理的。辛夷平时就对各种草药很有研究,她卖的参酒效果也很不错。说不定她真的有办法应对这次的棘手情况呢。”
莰醇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好像可以摘桃子了,急切地说道:
“参酒,对,那个参酒是不是就能治愈这次的病症呢?如果辛夷的参酒真的有疗效,那说不定可以帮助那些生病的同学脱离困境呢。”
王耀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这几个都喝了参酒,所以咱们没中招。
不对,李双晓你不是没喝吗!”
“还说我呐,莰醇你不是也没喝吗!”
李双晓立刻反驳道。
莰醇又转头看向郑海秋,大声问道:
“郑海秋,你喝了吗!”
郑海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这咋说呢,当初净盎师兄就没喝完就走了,我嫌浪费,就蹭了个杯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郑海秋身上,气氛一时有些凝固。郑海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嘿嘿,我就喝了那么一点,应该也不算喝了吧。”
莰醇皱着眉头,语气急切地说: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那参酒的效果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万一就差那么一点,你也有可能中招呢。”
李双晓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啊,现在情况这么不明朗,可不能掉以轻心。”
嘴上虽然这么说,几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如此干脆组成一个小队,王耀祖带队,挨家挨户发物资
“皂苷,我把物资放在门外了,一会你别忘了收”
“同学,你好点没有”
他们每到一处,都会关切地询问生病的同学,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同情。他们送去的不仅是物资,更是一份温暖和关爱
每当这个时候,出面发放物资就是莰醇和王耀祖,安排郑海秋和李双晓运物资,美其名曰,害怕出意外。
李双晓这个猴精,每次都说肚子疼,让我背着,成千上万台阶,累的郑海秋腿肚子直打颤
一番操作下来,王耀祖和莰醇更是赢得了一片赞誉,同学们都说,他们两个的善举,更是如同冬日阳光,温暖了在疾病中苦苦挣扎的自己。
然而,在这个看似和谐的氛围下,郑海秋却感到一丝不满。
他觉得自己被莰醇和王耀祖当成了苦力,而他们则在人前博取了好名声。
郑海秋决定找个机会和他们谈谈,表达自己的想法。
晚上,当大家聚在一起时,郑海秋鼓足勇气说:
“咱们这样分配工作不太公平,露脸的事都是你们俩干,同学们光记住你们俩了,哪里能记得住我”
莰醇和王耀祖相视一笑,他们早就料到郑海秋会有这样的反应。
王耀祖拍了拍郑海秋的肩膀说:
“我们知道你也想为大家多出一些力,可你喝的量又不多,感染可怎么办”
郑海秋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着莰醇一行人的忙碌身影,辛夷心中满是感慨。她着实没有想到,这群平日里在她看来似乎总有些针对自己的人,在疾病面前竟能展现出如此深厚的人情味。
他们不畏危险,勇敢地穿梭在各个生病同学的住处,尽心尽力地给予帮助。辛夷不禁反思,或许自己一直以来对他们的偏见实在是太深了。
就在这时,辛夷毅然决然地拦住了正匆匆前行的一行人。
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劝阻道:
“你们这样盲目地送物资,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这次生病并非什么疑难杂症,纯粹是因为房间内潮气丛生。
你们想想,屋子里的东西大都都是木质结构,在潮湿的环境下,都长出了绿毛。这样的环境,怎能不滋生疾病呢?”
辛夷顿了顿,接着说道:
“要想根治这场疾病,就得开窗通风,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把那些潮湿的浊气都排出去。然后用热水仔细地冲刷家具和被褥,将那些潜藏的病菌都清洗掉。
最后,把这些物品都搬到阳光下暴晒,利用阳光的天然杀菌力,彻底消灭病因。”
说完这些,辛夷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然后用力向王耀祖抛去,同时大声说道:
“嘿,接着!这个竹筒里的量足以让一人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