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现出两道身影,正是和苏愉卿一同出宫并护卫她的临二临三。
两人是皇家培养的暗卫,虽心中惊涛骇浪,却也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低垂着头道:“公子,还是属下送您回宫吧。”
苏愉卿微微一挑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慢慢地走近了临二和临三。她的步伐缓慢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特别的节奏。
随着她逐渐靠近,周围的气氛似乎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临二和临三感受到了她的到来,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或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处等待着。
此番现身也有赌的意味在里头,若是这位贵妃娘娘真无二心,那他们定能安然无恙;反之,则身死。
“临二临三,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们说说,我该拿你们如何呢?”苏愉卿略微苦恼地微蹙着眉头,摆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南知礼冰冷地眸光射向两人,好似打量死物一般,“公子,这两人除掉便是。若叫他们回去向启元帝复命,那我等之计将受阻。”
临二临三一听,背后一股凉意直窜上脊梁骨,暗自叫苦不迭。
这位出手,他们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哎~”苏愉卿摆摆手,“临二临三与我也有些交情了。再者这般忠心耿耿的属下上哪儿找去?”
临二临三两人眸光相触,皆看出其中的半信半疑,并非是他们疑心重,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些上位者惯会摆出一副温和亲近的模样将人哄骗了去,实际上杀伐果决,城府极深。
他们效忠的主子亦是如此的人。
临三恢复原先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姿态上并未有半分不恭敬“公子,属下们也是听命行事,如今将您的秘密听了去也是迫不得已的。
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与我等计较。”
苏愉卿眸底掠过一抹暗色,嘴角蓦然缓缓勾起,好吧,打感情牌不顶用,那只好另寻他法了。
“你们确是无妄之灾,只是只有死人才能好好地守住不该说的秘密。
我知晓你们能被临溟川重用那定然都有自己的不凡之处。
我与他一般皆是惜才之人,只是你们也知晓这天下对辛朝后人的悬赏令,更别说我还是辛朝嫡系皇族。
我胸襟并不宽广,决计不能容许有人威胁到我的安危!”
苏愉卿眼神严肃犀利,清瘦的身子傲然挺立,举手投足之间已然隐隐有了帝王之威。
“公子!陛下早已有打算撤去悬赏令,届时您与您的族人自不必藏于暗处,可光明正大于世间行走。”临二上前一步将临三护在身后,方才他是真的在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眼中感受到了杀意。
(临三这回冲动了!)
(陛下早在登基时便想撤去悬赏令,若不是诸多事情耽搁了,也不至于如此。)
(只是凭我一人之言,怕是难以令公子信服,今日怕是要丧身于此了。)
全将临二心里话听去的苏愉卿淡淡扫向南知礼,吩咐道:“将柳遇带走。”
南知礼面容浮现出不赞同之色,才想开口便被苏愉卿打断,“无碍,我自有分寸。”
南知礼余光隐晦地扫了一眼临二临三,收敛起眸中的厉色,恭恭敬敬地行礼,“是,公子。”
一路上,临二临三老老实实地守在苏愉卿身后,内心不再敢轻看前边身形清瘦的人儿。
谁人能想到,这位是那位尊贵的辛朝小殿下!
谁人又能想到,便是这等尊贵的人成了他们主子的宠妃!
皇宫,承安殿
“陛下,此症着实怪异至极,微臣行医多年,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之病状!望陛下恕罪,微臣已是束手无策了!”太医院院正一脸苦涩无奈,边说边摇头不止。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竭尽全力,但仍旧无法寻到治愈病症的方法。此时,他只好向皇帝坦诚相告,告知自己的医术有限,无法医治这一病症。
临溟川摆摆手,“无事,院正先行退下吧。”
太医院院正行礼,背着药箱缓缓退出殿内。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