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卿一边走着一边思索。
辛朝皇室后人可以听到哨声她可以听到,同理,她的那位影儿都不见的哥哥也能听到。
至于江容玄是装的还是真的听不到,这还有待试探。
那把匕首、柳衡、神女教、辛朝遗藏以及这南夏国的尚君……越来越多的谜团聚在一块儿。
真的是闹心得很!
苏愉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响,脑袋疼。
别人穿越过得多好,她这生活过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跟探案似的。
苏愉卿懊恼地啧了一声,眼睛余光瞥到一抹紫色。
心情更是烦躁。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南知礼见苏愉卿可算愿意搭理自己,几步便近到她身,“殿下,我等已等候殿下多时。若是殿下愿意,我等定为复兴辛朝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南知礼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眼神一脸虔诚坚定的注视着面前昳丽的人儿。
“南夏国会是殿下坚实的后盾!”
苏愉卿皱眉。
若要复兴辛朝,以爹爹目前的势力绰绰有余。
但他并未如此做,甚至还让她隐藏好自己辛朝皇室后人的身份。
可见爹爹并不想复兴辛朝。
“辛朝已成过去,如今的日子就很好了……”
“殿下,您糊涂啊!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若是辛朝还兴盛,哪怕是启元帝不愿,他都得乖乖伺候殿下!哪像如今,殿下只能在启元帝身下——”
“放肆!”苏愉卿一声厉喝打断了南知礼的浑话,眼神好似一把淬了寒气的利剑,“南知礼,你如此教唆我复兴辛朝,究竟有何居心?!”
“殿下,只有复兴辛朝,您心中所想才可实现!所有人都会害殿下,唯独臣,永远不会害殿下,且臣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殿下!”南知礼行了一个辛朝的臣礼,“臣不逼殿下,殿下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可来雾隐山庄寻臣。”
话落,人便转身离去。
苏愉卿气得牙痒痒,什么叫不逼她,瞧瞧这哪里是不逼她,怕是早就替她做好了决定。
苏愉卿一拳捶在竹子上,却小瞧了自己的忍痛能力,一拳下去,痛的她眼睛直冒泪花。
特么的!
一根破竹子也来欺负她!!
无辜遇袭的竹子若是会说话,不免要嘲讽她一番。
苏愉卿想起自己出来时间不短了,得赶快回去才是。
看了看那笔直翠绿的竹子,犹豫了下,上前踹了一脚,这才昂首挺胸,喜滋滋地抬步离开。
路过一处,一株奇特的小草引起她的注意。
走近一瞧,那熟悉的香气令她心旷神怡。
苏愉卿很是想拔起来好好琢磨琢磨,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重重叠叠地呼唤声。
“我在这儿!这儿这儿!这里!”苏愉卿连忙招手回应。
临溟川眸光一凛,急忙运起轻功,几个跃起,一对手臂将她紧紧箍住。
随即稍稍退开,扫视的目光一寸一寸划过苏愉卿的身体,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安心。
但一想到那些拦截他们的人,一张俊脸又逐渐阴沉,“你可知错?”
“知错,我不该乱跑。”苏愉卿自知理亏,果断认错。
“阿卿,好在你无事。方才我们遇着一群人二话不说便对我们动手,但偏偏不使杀招,像是要拖着我们。”江容玄跟上来,亦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苏愉卿出了什么事,他真不敢想象临溟川这尊杀神会如何。
万幸万幸!
苏愉卿抿着唇,南知礼这只狐狸都打算主动暴露他自己的身份了,可不得拖着你们嘛。
只是这次真的是她鲁莽了,要是来的是要害她性命的人,她妥妥地有来无回。
也不知南知礼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得找爹爹证实一下才靠谱。
“为何乱跑?”临溟川再次开口,目光盯着苏愉卿那张嫩白地小脸。
苏愉卿袖子里的手指攥了攥,上前抱住临溟川的手臂,撒着娇,“我是来见我娘亲给我留的暗卫的~”
临溟川压根儿不信,这小人身边有几人,他心里门儿清。
然,他却不想拆穿她。
她不想说那便不说,他总归能等到她亲口告诉他的一天。
“月一见过主子。”一道身影唰的从天而降,落于苏愉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