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不好笑……”
苏愉卿捂着嘴摇头,要不是那双眸子里还满含笑意,倒也有几分可信。
临溟川看着捂嘴的人儿,心中竟无端生出一股子郁闷来。
“当真如此好笑?”再次发问。
苏愉卿这回是真憋住了,揉了揉笑僵的脸,郑重且认真地对上他的双眸。
“陛下,愉卿认为这三天两头一大戏的着实耗费精力,我们不如换个法子?”
临溟川挑眉,“如何做?”
苏愉卿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双手背放于身后,倾着身子,“陛下,那制冰之法您觉得如何?”
“很是巧妙,那地霜貌似可以用上许多次。”临溟川抿了抿唇,目光落在苏愉卿那张白嫩嫩的小脸上。
“愉卿猜,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不好,甚至到了可能刀剑相向的地步,但陛下您不愿,还是想着给太后娘娘一个机会,所以才会这般,可对?”苏愉卿歪了歪头,言笑晏晏,身子又往前倾了倾。
临溟川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杀意,嘴角缓缓牵出一丝笑意,“不愧是丞相之子,是个脑子好使的。”
不提还好,一提苏愉卿心中就替原主以及原主的娘亲感到不值。
一腔真情实意终是抵不过至高权利的诱惑。
苏愉卿撇撇嘴,发出一丝冷笑,“可他宁愿舍弃嫡子都不愿让庶子庶女半点儿委屈,宠妾灭妻做到如此地步,若有机会就该套几次麻袋收拾几顿。”
她既然承了原主的情,那就替她,替那位温柔婉约的才女讨回公道。
没有原主的娘亲,他苏明哪来的出头之日,更别说成为这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哼,靠着女人上位,成了便宠妾灭妻,送嫡子进宫当男宠,也忒好意思了!
“陛下,愉卿之前说的话无半句谎言。您想要拔除他,愉卿帮您。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他已经将愉卿当成了一枚弃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愉卿相信陛下不会不明白。”
苏愉卿再次表明立场,眸子坚定地对上临溟川那幽深的双眸,毫无躲闪心虚之意。
“你当真甘心,放着好好的丞相之子不做,偏生要当朕的男妃?”临溟川面上浮现着一丝兴趣,眸子里却带着一抹审视。
“权力越大,要承担的自然就越多,愉卿肩膀小,承重不起。只愿事成,游遍万水千山。”苏愉卿正儿八经地朝临溟川行了一个臣子礼。
临溟川挑眉,“你可想好了,当朕的妃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寻常百姓家,可就难了。”
苏愉卿低垂着头,眸中闪过郁闷。
狗皇帝,这不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
都照着你想的来了,还不高兴咋的?
再说了,这皇宫跟个笼子似的,谁爱待谁待,反正她不待。
“愉卿去意已决。”苏愉卿的头又垂下几分,更显得恭敬了。
“好,既如此,朕也就收回先前承诺了。”临溟川点点头,语气缓和几分,“但你闯出的祸,朕替你兜着,这个依然管用。”
苏愉卿抬起头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就……多谢陛下了!”
“那便说说你的法子。”临溟川下巴微抬,示意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