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宋可可脸上还挂着泪珠,傅斯宴拉住她,表情极其不自然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语气生硬地说道:“不哭了。”
刚刚是他不好,不应该那么冲动亲她。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哄女孩子,给她擦拭眼泪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也不温柔。
宋可可拉开他的手,不让他碰。
她讨厌傅斯宴没有分寸感,讨厌他动不动就强吻她。
她现在不可能像之前一样被他亲了冲动之下就咬他,因为那样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傅斯宴不可能纵容她再对他动手,不能打回去,不能咬回去,她只能当作是被狗咬了。
而且是很大的一只狗,越想她就越觉得委屈,她收的是生孩子的钱,不是卖身的钱,他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动脚,还动嘴啊!
她挣扎着要下车,傅斯宴松开她:“你慢点走,晚点我再来接你。”
“去同学聚会不能太晚回家。”
他同意她去同学聚会,算是对她一种补偿,毕竟他刚刚干了那样的事,她很委屈很愤怒但又不敢发泄出来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
宋可可什么也没说,推开他下了车,快步往学校走去。
她边走边擦眼泪,自从和傅斯宴住在一起后,这段时间她把她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她刚走进校园就碰到迎面走来的张玲,张玲见她抹着眼泪,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这有钱人的情妇不好当吧!看她最近神态憔悴的样子,估计是被老男人折磨的。
张玲假装拿着手机照镜子,实则对着宋可可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于珠姝。
没错,她通过社交软件联系上于珠姝,她把宋可可的照片发给于珠姝后,于珠姝主动联系她,向她了解关于宋可可的一切。
现在她和于珠姝已经是朋友了,她会经常向于珠姝汇报宋可可在学校的情况。
于珠姝告诉她,宋可可确实在外面被老男人包养了,那个男人是于珠姝叔辈的一个长辈,宋可可当了老男人的小三,老男人家里的正室还不知道宋可可的存在。
于珠姝让张玲先不要打草惊蛇,等证据确凿后再给宋可可一记重锤。
所以这段时间张玲在宋可可面前很低调,不主动招惹宋可可和罗小咪,一切重头戏在后头呢!
宋可可和张玲迎面碰上,她看到张玲脸上阴恻恻不怀好意的表情,心底莫名的就有些发虚,发麻,就好像她有什么把柄在张玲手上的感觉。
张玲一直对她恶意很大,最近张玲很少出现在她面前,这突然迎面赶上,宋可可下意识的就想避开她。
“哟!这不是我们系院的大学霸吗?怎么哭了?”
宋可可想避开她,但张玲不想放过她,逮住她就是一顿嘲讽。
“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们大学霸美女呀?”
宋可可不想和她起冲突,她当作没听见张玲的话,绕过她就想走。
但张玲手贱一把扯住宋可可,不让她走,她用的劲有点大,差点没把宋可可扯摔了。
宋可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抬起手来,紧紧捂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生怕会惊吓到腹中还未出生的小宝宝:“你干什么?”
张玲那突如其来的一拽,着实把她吓得不轻,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要知道,如果不小心摔上一跤,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张玲则一脸疑惑的望着宋可可那奇怪的反应,她明明只是拽住了宋可可的手臂而已啊,可宋可可却如此紧张地护住肚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一只警惕的老母鸡正在保护着身后的小鸡仔儿。
张玲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在宋可可全身上下扫视起来,宋可可今日身着一条淡粉色的泡泡裙,裙子的尺码与她的身材堪称完美契合,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再仔细瞧瞧,又似乎能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宋可可胸部,如今看上去竟然显得比以往更为饱满了;而她整个人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这种韵味既不同于往日的青涩单纯,多了几分独有的温柔和娴静。
张玲脸上扯出一抹笑,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可可:“我又没干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宋可可一把甩开张玲的手,她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干什么?”
张玲一脸的理直气壮:“我跟你说话你不应我呀!”
宋可可:“开口就出言嘲讽,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张玲笑道:“我关心你呀!你一大早哭得这么伤心,莫不是被男人欺负了?”
她这样说,宋可可心虚:“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一大早就被狗咬,进到校园又碰到张玲的这个神经病,宋可可觉得肯定是因为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这么倒霉。
傅氏集团
于亘奕一大早就来傅斯宴的办公室报道:“傅哥,你们傅氏不愧是500强啊!咖啡都比外面的好喝。”
他刚下夜班,顺道来傅斯宴办公室坐会,傅斯宴公司咖啡就是醒神啊!
傅斯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
“嗨!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呀!”
“我这不想你了嘛!”
傅斯宴没有心情和他嬉皮笑脸,他冷着脸赶人:“没事赶紧滚,我要工作。”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重,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于亘奕是来提醒他,明天不要忘记带宋可可去产检,主要也是想八卦一下。
“明天小嫂子产检,要空腹抽血,晚上十点后就不要吃东西喝水了。”
傅斯宴嗯了一声后依旧板着那副棺材脸。
于亘奕也习惯了,他接着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开心,是不是和小嫂子吵架了?”
傅斯宴向来就是冷着一张脸,情绪从来不外露,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的那种人。
要不是他和傅斯宴是二十几年的老友,他也察觉不到傅斯宴那暗暗不爽的心情。
傅斯宴觉得他好吵,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出去,我要工作了。”
于亘奕向来脸皮厚,他也知道傅斯宴是啥脾气,越是这样,说明他越不爽。
能让傅斯宴不爽的人寥寥无几,他就更好奇那个人是谁了。
“我刚下夜班,挺累的,开不了车,我在你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吧!”
说完他欲起身往休息室走去,傅斯宴冷喝一声:“你敢?”
他有洁癖,还有强迫症,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办公室这种办公的地方除外,休息室是他的私人空间,谁也不能进去。
“那你告诉我,谁惹你不高兴了,听完八卦我就走。”
傅斯宴拿起答签字笔扔到于亘奕身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