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声音很轻,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柳小龙。
穿越前当兵养成的警觉还是让他带到了这具身体上。
“是十娘在外面吧。”
喜凤看着睡眼惺忪的柳小龙一脸的诧异。
这也太神奇了吧。
睡梦中也能听出来人是谁?
“喜凤姐,快去开门。”
“哎。”
喜凤恍然惊醒,答应一声快步走向房门。
“十娘妹妹快进屋。”
“你这……”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一缕青春气息,李十娘微微一笑。
“十娘妹妹,我想要个孩子。”
面对李十娘,喜凤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瞒妹妹,我也想要一个,还有春桃她也是。”
一向稳重端庄的李十娘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面带母性的光辉,充满了对于拥有孩童的渴望。
喜凤见状,上前一把揽住了李十娘的手臂。
面带笑容的说道。
“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加油,看看谁先怀上。”
……
柳小龙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
心中发出一阵的苦笑。
媳妇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急忙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
“十娘找我什么事儿?”
“相公,铁柱把人和书信让人送来了。”
“哦,信呢?”
柳小龙立刻明白马铁柱已经问出了江半城的家的位置。
急忙翻身下床来到外屋。
接过书信一看,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送来的正是江半城家的位置以及简单的家庭情况。
李十娘和喜凤看到柳小龙拿着信沉默不语,
连忙凑上前打量信上的内容。
“相公,你要去乐陵郡?”
李十娘惊诧地问道。
“十娘妹妹,这个江半城的四女儿是贵妃娘娘,正宗的皇亲国戚,这次相公的麻烦比较大。”
“其实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又没有招他惹他,他去响水湾村想要杀我全家,现在死在那里,他是活该。
现在不是他的家属找不找我的麻烦的事情,而是我要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相公不妥啊!”
听到柳小龙想要去找江半城家属的麻烦,喜凤急忙劝阻。
柳小龙闻听,淡然说道。
“喜凤姐,一味的忍让不是我的性格,我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懦弱之人。
在我的大婚之日,
趁着响水湾村人手不足之时,
偷袭我的老家。
这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对于这样的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曾经一位伟人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相公你好有才华,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很霸气。”
喜凤一脸崇拜地看着柳小龙。
眼神横斜、秋波荡漾。
看得柳小龙的双腿再次一紧。
心中暗说,啥意思?
李十娘看到柳小龙脸上的细微变化,微微一笑。
“相公,你想做啥就去做吧,是男人就要快意恩仇,放手一搏。哪能像个娘们儿似的,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呢。”
“呀,十娘妹妹,你是在说我是个娘们儿吗?”
“哪能啊?”
李十娘急忙矢口否认。
“你是个爷们儿,行了吧。”
李十娘说着,在喜凤的屁股上抹了一把,占尽便宜。
“呀……”
两人瞬间闹做一团。
柳小龙没有理会喜凤和李十娘的嬉戏,拿着书信,在脑海里仔细地盘算着,自己下一步采用哪个方案好。
虽然他穿越而来的时间不长,但是皇亲国戚四个字的分量,他还是知道的。
四个字背后的势力是目前的自己所不能抗衡的。
大顺朝虽然在和鞑靼的争斗中,屡屡落入下风。
可是它刚刚赢取了南方平叛胜利,余威还在。
一旦知道自己的皇家威严和利益被侵害、被冒犯,集中兵力对自己围剿。
自己就只能逃跑。
现在自己有八个媳妇,一大帮的兄弟,怎么逃?
可是被人打到了家门口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怎么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思前想后,柳小龙一咬后槽牙,心一横,终于拿定了主意。
觉察到柳小龙的异样,
李十娘放弃和喜凤的打闹,走上前攀住柳小龙的脖颈说道。
“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被人都堵着家门打了,你说我的心里能痛快吗?”
“嗯,肯定不痛快,任谁都不会痛快。”
李十娘在柳小龙的耳边轻声说道,气息冲击着耳廓,痒痒的。
柳小龙受到刺激,
心里一激灵,
缓缓站起身,
“两位娘子,相公我的肚子饿了,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要,必须要。”
李十娘粘着柳小龙不放手。
“十娘妹妹、相公,我们喊上姐妹去白雀庵吧,那里的素斋饭很不错的。”
“喜凤姐,我要吃肉。”
“……”
喜凤和李十娘相视一笑,神情中尽是得意。
白雀庵柳小龙是暂时没时间过去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吧,让厨师给我们做一桌丰盛的饭菜,吃完饭我要去乐陵郡一趟,不把江半城这件事办了,我的心里不踏实。”
“相公我和你一起去。”
李十娘说着,放开了粘在一起的柳小龙。
“相公让十娘妹妹陪你一起去吧,人多了相互有个照应。”
柳小龙沉吟片刻,回应说,
“好吧,十娘和我一起去,家里的事情就交给喜凤姐了,尤其是县府仓库,特别要注意安全。”
叮嘱了一番后,吃过午饭,柳小龙带着李十娘从后门偏僻小巷子中离开了醉春楼,在东城门接过黑狗事先准备的马匹。
翻身上马,向着乐陵郡方向飞奔而去。
这是柳小龙第二次去往乐陵郡城,
轻车熟路。
几个时辰后,
两人来到一个破烂的草棚处,
柳小龙勒住马缰,
驻足停留。
“十娘,你看这个草棚,当初有人就是在这里截杀我、阿楠还有石虎的。”
李十娘圈住马匹,回应说,
“相公看来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很久了。”
“应该是,我一个乡村青年也不知惹到了哪个龟孙,一直和我不对付。”
柳小龙说着,抚摸腰间的软剑,那是斩杀李岗的战利品。
“应该就是这个姓江的一家,我记得我们家自从腾蛟镖局的人来了之后,就没消停过。”
“是啊,一个开镖局的,不好好押镖赚钱,反而起了打家劫舍的念头,真是不务正业呀,这些人死不足惜。”
“相公说得对,他们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