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秃顶负责人道:“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做个模特什么的?”
裴芝好奇:“模特,一个月开多少钱啊?”
秃顶负责人见着裴芝有兴趣,笑道:“你跟着胡适,他给你开多少,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胡适有些忍无可忍地放下了筷子,裴芝却摁下胡适的手臂。
“他给我一个月一百万,你要给我开两百万?”
裴芝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秃顶负责人,“你浑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万,你来挖我?怎么敢开的口?”
“胡适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他至少不秃顶,让我给你打工,还得给我开点精神损失费,毕竟看到你,有点辣眼睛。”
胡适咳嗽了一声,提醒裴芝:“前面的年纪大这句话,可以不用提的。”
秃顶负责人见着胡适跟裴芝两个人,一唱一和,顿感下不来台。
王哥站起身想打圆场,秃顶负责人却恼羞成怒道:“怎么,才跟我们公司签约,就以为稳了不成?”
“我们才签了半年约,看胡适你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跟我们续约了?”
“真没看出来啊胡适,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出手这么大方?”
胡适见着男人侮辱裴芝,哪里还坐得下,拿起一旁的酒瓶,怒斥:“艹,你说谁上不了台面?”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我今天让你躺着出去!”
王哥哪里想到,胡适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其余几个负责人见状,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
王哥一面拦着胡适,一面朝着负责人苦笑。
“不好意思啊,胡适今天喝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我代他跟你们赔罪了。”
“看起来,今天的饭局也不合适再继续了,我们就先走了。”
王哥用脚踢了踢还在吃鱼的裴芝,给裴芝示意了一个眼神。
裴芝拿着餐巾,擦了擦嘴,也要起身。
“怎么,口出狂言后,就想这么走了?”
秃顶负责人却不打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想走也行,你让她,陪我们每个人喝个交杯酒,今天这事,就算了。”
胡适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我艹你大爷的!”
裴芝不慌不忙地用湿巾擦着手,用手摁着躁动的胡适。
“你坐下,人家让我喝交杯酒,又没让你喝,你这么急做什么?”
王哥就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都差点控制不住的胡适,被裴芝一只手摁在椅子上坐好。
“既然要喝交杯酒,这个杯子太没意思了。”
裴芝拿起一旁空置的碗,拿着白酒瓶,直接往碗里倒。
碗太大了,一瓶酒下去,碗都没满。
两碗酒,直接倒空了两个白酒瓶。
裴芝一手端着一碗,来到秃顶负责人面前,“来吧,交杯。”
秃顶负责人看着碗里如同清水一样的酒,可凑近,他就闻到了浓重的酒香。
裴芝挑眉,“怎么,怕了不成?”
裴芝端着碗,“我先喝,你在喝,省得你说我欺负你。”
裴芝说完后,直接一饮而尽,中途都没有喘气,喝酒如同喝水一般。
一碗白酒下去,裴芝面都不带改色的。
裴芝倒置了空碗,“到你了。”
“你喝完了这碗酒,别说要跟我交杯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秃顶负责人左看看,右看看,咬着牙,端起了碗。
才喝了一两口,秃顶负责人就不停地开始咳嗽。
秃顶负责人放下碗来,连连讨饶:“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裴芝一脚踩在椅子上,另外一只手抓着秃顶男人的后领子。
裴芝端起碗,对着秃顶男子的嘴直接灌。
“嘴巴这么不干不净,听说白酒消毒,给你把嘴巴消消毒。”
其余几个负责人见状,要上来帮忙。
裴芝一个眼神过去,“怎么,你们也想跟我交杯不成?”
几个负责人被裴芝的眼神吓退,连连摇头。
王哥嘶了口气,“裴芝看起来,挺文静一姑娘,怎的如此生猛?”
胡适嗤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啊。”
“哎,就是你这个手表代言,估计就只能签个半年了,有点可惜了。”
胡适看向经纪人,“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被换掉呢?”
“他?”王哥看向秃顶负责人,“他是国内的负责人,谁能换掉他?”
胡适耸肩,“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的。”
王哥摇了摇头,总觉得胡适有些神神叨叨的。
不过,胡适代言不少,虽然少了手表的高奢代言,有些可惜,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碗白酒,秃顶负责人喝了一些进肚子,大部分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裴芝用手拍了拍秃顶负责人油腻的脸,“看看你这一脸油,出门也不照照镜子,口袋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吧?”
裴芝把空了的碗,直接盖在他的头顶上,“酒你也喝完了,交杯酒还喝不喝了?”
秃顶负责人连连摇头,“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敢了。”
“姑奶奶叫裴芝,回头想算账,直接找我,明白吗?”
“我不敢了,不敢找你算账。”
裴芝收拾完了秃顶男,又看向其余的几个人。
“你们谁还要喝?”
几个负责人酒都被吓醒了,纷纷摇头,“我们不喝。”
裴芝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胡适,“不是要去看电影,走吧?”
胡适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裴芝的身后。
王哥朝着包厢几个负责人赔笑,然后也脚底抹油,跑了。
裴芝接过胡适递过来的湿巾,“都多少年了,这圈子还是这样。”
一群油腻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两眼放光。
似乎为难女人,他们就会有成就感一样的。
胡适也跟着吐槽:“坏人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胡适担忧道:“不过,你刚刚喝了不少白酒,没事吧?”
胡适跟裴芝喝过酒,没看过裴芝喝醉过,也不知道,裴芝的酒量到底如何。
裴芝伸了一个懒腰:“那点酒,对我顶多就起到一个助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