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朱标捏了捏泛痛的太阳穴,说道,
“退下吧”
“是,殿下”
蒋纬退下后,朱标感觉到累了,幸好这件事快收尾了,
已经十月了,也算能赶得及年尾回到应天,
朱标回到卧房,抱着自己媳妇儿,睡个回笼觉,
闻着自己媳妇儿身上散发的阵阵香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自知爱恋的蹭蹭常慧文的头发,把头往她身上埋了埋,睡得更香了,
睡到自然醒的朱标充满了精气神,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脸上作乱,
常慧文醒得比朱标早,醒是醒了,可她不想动,懒懒的窝在朱标温暖的怀里,
窝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无聊,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摸着他手臂上被自己昨晚抓破的伤痕,想着昨晚她没这么用力吧,
使劲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什么时候抓的都想不起来,
算了,等下起来后给他上点药吧,一边胡思乱想,手指一边在他的身体上逡巡,
常慧文对朱标的身体很满意,他身上的肌肉并不是那种块头极大的健美肌肉,
而是那种一看就是经过锻炼的,结实的,很有力量感的肌肉,
肌肉用力起来是那种硬硬的手感,平常的就是软软有弹性的,
所以窝在他怀里很舒服,她很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摸着摸着,常慧文的思绪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她看着朱标俊美的脸庞,手轻轻的拂过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又长又卷,
点点卷翘的睫毛,滑过挺直的鼻梁,手最后在停留在微翘的红唇上,用拇指细细摩挲,
常慧文盯着他的唇瓣,脑袋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常慧文摸到朱标脸上的时候,朱标就醒了,
他感受着常慧文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的滑过他的五官,
心里痒痒的,直到滑到嘴唇时,他忍不住了,嘴唇微张,
将她的拇指含住,口腔里的湿热让常慧文回了神,更别说还有调皮的小舌乱动,
“相公醒了?”
朱标不回答,轻吐出嘴里的拇指,一手捏着她的后颈,
将她的嘴唇奉上,一边自己去追寻她的气息,
直到两人气息不均时,朱标才放过了她,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说道,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好啊,相公呢?”
“极好,这件事快要处理完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应天府了,”
“嗯嗯,我还怕赶不上回应天过年呢,”
“赶得及的,想家了?”朱标手勾着常慧文的手指把玩着,问道,
“嗯嗯,想了,”
“乖,很快就能回去了,起床用早膳吧,”
朱标话落吻吻她的额头,帮着常慧文穿戴好衣物,起身叫门外候着的翠竹进来伺候洗漱,
等翠竹给常慧文弄好发髻后,朱标又亲手挑了一支他让人打的蝴蝶金步摇,帮她戴在了发髻上,
左右看了看,带的正正好,看着铜镜里打扮好的常慧文,
“娘子真漂亮,正正好长到我心坎上了,”
常慧文被夸的脸红,无奈地说道,
“今天又不去哪里,打扮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朱标看着铜镜里常慧文那双清澈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打不打扮不在于去不去哪里,只要你愿意,或者觉得打扮一下心情好,那随时都可以打扮,
哪怕一直窝在家里也没关系,打扮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哪怕只是心血来潮都可以,这在于你,不在于地点,更不在于别人,”
“那我一直不打扮也可以吗?”
常慧文转身看着朱标的眼睛,铜镜里模糊的对视让她似乎看不清他眼里的真诚,
她转身就是想要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人眼里的真心,起码话说出口的这一刻他是真心的,
至于以后,她不奢望,只看他的表现,
“可以啊,就算你不打扮,该送的礼物也不会少的,
如果不喜欢,相公可以送你别的,相公只要你开心,好不好?”
“好,谢谢相公”
“说什么谢,傻不傻,我是你相公,”
朱标用指背刮刮她的鼻尖,宠溺的笑,
常慧文也毫不吝惜她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刻就很好,
朱樉和朱棢还有常茂和常森四人一吃完饭就被朱标打包扔给了蒋纬,
四人在朱标的书房里,还有点懵,这怎么一吃完饭,这天都变了,朱标跟他们解释道,
“昨晚影卫传来消息,袁家村后山就是何观藏着的盐矿,他们正在非法开采,
影卫人手不够,刚好父皇派来了一队锦衣卫,
你们几个待在这也没什么事,跟着锦衣卫一起去找影卫,
摸清楚盐矿的情况,等我消息,到时候一举将矿场拿下,
须记得,不要伤及无辜百姓的性命,”
四人一听是这事,少年人骨子里那点冒险精神起来了,当然义不容辞,当即就答应了,
“是,大哥”
“是,殿下”
立马收拾了东西跟着就去了袁家村和影卫回合,
傍晚,秋雨就开始淅淅沥沥得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冷,
这一晚朱标和常慧文睡得倒是很香,可何璧和何观睡得就不怎么香了,
何观收到何璧的来信,得知黄飚已经答应将郝丰引荐给徐将军,
气的何观在书房里摔了不少东西,按理按时间,怎么看都是他应该被引荐给徐将军,
都怪那对母女,早就跟她们说过不要惹黄夫人,更不要惹黄夫人生气,
可她们都干了什么,逼人家纳妾,当妾人家都不要,真是丢脸,
一个两个的都拎不清,何观一口气堵在那上不去下不来的,
生气的让下人去给何夫人传话,五日之内,必须给何璃找到一个婆家定亲,
生完一通气的何观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地狼藉,心里暗自思索要怎么把郝丰扳下来,
一旦郝丰下来,不仅盐矿生意会变成他的,就连自己的官位说不定都能升上一升,
这些年要不是郝丰压着,说不定自己就跟他平起平坐了,
得想一个既能拉郝丰下马又能不连累到他和盐矿生意的办法,
住在郝丰府里的何璧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可不愿意再看郝梧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从小他在自己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不就是仗着有个官大的爹嘛,
等他爹下去了,看他还能不能再在他面前嘚瑟,
这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不过天一亮,雨是不下了,天气依旧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