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却不接,说道:“我们刚才谈的是,你需要得自备炼剑所需材料,包括可能的损耗部分。材料费用抵扣一部分灵石。”
那男修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激动地说:“我并非在定制什么稀有的灵器灵宝,不过一把寻常法器而已。
作为一家炼器店铺,这种常用材料都不备着吗?我也不懂炼器,你让我上哪儿去准备材料?”
女炼器师道:“我已经为你列出了所需材料的清单,你可以看一下。在城东的宝材巷里,你应该可以找到这些材料。其中,有一家名为‘天材地宝’的店铺,他们的品质和价格都非常合适。”
那位男修依然显得有些犹豫,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女炼器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难道与那家店铺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我到那里去购买材料,岂不是又要赚我一次钱?”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仿佛担心被对方欺骗。
周大公子道:“既然他愿意付全款,为何一定要他自己去买材料?想来你与那些材料店铺长期合作,购买起来岂不方便?”
女炼器师只道:“我店里确实没有这些材料了,我走不开。”
最后大公子指挥手下人去帮忙买来了炼器材料,也因此和这位女炼器师相识。
他从回忆中醒来,却听周思危问道:“凶手是何人?你且说来。”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耿鼎寒,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只听耿鼎寒沉声道:“凶手即为他的妻子,童灰灰。”
此话一出,只见周曲曲脸色煞白。虽然她早有预料,但没有亲耳听到之前,总还抱有一丝希望。
耿鼎寒见除了小小姐外,其他人均无意外之色,想是之前也有所察觉。
于是接着道:“且属下已探寻到她落脚之处。”
周思危自己斟了一杯茶,声音中不乏沉重之意:“她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童灰灰此人,当年在遇到大哥之时,修为仅为金丹期,连结婴都是靠的大哥助力。
耿鼎寒再观周思危神色,然后说道:“我见五公子似乎并不意外?”
周思恩看了一周曲曲,接着说:“先前听侄女说起过一些线索,心中有所猜测。”
耿鼎寒也看看周曲曲说道:“小小姐如今安好,真是太好了!我先前只查探到大公子去世,五公子带着受伤的小小姐离去。这几年来,心中担忧不已。那童灰灰,竟然连自己骨肉也不放过!”
尽管她与大公子年龄相仿,身为上品火灵根的她当年修为却不及金木火三灵根的大公子。然而,她却能让大公子为之神魂颠倒,称赞她的炼器天赋高超,将她视为知己。这些年以来,她凭借自己的天赋和手段,不知哄得大公子花费了多少资源在她身上。她却最终做出这等事情来!
想到这里,耿鼎寒愤愤地接着说:“大公子待我有知遇之恩,我必须为大他找回公道!”
周思危道:“难得你有此心,大哥泉下有知,必然欣慰。此前我走得匆忙,未及联系大哥原来留在这边的部属。除你之外,其余人等现今如何?”
耿鼎寒道:“三年前我回来时见了他们,均已安排回了星澜大陆周家族地。如今只有我留在这边。”
周思危说道:“既然你已探到童灰灰所在之地,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早出发寻人。”
众人慎重点头,即刻商议出发事宜。
本待将两个小的留在客栈,无奈周曲曲坚持要同行她眼神坚定,显得义无反顾。
她说:“我要问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原本父亲所有之物,均供她随取随用,连储物器具都对她开放,她究竟有何必要行此杀人夺宝之事。”
因童灰灰已对周曲曲下过一次手,且差点废了她的修为,显然是不念及母女之情的。
周思危看着周曲曲坚定的眼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然而,他理解周曲曲的痛苦与决心。
最终,周思危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花简见状,也表示想要一同前往。众人认为,带一个还是带两个都差不多,于是便一致同意了花简的加入。
三人于是商议由花致清负责周曲曲和花简的安全。
商议完毕,众人立即整装出发。
众人在火落城北一处破旧的小院中见童灰灰时,惊奇万分。
周思危和耿鼎寒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因为他们知道,此处即为她遇到周诰之前的居所,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花致清和另外两人虽不内情,但依然对眼前的景象惊诧不已。
童灰灰的行为实在太让人费解了,她不惜杀掉自己的的丈夫,取走了其全部财产,就为了住在这类似贫民窟的地方?
且她还一脸颓丧,活像刚死了丈夫的样子,虽然她的确刚死了丈夫。
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二流子似的青年,本来正对着童灰灰骂骂咧咧地,却见花致清一行人走进来后住嘴,收敛起了他们的恶言恶语。
这二人常年混迹于九流三教三中,察言观色的本领极强,一眼看出这些人身份不凡、且来者不善,于是他俩一溜烟地跑了。
耿鼎寒怒目而视:“毒妇!你谋杀亲夫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童灰灰并不回答,她在一群或陌生或熟悉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周曲曲,盯着她不放,说道:“曲曲,是曲曲吧?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她记得上次离开她时,她还只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如今,却已经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
没人理睬她,她又自说自话:“咦,你能修炼了?还进阶到炼气八层了?”
周曲曲淡淡地回答:“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已经长大了。”
她瞥了一眼童灰灰,嘴角带着嘲讽:“怎么,很失望吗?没能一剑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