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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江边界。

骄阳似火,钦差大臣的仪仗在蜿蜒的官道上徐徐前行,旌旗飘扬,马蹄声碎。

慕容扉安坐车内,眉头紧蹙,目光游离不定,其心绪恰如这飘忽的尘霾,起伏难平。

同乘马车的冯清梁则正襟危坐,手中紧攥一卷文书,双眸凝视,目不转睛。

慕容扉终是按捺不住,打破这车内的沉寂:“冯大人,此去黎县,不知究竟会是何种景象?”

冯清梁微微抬眸,缓声道:“王爷,此行前途艰险,但吾等身负皇命,自当竭心尽力。”

慕容扉轻叹一口气:“本王从未历经这等要事,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冯清梁宽慰道:“王爷莫忧,只要吾等谨言慎行,定能顺遂完成使命。”

就在二人交谈间,官道旁那繁茂幽深的树林中,陡然窜出二十几个陌生的蒙面杀手。

他们着装各异,人人皆以黑布蒙面,唯露一双双饱含杀意的眼眸。他们所持兵器亦各不相同,有细长若蛇的软剑,有沉重似山的大刀,亦有锋利如芒的短匕首等。

“保护王爷和冯大人!”侍卫首领赵士奇高声呼喊。

只见他浓眉大眼,方正的面庞之上满是刚毅之色,胡茬浓密。此刻双目圆睁,手中长剑寒芒闪烁,整个人恰似一头愤怒至极的雄狮。

负责护卫的士兵们瞬间警觉,神经瞬间紧绷如弦,迅速围成一个紧密无间的圆圈,将马车严严实实地守护于中央。

冯清梁的心头蓦地一揪,然而他的面容却依旧竭力保持着沉着冷静,仿若波澜不惊的深潭。

他倏地转过头来,目光急切而又盈满忧虑地望向慕容扉,沉声说道:“王爷莫怕,有下官在。”

尽管他的嗓音平稳得宛如一湾静谧无澜的幽水,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于不经意间将他内心潜藏的那一丝惊惶袒露无遗。

慕容扉此刻虽面色苍白若一张毫无血色的霜绡,身体亦不由自主地颤栗着,然而那明澈的眼眸中却毅然地透射出不可侵犯的铮铮气节。

他猝然挺直了脊梁,声若洪钟般大声怒喝:“本王不怕!尔等贼子,休想轻易得逞!”

蒙面杀手们对望一眼,旋即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犹如一群凶悍至极的恶狼,气势汹汹地朝着马车猛扑而来。

侍卫们舍命抵抗,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喊杀声冲霄而起,震彻苍穹。

慕容扉瞪大双眸,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车外的激烈鏖战,口中喃喃道:“冯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冯清梁紧咬钢牙,面色沉凝如铁,沉声道:“王爷宽心,侍卫们皆为精锐之士,定能护得周全无虞。”

只见侍卫首领赵士奇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恰似蛟龙跃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殷红如霞的血光。

他纵声高呼:“兄弟们,死战不退!”

众侍卫齐声应和,声若洪钟,士气陡然如烈火般熊熊大振。

“你们这群恶贼,休想伤害王爷和大人!”

一名护卫怒声咆哮,其面容狰狞,挥舞着长刀,朝着杀手猛力砍去。那长刀于其手中虎虎生风,携着破风之势,每一刀皆带着必杀之念。

可蒙面杀手们亦绝非泛泛之辈,个个身手矫健,招式阴狠凌厉,宛若索命恶鬼。

有的杀手身形一闪,巧妙避开护卫的攻击,反手便是一剑,剑剑直逼要害;有的杀手两两配合,一人佯攻,一人趁机偷袭,令护卫们左支右拙。

然而,护卫们毫无惧色。他们目光炯炯如火炬,紧握着手中兵刃,身姿刚劲坚毅。

面对杀手们凌厉万分的攻势,他们毫无退缩之意,有的以身躯为盾,挡在马车前面,有的挥舞刀剑,奋力砍向杀手。

慕容扉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冯清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有的护卫被杀手的剑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却依旧咬紧牙关,继续奋勇战斗;有的杀手被护卫的长刀砍中,倒在地上,却仍妄图挣扎着起身再度攻击。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不下的胶着状态之际,一群青衣人出现将蒙面杀手们团团围住。

青衣人们的着装统一而飘逸,腰间佩戴着由顶级羊脂白玉精工雕刻而成的黑鹰图案玉佩。每个人都戴着隐匿着正义之光的黑金面具,线条刚硬而凌厉,面具的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

只见为首的青衣人眼神锐利如鹰,朗声道:“尔等鼠辈,竟敢在此行凶,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其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蒙面杀手们听闻青衣人首领的喊话,先是微微一怔,稍作迟疑,然而须臾之间,便再度展露凶狠决绝之态,继而发起更为暴烈狂猛的攻杀。

他们犹如陷入癫狂之境,全然不顾其他,疯狂地舞动手中的兵刃,似饿虎扑食般朝着青衣人和护卫们猛冲而去。

青衣人们亦毫无惧色,决然迎向蒙面杀手的凌厉进击。他们身形矫捷若灵猿,动作敏捷似疾风,于人群之中穿梭往复,恰似游鱼得水。

一时间,官道之上杀声直冲九霄,鲜血肆意飞溅。青衣人与蒙面杀手们相互混战,宛如蛟龙缠斗,一时之间难解难分。

此时,狂风呼啸而来,吹得众人衣袂猎猎翻飞。官道旁的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晃,不时有树叶飘落,仿若也在为这场血腥的战斗而瑟瑟颤抖。

青衣人首领与一名蒙面杀手杀得难解难分,对方长剑凌厉如风,招式狠辣绝伦。

青衣人首领心中暗自惊诧不已,越瞧越觉熟悉。忽然,他目光陡然一凝,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竟是绝迹江湖已久的‘剑影狂客’冷无邪!”青衣人首领怒声喝道。

那蒙面杀手身躯猛地一震,攻势略微放缓,但转瞬又更为凶狠地攻来,仿若要以此来遮掩被识破身份后的慌乱。

青衣人首领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厉声道:“冷无邪,多年前你便销声匿迹,未想到今日竟在此处为非作歹!”

冷无邪冷哼一声:“休要多言,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青衣人首领剑式骤然突变,施展出更为精妙绝伦的剑法,试图压制住冷无邪。

“你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王爷和朝廷命官?”

冷无邪并未作答,只是双目圆睁如铃,手中长剑挥舞得愈发猛烈,剑风呼啸,寒意凛冽逼人。

青衣人首领身形仿若灵燕般灵动,巧妙地避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剑也不停地寻觅着冷无邪的破绽。

战斗愈发激烈,青衣人与护卫们之间的配合愈发天衣无缝。

青衣人首领的剑势恰似长虹贯日,每一招皆蕴含着万钧之力,直迫得冷无邪步步后退,难以招架。

其他青衣人亦纷纷施展出各自的惊世绝技,身形仿若鬼魅般飘忽不定,于蒙面杀手之间穿梭自如,剑影交错闪烁,寒光森然乍现。

护卫们此刻更是士气高涨,精神大振,他们紧密地团结一处,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钢铁城墙。

赵士奇手中的长剑仿若狂龙跃海而出,所经之处,血花肆意飞溅。

蒙面杀手们渐感力不从支,原本那凶悍无比的气势也开始逐步衰减。

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笨拙,破绽层出不穷。有的被青衣人的剑无情地刺伤,有的被护卫们的长刀狠狠砍倒在地。

但蒙面杀手们依旧如困兽般拼死顽抗,做着最后的殊死挣扎。

其中一名蒙面杀手趁着战场的一片混乱,恰似离弦之箭般迅猛冲破防线,朝着马车疾刺而去。

负责阻挡的侍卫全力抵抗,使尽浑身解数,却终因实力相差悬殊,被那杀手冷酷无情地一剑封喉,就此殒命。

车内的慕容扉和冯清梁目睹这猝不及防的惨状,瞬间骇然失色。

“王爷,小心!”冯清梁惊声高呼。

值此千钧一发之关头,冯清梁毫无迟疑,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将慕容扉牢牢护于身后。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那锋利无匹的剑刃冷酷无情地刺入了冯清梁的躯体。

慕容扉瞪大双眸,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与极度的惊惶,声音颤抖不止地高喊:“冯大人!”

冯清梁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若纸,却强忍着那摧心剖肝的剧痛,艰难地言道:“王爷……快跑……”

他拼尽全身之力,死死地拥抱着那蒙面杀手,决然不肯松开分毫。

“不,不,本王决然不能将冯大人的安危置之不理。”慕容扉虽心胆俱颤,却死命地摇头拒绝道。

“王爷……当以大局为重……快跑!”冯清梁声嘶力竭地狂吼着,任由那蒙面杀手拳如疾风、脚似骤雨般攻来,他却死死抱住对方,犹如铁铸一般,绝不松手。

慕容扉见此情形,强抑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决然转身逃离了马车,而后躲至一棵参天大树之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万分地观望着战局,不想却被一位蒙面高手所察觉。

那蒙面高手眸中倏地闪过一抹阴鸷之色,提剑如风,朝着慕容扉疯狂追杀而来。

慕容扉大惊失色,赶忙转身,惊惶失措地四处闪躲。但那蒙面高手身手矫健如灵猿,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慕容扉喘息之机。

慌乱之间,慕容扉脚下一崴,身形刹那间失去平衡。蒙面高手趁机飞起一脚,猛力踢在慕容扉身上。

慕容扉只感一股仿若排山倒海般的雄浑巨力汹涌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疾飞,竟直直坠入了闵江那滚滚奔腾、滔滔不绝的江水中。

汹涌澎湃的江水瞬间将慕容扉紧紧包围,他拼命挣扎,双手不停地扑腾,想要浮出水面,可湍急汹涌的水流却不断将他无情地往下拉扯。

“王爷!”青衣人和侍卫们发现了这边的变故,不由得惊声高呼。

蒙面杀手们见慕容扉坠入江中,竟以为有机可乘,精神陡然大振,妄图趁着青衣人和侍卫们慌乱之际,围堵上来。

“兄弟们,给我杀!”一名蒙面杀手声嘶力竭地高喊着。

然而,青衣人和侍卫们此刻义愤填膺,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定要为王爷报仇!”侍卫们怒发冲冠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潮水般向着蒙面杀手们奋勇攻去。

只见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剑与剑碰撞出的火花四溅。

青衣人首领目光如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身形如风,迅猛地向冷无邪发起一次次凌厉的攻击。

冷无邪亦不甘示弱,他身姿矫健,步伐灵活,巧妙地躲避着青衣人的攻击,并伺机回击。

青衣人首领施展出浑身解数,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如灵蛇吐信,诡异刁钻。

冷无邪虽拼尽全力抵挡,但渐渐露出疲态,防守出现了破绽。

青衣人首领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猛地一个纵身跃至半空,手中长剑自上而下狠狠劈去,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冷无邪躲闪不及,只能匆忙举剑相迎。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冷无邪手中的剑被震飞出去,他的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

青衣人首领趁势再次发起攻击,数道剑光如闪电般刺向冷无邪。

冷无邪再无招架之力,最终被青衣人首领的剑无情地刺穿胸膛,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就在冷无邪倒下的刹那,其他蒙面杀手们稍微迟疑,不禁有了片刻的怔愣,心中亦不自觉地涌起丝丝胆怯。

青衣人和侍卫们再度如汹涌潮水般围攻上来,丝毫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蒙面杀手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震惊、不甘和痛苦。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岂料局势竟瞬间反转。

“这可如何是好?”其中一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拼了!”另一人咬着牙关高喊,但那声音里已没了最初的豪迈底气。

然而,在青衣人和侍卫们怒火中烧的攻击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这般绵软无力。剑影交错之间,蒙面杀手们接二连三地倒下,他们的惨嚎声在空气中回荡不绝。

剩余为数不多的蒙面杀手们已然聚拢在一处,被青衣人和侍卫们严严实实地包围。他们神色惶恐不安,后背紧紧相靠,做着最后的拼死挣扎。

恰在这一瞬,其中一名蒙面杀手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灵烟珠”,使尽全力掷向地面。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响,浓烟瞬间汹涌而出,遮天蔽日,迅速弥漫四方。

青衣人和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弄得慌乱无措,只能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竭力试图驱散烟雾。

待到烟雾徐徐散去,那些蒙面杀手们早已踪迹全无。青衣人和侍卫们双目圆睁,怒视着空荡荡的四周,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们几个,莫让他们跑了,追!”青衣人首领怒声高呼。

得令的青衣人们随即迅速朝着不同的方向追寻而去,然而蒙面杀手们仿若人间蒸发般销声匿迹。

侍卫首领赵士奇心急火燎,双目圆睁,急令侍卫们即刻展开行动,全力搜寻慕容扉并营救冯清梁。

“一组沿江边,务必仔仔细细地探寻,哪怕是蛛丝微痕都不可轻纵!二组疾赴下游,切不可有半分懈怠疏忽!三组于附近展开篦梳式的详查,无论有无王爷的踪迹,皆速来禀报,动作万不可迟缓!”赵士奇声若洪钟,面色严峻如铁铸。

侍卫们得令之后,仿若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步履匆匆,沿着闵江两岸紧张而有序地展开了搜寻。

那无情的闵江奔腾咆哮着,江水滔滔不绝。汹涌澎湃的浪花肆意翻涌,好似一头狂怒至极的巨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

搜寻慕容扉的侍卫们一路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王爷的名讳,那急切的呼喊声在宽阔无边的江面上不断回荡,然而却被滔滔水声无情地掩盖。

而另一边,数名侍卫心急如焚,仿若脱缰的野马般奋力朝着马车狂奔而去,一心只想营救身负重伤的冯清梁。

“冯大人,坚持住!”一名侍卫眼中盈满忧惧,声嘶力竭地高呼。

他们神色紧张至极,动作轻柔而谨慎,缓缓地将冯清梁从马车中小心翼翼地抬出。

只见他面色苍白若素缟,气息微弱犹如游丝般飘忽不定,伤口处的鲜血恰似决堤的洪流,仍旧源源不断地汩汩涌出,大片的衣衫被浸染得殷红一片。

侍卫首领赵士奇和青衣人首领匆匆赶至。

赵士奇额头上青筋暴突,急声下令道:“赶快拿止血之物来!”

侍卫们闻令,不敢有丝毫的迟延,如飞一般地取来止血药、绷带等物,将其送到他面前。

赵士奇正要为冯清梁止血疗伤,却被冯清梁拼尽全力抬手阻止。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尽管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支撑,却依然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士奇,别管我,快去寻王爷,王爷安危要紧!”

赵士奇满脸都是焦急与担忧之色,眉头紧锁,声音颤抖地说道:“冯大人,您这伤势如此严重,若不及时处理,恐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犹豫,目光紧紧盯着冯清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手上拿着的布条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要啰嗦,快去!”冯清梁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催促,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让我来!”青衣人首领一脸肃穆,伸手拍了拍赵士奇的肩膀说道。

赵士奇眼中盈满感激之色,郑重且恭敬地冲青衣人首领抱拳,而后匆匆转身离开。

青衣人首领目光专注而沉着,迅疾地点住冯清梁身上几处关键穴道,紧接着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上的血渍与杂物,随后轻柔细致地为伤口敷药,并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包扎起来。

青衣人缓缓将冯清梁扶起,屏息静气,双掌稳稳抵住其后背,将自身真气绵绵不绝地注入其体内。

稍过片刻,冯清梁的面色渐有起色,缓缓地恢复了些许精神。他吃力地睁开双眸,声音虚弱地道:“多谢义士搭救之恩。”

青衣人听了冯清梁的道谢,脸上非但没有半分轻松之态,反倒眉头紧蹙,满心皆是自责与愧疚。

“冯大人,此次乃是我等护卫不周,才致使您和王爷遭此劫难,我实在愧对于您的道谢。”青衣人低垂着头,声音沉重且满含懊悔,仿佛心头压着万钧重担。

冯清梁虚弱地连连摇头,强打精神说道:“此乃意外之祸,义士切莫过度自责。只是王爷至今下落不明,还望诸位能够尽快寻得王爷,确保王爷平安无虞。”

青衣人紧紧攥紧拳头,语气决然地说道:“冯大人放心,众人定当全力以赴,务必寻得王爷下落。”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神色仓惶、脚步踉跄地跑来。

“大人,依旧未见王爷的踪迹。”侍卫神色焦灼万分,声音颤抖着言道。

冯清梁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搐,仿佛被一记千钧重锤狠狠击中,青衣人亦是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削般深刻。

“继续找,扩大搜寻范围,任何一处角落皆不许疏漏。”冯清梁苍白的脸上神色严正,艰难地说道。

侍卫领命,丝毫不敢有所延宕,又转身奔去继续苦苦寻觅。

冯清梁望着远处,眼神中满盈着深深的忧思,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王爷,您千万不可有事啊……”

余晖似血,将天边浸染得如泣血般殷红,那浓烈而诡谲的色泽,仿佛在阴森地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未知凶险。

搜寻的队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还在苦苦寻觅,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赵士奇满脸焦灼,那原本英武刚毅的面容此刻被忧虑所笼罩,声音也变得沙哑破碎:“再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找找,任何一个角落都绝不放过!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线索,都务必不能错过!”

青衣人首领神色凝重肃穆,眉头紧蹙如锁,望着那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江面,心中的不安恰似汹涌的潮水一般愈发强烈汹涌。

冯清梁在侍卫谨小慎微的搀扶下,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缓缓移步来到江边,望着那茫茫无涯的江水,哽咽道:“王爷,您究竟身在何方啊?”

此时,一阵凉风萧瑟吹过,带着几分萧索与凄凉之意。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连附近的村庄和山林我们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王爷的丝毫消息。”

赵士奇悲愤交加,怒不可遏地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树叶簌簌地如雨般纷纷落下:“难道王爷真的……”

他不敢说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字眼,仿佛一说出口,可怖的噩梦就会瞬间成真。

青衣人首领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波澜,拼命让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也许王爷被这湍急汹涌的江水冲到了更为遥远的地方,我们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冯清梁紧咬嘴唇,语气坚定地说道:“继续找,就算找遍整个闵江,就算踏破铁鞋、历经千辛万苦,也一定要找到王爷!”

青衣人首领望着冯清梁,诚恳真挚地说道:“冯大人,如今天色渐晚,光线愈发昏暗迷蒙,继续在此搜寻恐怕也难以有任何结果。不如您先继续启程,完成皇命乃是当务之急,我和其余青衣人会留在此处坚持不懈地寻找王爷的下落。”

冯清梁闻言,神色间瞬间盈满了挣扎与犹豫。他目光痴痴地凝视着滔滔江水,声音颤抖不止地道:“这如何能行?王爷如今生死未卜,我怎能狠心离开?”

青衣人首领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抱拳说道:“冯大人,王爷向来福泽深厚,相信我们定能寻到王爷的踪迹。您身负朝廷的重任,又身受重伤,若因此而耽误了行程,恐会会生出更多难以预料的变故。待寻得王爷,我们必在第一时间告知于您。”

久久未语的赵士奇此时开口说道:“这位义士,你们舍身相救,在下感激涕零。但恕在下直言,你们的身份来历皆隐晦不明,又岂敢把如此重任全权相托?”

青衣人首领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为难之色,正欲开口辩解些什么。

冯清梁紧紧盯着青衣人首领的眼睛,缓缓说道:“士奇,老夫相信他们的赤诚真心。”

青衣人首领微微一笑,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大人。”

冯清梁沉思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万般无奈地说道:“也罢,那便拜托诸位了。若寻得王爷,定要护他周全无虞,切不可再有半分差错疏漏。”

青衣人首领郑重点头,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随后,冯清梁在侍卫们的精心护送下,怀着满心的忧虑与牵挂,一步一回头地踏上了行程。

夜已深沉,浓重的黑暗仿若墨汁般肆意泼溅开来。江水呜咽,低沉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愈发凄凉。

青衣人们纷纷燃起手中的火把,跳跃的火焰于黑暗中不停地摇曳晃动,映照出他们凝重肃穆的面容。

青衣人首领神色冷峻严峻,目光坚毅且笃定地命令其中一队青衣人:“你们再度沿着江边仔细探寻,哪怕是一丝半缕的细微线索亦绝不可放过。留意岸边的嶙峋怪石、繁茂草丛,还有那被江水不停拍击的浅滩,任何有可能藏人的角落皆要彻头彻尾地搜个通透。切记,务必要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倘若有任何发现,即刻吹响竹哨示警。”

那队青衣人齐声应道:“是!”随后便手持火把,沿着江边谨小慎微地搜索起来,身影渐渐地隐匿融入了茫茫夜色之内。

夜幕如厚重的黑色帷幔,沉沉地压覆了下来。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上,映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那些被杀死的蒙面杀手的面巾,被手持火把的青衣人们小心翼翼地逐一揭开。

四周一片死静,唯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分明。

青衣人们围在那些被杀的蒙面高手身旁。火把的光芒在他们脸上跳跃,映出他们凝重而又略带悲愤的神情。

地上的鲜血还未干涸,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仿佛在这死亡的阴影中探寻着背后隐藏的真相。

“‘血煞刀’屠风,多年前在江湖上凭借一手狂暴凌厉的血刀诀掀起过一阵血雨腥风,未曾想如今竟在此处现身。”一名青衣人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面色沉重地说道。

“还有这个,‘幽冥剑客’柳无痕,向来行踪诡谲难测,其幽冥剑法诡异莫测,如今却参与了这场刺杀阴谋。”另一名青衣人紧接着说道。

“再看这位,‘鬼影掌’孟飞,他那鬼魅般的掌法令人胆战心惊,出招飘忽不定,却也沦为了行刺的帮凶。”又有一名青衣人皱眉言道。

“还有‘追魂枪’桑猛,那杆长枪在他手中犹如追魂索命的致命利器,枪法刚猛霸道至极。素有侠义之名,不想今日竟命丧于此。”另有青衣人叹息道。

“‘毒蝎鞭’赵三娘,她的毒鞭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其鞭法阴狠毒辣至极,如今也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又有青衣人唏嘘不已。

“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何人?竟能召集如此众多的江湖顶尖高手来行刺王爷和巡抚大人,定然是势力庞大,所图非小。司主,会不会和伏龙教有关?又或者是代国余孽派来的?”有人心怀揣测地说道。

青衣人首领紧锁眉头,声音低沉地道:“诸位莫要慌乱,越是此等危急关头,越要冷静沉着思考。这些高手虽厉害非常,但也不至于毫无破绽可寻。”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为王爷和冯大人讨回公道!”一位年轻的青衣人紧紧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无比。

“这些高手为何甘愿被人驱使,是受了威胁还是为了巨大的利益?”有人满心疑惑地自言自语。

青衣人首领微微摇头,缓缓说道:“或许两者兼而有之,亦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但无论如何,此事定要禀告主人,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滔滔江水持续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郁的闷响,仿佛在倾诉着这场阴谋背后的阴翳与繁复。夜空中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愈发增添了这氛围中的阴森与凄怆。

众人望着那些刺客们冰冷的尸骸以及闵江奔腾不息的江水,一时间皆陷入了深深的凝思当中。

风悄然无息地吹过,轻轻撩拨着众人的衣角,却难以驱散那凝重压抑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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