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兵分两路,几人押解着和尚去了京兆府,明帝带着两个侍卫前去清妙庵借宿,叫那女子先行回去,待会绕过众人去找他们。
几人都身着常服,佛祖面前不讲究俗礼,庵中男女香客皆多,两个侍卫一番沟通,庵中管事也只当他们是赶得时候不凑巧前来上香的香客,便领他们到了庵中后院的一间厢房住下。
不多时,那女子便来了房中,一进屋就跪了下来欲行大礼,她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面前此人非富即贵,竟可使京兆尹听命于他。
明帝道,“你且说说,这庵中可还有其他人受辱?庵中住持师太等人是否知晓,那大平寺和尚又是什么身份,他们上下有多少人参与?”
那女子一一答来,“小女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受辱...小女也才来不久,且若庵中女子遇见这等事,应也是和我一样不愿声张的。
住持师太应该不知晓,这庵中人数众多,想必她们也管不过来...
今日那两个和尚是大平寺的普通小僧,上次几人中还有一个监院,言语间我似乎听出那监院常做此事,每次都会带着小僧一起,毕竟他一人制住女子可能有些吃力...
今日那两人想必是色胆包天,偷偷越过监院,独自出寺来此堵我的!”
明帝颔首,来龙去脉已是知了个大概,正巧此时吴德昌领着京兆尹匆匆赶来。
京兆尹赵安满头大汗却也顾不得擦,扑通一声跪下就磕了个头,“不知陛下来此,下官有罪!”
明帝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叫那女子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给他听,然后道,“带兵围住大平寺,命人将香客们请走,把大平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查一遍。
本朝既不杀僧尼,那凡作奸犯科者就一律流放三千里,知情不报者下狱重罚。若寺中有僧与外界官贵勾结,削官爵三级。
吴德昌,清妙庵此事不便宣扬,教大家三缄其口,唯庵中管事等人,朕估计也有明知而不作为者,你且去问询吧。若有,便撤了她们的职,另选人上任。”
明帝顿了顿,想起来了什么,又道,“还有昨日皇陵之事,可查清了宁远侯府是否知情?”
吴德昌道,“宁远侯直言不知,倒是认下了贿赂守军一事,说只想让女儿在皇陵过得好些,没想到徐氏竟如此糊涂,全凭陛下处置。”
“赐徐氏白绫,不许葬入皇陵,宁远侯教女不严还行贿赂一事,便削爵一等,从下代开始降爵继承吧。”
几句话已是定了多人生死命运,众人领命而出,唯余那女子怔愣着跪在地上,忽的磕头道,“民女眼拙,不知是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明帝这时才仔细端详了她的面容,她想必是梳洗了一番才过来的,将刚才在密林的狼狈姿态都藏了去。
她穿着灰色佛衣,里头能瞧见是一件雪白的中衣,在她的玲珑身段之下显得贴身飘逸。
因着他从前喜好,宫中女子向来打扮的争奇斗艳,极尽艳丽。这女子身穿灰仆仆的佛衣,铅华不施,素面朝天,只一个素衣简髻的佛门女子模样,淡朴无华,倒让他新奇不已。
因着刚刚哭过,她眼角微红,略显局促,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受惊的小鹿,‘难怪会被歹人盯上’,明帝想,确实有几分姿色的。
明帝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突然好奇为什么有人爱凌辱女子,他身为九五之尊,天下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倒是从未需要靠强取豪夺来征服女人,自是难以理解他人的行为。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上便也这么做了。明帝一把扯过这女子,听着耳畔那人的惊呼声,隐隐也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接着叫吧,这次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再来救你了。’明帝这样想着,原来是这种感觉,确是让人飘飘然。
那女子逐渐婉转低吟,惊吓过后竟是主动攀上,食髓知味。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民女…”她声调破碎,说不出话。
明帝却非要她说出来不可,“嗯?”
“应婉莹…民女叫应婉莹!”
…
“吴德昌。”
“奴才在!”吴德昌并一个婢女捧来了水和湿帕子。
明帝道,“给她寻几身好看的佛衣来。”
吴德昌应声而出,明帝又问应婉莹,“你想留在这,还是随朕回宫内太庙做个元师?”
看似是让她选,实际上应婉莹却选无可选。明帝摆明了只是新鲜和“尼姑”行鱼水之欢,若她入宫进了太庙,自是有大把妃嫔盯着,指不定就将她撕碎了去。
于是应婉莹道,“民女想留在庵中。”
明帝便又召来一个宫人,“给她在这庵中寻一个清净差事并一间清净院子,再拿些银钱。”
“出去找吴德昌梳洗一番,晚上再来。以后便在此定居吧。”明帝道,清明、中元、重阳、新年、二月二龙抬头、太后寿辰…
一年之中总有不少要来京郊皇庙祭告祖宗天地的日子,如此也好。
夜半,应婉莹避了人前来,打扮得清丽脱俗。
身穿银白佛衣,纱质的料子微微有些透明,有银色的线细细绣了繁复的莲花,在透进厢房的一缕月光下不时反射一点轻灵的光泽,烛火跳动,檀香袅袅,显得她无比空灵。
良人良夜,明帝甚是满意。
翌日,明帝神清气爽,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