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常么，不，这一点也不正常。
作为特工之王，现任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这两个称号可不仅仅只是叫做而已，他可不是白给的。
能够升为神盾局的局长，他可不是靠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裙带关系，又或者拍上司的马屁而上来的。
他曾是一名军人，多次出生入死，完成了无数深入险地的任务，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完全就是一部现代的战争史。
漫画世界中他是与美国队长同时期的人，参与过二战的老兵，同样注射了某种超级士兵血清计划的延伸产物，率领过嚎叫突击队，出色的完成过无数任务。
而嚎叫突击队可不是电影中美队率领的咆哮突击队。
嚎叫突击队的战斗力显然要比后者强上不止一个档次，嚎叫突击队的中坚力量完全是由超自然生物构成的，虽然里面有很多吸血鬼，狼人，科学怪人，这种辨识度不高虽然家喻户晓，但战斗力忽高忽低，高的能弑神，低的能被一口大蒜水喷死的东西。
但却还有一个知名而致命的人物，十级特工，刀锋战士。
当然，电影世界中是没有的，或许眼前这个尼克弗瑞的年龄稍微年轻也一些，但也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并且自带主角光环。
或许他不是主角，但能在无数大小战役，特殊任务，秘密潜入中活下来之后。。就算是没有主角光环，恐怕他也自己凝聚出来了。
战争的幸存者，都是天生的幸运儿。
除此之外，无数生死考验存活下来的尼克弗瑞也的确称得上特工之王，虽然他现在坐上了办公室，但特工的技艺却一点也没有落下，仍然十分精湛。
或许他的体能，身手已经大幅退步，但丰富的经验仍然堪称可怕，甚至要比美队这些超级英雄，更加丰富。
这也正是一名老特工的可怕之处。
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
在尼克弗瑞发觉自己想要想什么东西，但却想不起来的时候，他没有犹豫不决，而是立刻就做出了确定。
三天前。。神盾局的内部才做过一次例行的检测，一切指标照常，那个时候进行测谎和历史验证的时候，尼克弗瑞还没有发觉这种异常。
显然，就在这几天的时间。
尼克弗瑞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有几分凝重，记忆出现问题，无疑是最糟糕的那一种情况。
即使是被洗脑，被心灵控制，都要比记忆出现问题好解决的多。
首先记忆出现问题这一点就很难被确定出来，因为你根本就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发觉自己多了或少了某种记忆，最幸运的就是现在这样，察觉到了应该想起来的东西但却想不起来从而发觉问题所在。
其次就是再不确定记忆与什么事情有关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很有可能将一系列事情都暴露出去。
或许。。周围就有潜在的敌人呢。
并不是尼克弗瑞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这就是他的生活。
或是洗脑心灵控制还好说，找到问题所在大不了在洗脑回来，除了物理反洗脑方法，神盾局也不是真的没有相关研究。
毕竟当初它可是接受了九头蛇的大部分科学家才建立起来的。
但是记忆。。
看了一眼旁边的希尔，她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桌子上的文件。。文件的内容很简单，也没有一丝异常的地方，因为它根本就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记忆。
自己能够相信希尔么。
在犹豫了不足三秒的时间，尼克弗瑞就做出了决定，他选择相信。
作为自己的副手，希尔特工实在是知道太多的秘密了，如果她反叛了，自己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即使是敌人想让自己活着，面对掌握着大部分秘密的希尔，想要破局和翻盘也需要从长计议。
在那之前，还只能继续借助希尔的力量，一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另一个则是他不得不借助希尔，因为除了她之外，即使是科尔森，也很少接触到一些核心的东西。
毕竟科尔森是外勤，而希尔主要管理神盾局的内部事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尼克弗瑞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希尔现在已经十分重要了，一旦她做出背叛的举动，神盾局的处境会很被动。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尼克弗瑞的假象，但作为特工之王，他不得不做好相应的准备。
并且对于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可控范围内的尼克弗瑞来说，这件事也的确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或许。。需要一些制约的手段了。
无论是对内的，还是对外的。
或许可以组建一支奇人异事构成的小队？不。。或许，应该造一艘更大的船。
这就是特工的苦恼，特工永远只苦恼一件事，那就是到底什么人该相信，什么人不该选择相信，尤其是对神盾局这样家大业大的地方来说。
如果。。那些死忠神盾局的老牌骨干还活着就好了。
比如说。。
想到这里，尼克弗瑞就发觉事情不知不觉又绕到神盾局创始人这里了，并且令他感到抓狂的是，他竟然还是想不起来所有人的名字。
最终他顶着希尔莫名目光的注视之下，终于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的低声骂道。
“狗*！”
局长今天到底抽什么疯？这是希尔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
另一面，在实验室敲敲打打了好几天，昨晚也忙碌到大半夜的托莉娅斯塔克刚睡下没多久，大约只有三四个小时吧，突然仿佛病中垂死惊坐起似得，猛然从床上立了起来。
当然没有睡衣滑落某种香*的镜头，托莉娅是直接穿着工作服倒下去的。。事实上她困得还能找到床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至于满身的机油油污将床单染脏，有女仆？抱歉，没有，但对于斯塔克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次性的，是直接扔掉换的。
她恐怕根本就没考虑过重复利用这种选择。
“做噩梦了么，女士。”
贾维斯的声音不出意外的在第一时间响起，它检测到斯塔克的心率加速，身体的各项指标也都有突增。
根据判断。。这是人在极度恐惧下才会有的反应。
所以是做噩梦了。
托莉娅没有回答，良久之后，她才默默的说道，“。。我不知道。”
对于科学上的问题，托莉娅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在生活当中。。她的情商显然不那么优秀，甚至有些小白痴。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人才，她并不是情商低，事实上智商高的情况下很少有情商会低。
因为即使情商不够，她的智商也会告诉她这件事正常人，正确的处理方案是什么，她这样做怎么又会显得她作为亿万富翁又开始任性搞事，这些她的智商都可以解读出来。
就像曾经的易嚣一样。
即使性格古怪，科学家的智商也足以让他们理解普通人的世界，分析普通人的做法，虽然可能很不理解为什么普通人看起来那么蠢。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要比那些科学研究简单得多。
他们完全可以收敛性格，安静的做一个普通人。
多数脾气古怪的科学家，往往都是他们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比如说托莉娅斯塔克，她有钱，她就是个亿万富翁，那么她凭什么不可以奢侈，不可以任性。
为什么要去理会别人的看法，别人的说法。
她就是有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托莉娅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意味着什么，这让她看上去格格不入，收敛起自己亿万富翁女的小脾气，麻烦就会立刻少很多。
但她不想这么做，千金难买我高兴。
这才是托莉娅的想法。
这也是问题的本质所在。
所以并不是托莉娅的情商真的低。。只是。。总而言之，佩珀小姐的生活很艰难，并且目前来说，看托莉娅这个真·富家女，亿万富翁，大科学家不是那么顺眼。
虽然这里应该是做不成男女朋友了，但还是可以做好闺蜜么。
不过即使是好闺蜜，看上去似乎也有些遥遥无期。
俩人可能还需要一个契机。
也或许根本就不可能。
回答完贾维斯问题的托莉娅目光有些茫然，而贾维斯则在通过各项数据分析着托莉娅现在的情况。。
血糖低，体温低，心率低。。
各项指标可以说否非常的糟糕，首先，她劳累过度，身体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一晚上她明明应该好好睡一觉的，就像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但这个噩梦竟然连她身体的自保机制都打破了。。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诱发其他的疾病，比如说感冒之类的，然后通过感冒在引起肺炎等等。。
其次她现在的血糖很低，托莉娅没有低血糖的病，现在的症状，完全是疲劳引起的。
而除了这些能够观测到的指标之外，托莉娅的状态显然更糟，贾维斯好一通分析也没有分析出准确的结果，它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层面，一个它无法接触到的层面。
人类的精神。
显然，噩梦对于托莉娅的精神打击很大。
但贾维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它有身体的话，或许这个时候应该给托莉娅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很可惜。
“需要一个拥抱么，女士。”贾维斯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不同于往日冰冷冷的那种冷幽默，贾维斯现在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暖，它绝对是超频在发挥了，它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音频增幅器在发出的痛哭和哀嚎。
但托莉娅并没有反应。
仍然坐在床上，目光略显呆滞的盯着眼前。
贾维斯立刻切换到了小呆的线路，控制着它，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如果一杯热水还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它只能呼叫佩珀女士了。
虽然她是斯塔克的秘书而不是保姆，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噩梦就呼叫佩珀看上去有些大惊小怪。。但贾维斯的职责是保护斯塔克。
包括现在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
“吱？”
但出乎意料的，当蠢萌蠢萌的小呆晃晃悠悠的将温水递到托莉娅的眼前，还差点洒了出去之后，碰了碰托莉娅，她的情况竟然当机立断的有了好转。
“。。小呆？”
她呆呆的的接过水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机械手臂，那表情看上去要比小呆更适合小呆这个名字。
而小呆则表示有些兴奋。
和女神近距离接触了！并且没有挨骂！
对于小呆来说，把托莉娅斯塔克叫做女神并不为过，毕竟是托莉娅创造了它，嗯。。这里说的是真女神，造物主。
而之前每次它试图帮女神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将事情变得一团糟，惹得女神跳着脚一顿暴骂。
这一次女神竟然没有骂自己。。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斯塔克创造出了很多人工智能，但最成功的两个无疑是小呆与贾维斯。
贾维斯作为最初的，也是最符合人工智能定义的只能，甚至连托莉娅自己，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创造出来的都一知半解。
科学进步是一个知识的积累过程，不懂的越多，就需要学习越多，然后就知道的越多从而才能创造。
但贾维斯。。有很多知识斯塔克确定自己当时并不清楚，甚至是她后来补学的，但贾维斯却被创造出来了。
托莉娅只能归结于这是真正的灵光一闪，科学家的灵感。
哈，她果然是最天才的科学家。
没有之一。
而维罗妮卡之类的系列人工管家不过是复制贾维斯的而已，换了一定的数据库，本质与核心没有多少改变，并不能叫做重新创造。
至于小呆。。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托莉娅发觉自己需要一些机械臂的帮忙，于是她一晚上的时间做了一大堆出来，与小呆同型号的有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小呆进化出了似乎像是某种思维与神智似的东西。
它也是唯一一个被保留下来的，型号非常落后的机械臂。
“。。小呆？”
托莉娅像是终于回过了神，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贾维斯恰到好处的再次发出了询问。
“女士，看起来，您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愣了愣，托莉娅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是啊。。应该是很可怕。。”
“但我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