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爹爹娘亲来我院儿一趟。”
顾岑对老管家吩咐道,然后带着顾时安回屋。
丫鬟们则放好热水,顾岑叫醒顾时安,带着他去洗澡,然后整理头发,穿上衣服。
不得不说,收拾一番后,走出的顾时安十分好看,毕竟原身漂亮,商屿也不差,两人的孩子总不能丑。
“娘亲!”
顾时安对于陌生环境很是不安,见到顾岑,忙抱住她。
听到他喊娘亲,丫鬟们心里惊异不已。
不过这些丫鬟都与原身从小长大,十分忠心。
正好,过来的顾勋和柳舒云见到这一幕,看到顾时安的长相,他们心里更加震惊。
“时安,他们是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也会喜欢你。”
顾岑笑着给顾时安介绍。
“外祖父,外祖母。”
顾时安乖巧的喊道。
“到底怎么回事?”
柳舒云皱眉问,一看这孩子她打心底没来由的喜欢,但他们也清楚,不可能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孩子来,那商云霖是谁?
“爹爹,你听了可别激动。”
“是永宁侯府,他们在我生产那日调换我的孩子…………”
顾岑给他们解释清楚。
“什么!欺人太甚!我刮了他们!”
果然,一向暴脾气的顾勋瞬间炸了!
“你呀,赶紧收住!”
柳舒云在顾勋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在外威风赫赫,在家却一向惧内的大将军立马怂了。
不过两人还是很气,作为母亲,柳舒云更理解这种心痛,不觉湿了眼眶。
永宁侯府好狠的心!当年要不是先帝的赐婚不可违抗,他们也断然瞧不着这侯府!
“商屿畜生不如!都是他的孩子,怎么忍心!”
顾勋心疼的上前抱起顾时安,看着那张与女儿相似的瘦弱脸庞,越加气愤。
“这仇自然要报!”
顾岑冷声道。
这一晚,顾时安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挨着娘亲,十分心安。
第二天一早,探寻到顾岑踪迹的永宁侯府来到镇国将军府。
“滚,我们小姐还在休息!”
“将军说了,小姐回娘家,想住多久就多久,怎么,你们还要管?”
大门口,老管家拦住侯府管事。
“烦劳再去通传一声夫人,小世子已经醒了,现下哭闹得很。”
侯府管事试图想用小世子的情况触动夫人。
“告诉永宁侯府!再敢过来,本将军见一个削一个!”
这时,顾勋拿着大刀气势汹汹走来。
侯府管事吓得不住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赶紧连滚带爬离开。
“真这么说!”
商屿听到回话皱眉,他知道这个岳父不怎么喜欢他,可也不会随意动怒。
难不成顾岑真生气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顾勋最是爱护妻女,涉及她们,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呜呜呜,爹,我脸好痛!”
旁边,商云霖哭个不停,脸颊肿胀不堪,虽然已经用药,但也需要恢复时间。
“爹,我要娘亲!”
商云霖喊道,他嘴里的娘亲自然指的不是顾岑,而是林薇禾。
“商屿!你给我出来!霖儿被欺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正喊着,门被推开,林薇禾气势汹汹进来。
她一身武艺,想要不引人注意进入永宁侯府轻而易举。
此时的林薇禾已经与三人关系复杂,不过她自由惯了,并不受束缚,为此,男主萧慕北更是装病让她留下。
“娘亲,我好痛。”
“都是那个坏女人打的!!”
商云霖见到林薇禾哭的更厉害,还不忘告状。
“娘亲的心肝宝贝,不哭啊………”
“娘亲会给你讨回公道!”
林薇禾保证,顾岑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做母亲,居然敢打她儿子!
“当年是你承诺过,要好好对待霖儿。”
“顾岑太过分,往后我怎么放心把霖儿继续放在她身边养?”
安抚商云霖睡着后,林薇禾才质问起商屿。
“禾儿,是我的错,别气了。”
堂堂永宁侯在林薇禾面前丝毫没有脾气,主动认错道歉。
“反正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林薇禾眼底闪过冷然,她极为护短,孩子更是她的逆鳞!
平日里顾岑对霖儿管教严格,孩子还这么小,正是玩闹的年纪,学那么多东西完全就是束缚。
她一向推崇的是自由自在,随心而欲,顾岑到底是这个世界封建思想的产物,这种人教导出来的孩子思想古板,性情受到压抑,怕是一生都不会开心。
居然还敢伤她孩子!可见平日这顾岑表面的温婉柔顺都是装的,内心不知道多狠毒!
夜色下,林薇禾轻功降临到镇国将军府房顶,此刻万籁俱寂,除了些许守卫,其他人已然安睡下。
顾岑既然敢打她儿子,那她自然要揍顾岑一顿,方可解气。
她身形落在顾岑庭院中,但还没有走近,无数箭射来。
“有刺客!”火光亮起,护卫们围拢林薇禾,好在她一身黑衣,五官隐匿在斗篷下。
不愧是大将军府,果然谨慎!可也抓不住她!
林薇禾自幼习武,尤其是一身轻功,堪称一绝,不管面临如何的杀局,她总能全身而退。
今夜她也是自信于自己的轻功不被发现,压根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将军府的护卫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顾勋的下属,配合默契,一时倒是让林薇禾没有机会逃脱。
听到脚步声,她便深知,顾勋来了!
必须快走!
林薇禾找到机会,飞身离开,下一秒,一道利剑飞来,正中她的左胸。
“无能小儿!哪里逃!”
顾勋站在远处,大吼道,作为镇国将军,他的武艺自然不低。
林薇禾没与顾勋打过交道,深知此次是她轻敌,忍痛飞身离开。
“猜的不错,她果然来了。”
顾勋没有继续去追,而是看向从房中走出的顾岑。
以林薇禾的性子,她必定会过来报仇!
“她会好好享受的。”顾岑露出一丝冷笑。
同一时刻,林薇禾一路到达皇宫,她捂住胸口,眼前的建筑越加模糊,她脸色惨白,身形不稳。
勤政殿内,萧慕北还在批改奏折,他刚登基不久,朝中很多事都积压在一起。
偌大的殿内,只有贴身太监在旁伺候。
突然,门被推开,林薇禾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她能坚持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