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霁月贵公子与娇俏活泼的大小姐走在一起,才子佳人十分养眼,惹人频频侧目。
两人腰间系着同款腰带,走起路来环佩玎珰。
张榆安总是忍不住偷看身边人,每看一眼便低头傻笑。
终于懂了什么叫爱人如养花,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傻笑什么?”
萧宸牵起她的手,嘴角漾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每一眼他都看在眼里,倒是让他好奇他如今到底是何模样了。
“俊美非凡。”
张榆安靠近他,低声笑道。
一路走来不知多少姑娘因他红了脸,心中无比骄傲,这可是她养的小夫婿。
“好看。”
萧宸垂眸,温柔注视她,语气极轻。
“嗯?什么?”
她闻言一愣,一时被他美色迷昏头,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萧宸对上她目光,面色一红,目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声音也低了几分。
“你……很好看。”
张榆安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回答她在铺子中的问题。
本就是随口一语,没想到他却记到现在,还这么认真地回答她。
怎么会这么可爱?
愉悦地揽过他胳膊,连步伐都轻快起来。
“我知道,咱们俩天生一对!”
“嗯。”
萧宸眼眸含笑,心底又忽然一痛。
与她天生一对的那个人,是现在的他吗?
他忍不住想要贪婪更多,越是如此心中便越痛,更加害怕触碰那可不言说的秘密。
丹阳城的酒楼味道很不错,尤其是那道荷叶鸡,带着清香,不柴不腻,入口即化。
吃饱喝足后,直接打包两只,一只给管家康伯,一只留到晚上吃。
丹阳城不算大,太守府又临街,在酒楼商铺买的东西,伙计都可以帮忙送到府上。
“你吃得太少了,长这么高怎么才吃那么一点?”
张榆安被撑得走路都需要他搀扶。
点了七八道菜,没想到最后剩四道没动,让酒楼一齐打包送到府上了。
萧宸比她高一个半的头,结果吃得和她差不多。
“那我下次争取多吃些。”
“嗯,是要多吃些。”
刚出酒楼就看到斜对面的糕点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抬头期待地看向他。
“喜欢?你等我,我去买些回府后再吃。”
萧宸哑然失笑,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又不舍她失望。
即使现在吃不下,回府也可以吃。
“嗯!”
张榆安连连点头,站在一旁乖巧地等着他。
糕点铺子老板,一见到他热情攀谈。
“太守大人又来给夫人买糕点?”
“嗯。”
萧宸轻应着,视线不由自主被站在不远处的张榆安吸引了目光。
一袭浅绿衣裙,亭亭玉立,只站在那里便让无数青年男子偷偷侧目。
她双手背在身后,脚下正无聊踢着小石头,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嫣然一笑,灵动的双眸在阳光映照下眼波流转,让不少人红了脸。
萧宸眼眸微颤,心脏好似跳漏一拍,回以一笑后慌张地背过身。
生怕再对视下去,便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抱住她。
如此孟浪的想法,实在于礼不合。
……
“哎呦,真可怜!”
“才死了重病的娘,小的也这么可怜,还生着病,都得靠姐姐。”
突然,张榆安发现不远处许多人围在巷口前,叹息声不绝于耳。
透过人群的缝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穿缟素跪在地上,身边还躺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那孩子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看上去似是正发着高烧。
“不好意思让一下。”
张榆安从人群后挤到两人面前,低头查看了一下那孩子,发着高烧状况不是很好。
“让开!让开!”
刚想开口,就被身后噪杂的声音打断,回头就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一个膀大腰圆富绅模样打扮的人,从家丁身后晃晃悠悠地走上前来。
“你,我要了!”
富绅叉腰,趾高气扬地指着那少女,丢下一锭十两的银子。
少女见状,明显瑟缩了一下,脸上满是恐惧。
明显不愿,目光可怜无助地看向张榆安。
“你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张榆安站起身,挡在少女面前,富绅比她矮半头,体重却比她两个还重。
她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字,自然看不懂少女挂在身前的牌子竟是在卖身。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跟我抢?”
他面带蔑视,目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
若说姿色这小娘子可比那卖身女漂亮得多,可看她身上的穿着,不似普通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管你是谁!拿十两银子侮辱谁!”
张榆安被他流氓一样的眼神惹怒,一脚将银子踢飞,居高临下地指着他,一脸嫌弃。
“人我要了!你后边排队去。”
“你敢对我们老爷如此无礼!我们老爷可是丹阳首富,你还想不想在丹阳城待下去了?”
一旁的家丁见她如此盛气凌人,直接报出李仓名号。
本以为她会畏惧几分,没想到她听完后,不屑地冷哼。
“丹阳首富就能抢人了?我说了,我先来的,人我买了,你没戏!”
张榆安冷笑,原来是老熟人。
爹跟她抢女人,女儿跟她抢男人,她真是和李家杠上了。
“在丹阳,我李仓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知道我是丹阳首富还敢跟我抢?”
李仓脸色阴沉下来,向来在丹阳城横着走的人,何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如此羞辱过。
“你少颠倒黑白!我先来的,且出价比你高,你算老几?”
张榆安眼神冰冷,看他那下流的眼神,便知将这少女买回去是做什么。
掏出一锭金子举到他面前,顺着他的目光放在少女手中,倨傲一笑。
“人,我的!”
“奴婢愿为小姐当牛做马。”
少女握住金子,眼中燃起希望,立刻跪伏在地上,对着她磕头。
父亲早亡,母亲病重多年,早已家徒四壁,三日前母亲还是撒手人寰离她们姐妹而去。
妹妹又不幸染上风寒,她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跪在这里卖身,只希望能碰到好心人。
眼前这位小姐看穿着便是有钱人家,听语气更是心善的,若能得小姐搭救,她愿做牛做马报答。
若能卖身给这位小姐,总比给五六十岁的富绅做妾强上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