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儿!”靖之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妻子太激动。
李氏也疑惑“雪儿?她去了公堂?是战王还是太后……”
在大牢里,靖雪说一定会救他们出去,李氏没敢报什么希望,她的女儿她了解,即便是救,也是靖雪求别人帮忙。
“她去了公堂,在堂上她舌战群臣,最后还拿出了免死金牌!”
李氏张着嘴,觉得难以置信,“她怎么会有免死金牌?你一说我也回想起来,那天她能去大牢里见我们,我以为是战王带她去的,那可是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啊!”
李氏激动地说:“可是,就因为这个,你就说雪儿不在了!那她是谁?我拉过她的手,我抱过她,她……”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已经这样了,只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躲过这一劫。
“变化太大了,皇上说她用高超的医术,将难产的皇后救活,皇后才生下了大皇子,因此赐予她免死金牌,自北夜开国以来,没有谁得此殊荣,包括战功赫赫的前朝将领,你说,这还是我们那个文静内敛的女儿吗?”靖之远又长出了一口气。
“雪儿她不会医术!”李氏呆呆地说道。
“不仅如此,她当晚离开牢房后,过了不久,先前昏睡的狱卒就醒了,而那狱头却身体不会动了,是两个狱卒抬出去的。在公堂之上,她竟然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张银票分别放进了李大人和肖大人的靴子里。”
李氏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可我看,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奇怪,在雪儿出嫁后的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靖之远疑惑不解的说道。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伤害泽儿?”李氏又开始流泪。
“我想应该不会吧?是她请求皇上要接泽儿由她抚养,对了,战王还说,看在她献上了制盐的方子份上,制盐的方子啊!”
李氏这会儿也冷静了一点“夫君,她一直在救我们,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她不是我们的女儿,那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管我们,我们没了,她不是……”
“我是一点也找不到女儿的影子,除了见面时,她的眼泪,不过,我想,她很快就会来见我们!”靖之远说道。
李氏没敢想那么多“会吗?这里有禁军把守!”
靖之远呵笑了一声“她那一掌的力量能把一张厚约两寸桌面拍碎,你说禁军能挡住她吗?而且我感觉皇上,甚至是太上皇对她都是另眼看待的,她若想来,应该不是难事。”
靖之远打量这屋子里的一切“太上皇也去公堂,只不过没有露面,我觉得太上皇还是相信我的,不然,咱们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里,这也是对我们的保护!你再看看这里的东西,虽不奢华,但也应有尽有。”
这里明显是重新整修过的,一应用品家具也是新换的。
“夫君,你长年不在上京,可能不知道这里原来住的是谁,这里原来住的是东宇国的质子,那人后来在这里自杀了!也许我们也会无声无息地死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会的!”靖之远摇摇头。
“就是在保护我们,如果真想囚禁,也不会是在这里,在刑部大牢里也可以囚禁,雪儿能进公堂,也是皇上准许的,不然,纵然她有免死金牌,也要等到行刑时才有机会救我们,而且,那样的话,我的罪名就定下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即便是死罪可免,那也要流放千里,的确是保护了我们,但愿在这里,我们的老三能平安降生。”
李氏抚着自己的肚子,靖之远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肚子上,愧疚地说道“雪儿和泽儿出生时,我都不在你身边,这次我会陪着你!”
“夫君,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雪儿时,她都三岁了!”
“是啊!那样粉粉嫩嫩的小女娃,藏在你的身后……后来,熟悉了,软软糯糯的叫我“爹爹”!”靖志远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夫妻俩都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里……
当秦璟和夜慕斯看到军村一排排整齐的房子时,不禁感叹,军队的效率就是高。
“怎么样?”夜慕辰问道。
秦璟点头说道“不错!这里能住多少人?三哥,你打算建多少个这样的村子?”
“这里是五百户,预计以上京城为中心,东西南北每条官道,五里一个这样的军村,现在家眷还没来,不过即便来了,也有孤身一人的将士,所以还要建伙房,和饭堂。”夜慕辰答道。
“家眷来了会不会不好管理?”夜慕斯问。
“一个千户长管两个军村,每个军村还有五个百户长,他们各有分工,应该没问题!”
夜慕斯笑了“皇上若是来看过,一定很高兴!这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再也不怕那些个文官说什么养不起军队了。”
夜慕辰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多日的劳累也散去了不少。
“三哥,你那些战马怎么分配?”秦璟有他关心的问题。
“均分到每个军村,小璟,你说的那个帮百姓送信还有运送东西的队伍也在准备,但愿以后再也不用为粮草忧虑。”
秦璟接着说道“三哥,若是三嫂来这里看过,没准儿还能给你出不少好主意!”
夜慕辰可不敢奢望靖雪能帮她,等她家的事平息了,没准儿还来跟自己谈和离呢!
谈也没用自己就是不同意。
“我们进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璟哥说的火炕呢!”夜慕斯说道。
秦璟立即附和道“看了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还错过了三嫂和静宜郡主的大战呢!那叫一个精彩!”
曲阳侯从大理寺回到了府里,直接去了他夫人的院子。
坐定后,曲阳侯夫人给夫君倒了一杯茶,开口道“侯爷,今日静宜出府去了大理寺。”
“她去有什么用?你不知道那战王妃有多邪性?”曲阳侯接过茶碗。
“哦?侯爷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