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嫁为人妇,太瘦弱总是不好的,别人还以为侯府亏待了我呢,不过不管我多丰满,也比不上八皇子您这么养眼!”
“是吗?”拓跋齐贺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夫人这么夸我,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谁夸你了?我又不瞎!】
“侯爷,您看,八皇子大老远来了,您就陪他喝几杯吧!”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说。
沈镜瞥了她一眼,“我酒量不好。”
【你要是不想喝就直接说,没人会逼你!】
苏婉清转头看着拓跋齐贺,笑了笑,“那要不……我陪八皇子喝几杯?”
【沈镜都被禁足了他还特意来侯府,这不是想火上浇油么?】
【他是真的想跟我好好回忆当年的‘错吻’吗?】
【老娘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你要是敢拿这事来欺骗沈镜,让沈镜打我,我可不放过你!】
苏婉清心里这么想着,连眼神都变得锐利了几分。
沈镜心里一阵翻腾。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了?这女人想多了,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大坏蛋了……
沈镜刚要开口,却见苏婉清优雅地站起来,对着拓跋齐贺鞠了一躬。
“八皇子,择日不如撞日,我刚好得了一瓶好酒,一直想找机会和您喝一杯,今天既然您来了,那我们就好好喝一顿。”
拓跋齐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真的不打算避嫌吗?
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解,他还是很快又笑了起来,“那就麻烦侯爷夫人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转身就吩咐旁边的仆人,“去东苑把好酒拿来!”
那仆人一脸懵,但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应了一声“是”,低头退下。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苏婉清心里有数。
反正这个拓跋齐贺在剧中也是个配角,跟他玩玩还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久后,彩月亲自拿着酒壶来了。
这是前段时间她在空间里疯狂搜索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时,意外找到的一瓶82年的茅台,一看就知道是爷爷偷偷藏的。
这老头子总是干些奇怪的事情……这是怕他的后代吹不到唢呐,喝不到茅台?
怎么不藏点高科技产品,比如AK47什么的,也不至于让她穿越到这边之后,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
说开挂开挂,这挂怎么就这么不给力呢?
苏婉清当时拿出来喝了两杯就让彩月收起来了,顺便让她拿着小样去问问外面有没有酒家能酿这种酒……
现在要给拓跋齐贺喝,她是真的心疼!
谁让这个年代的酒和水一样,这个拓跋齐贺又是个能喝的,不下猛料怎么行?
可能是因为酒瓶是这个年代见不到的新鲜玩意,彩月一拿出来就让大家惊呆了。
苏婉清也没心思管这些,对着沈镜盈盈一笑,“侯爷,您可不要打扰,来来来,八皇子,我给您倒满!”
既然他已默许拓跋齐贺留下共饮,自然不会在此刻反悔,苏婉清也就没多在意他。
沈镜注视着她倒酒的身姿,那腰身柔美而纤细,酒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这酒……闻起来就很浓烈!
苏婉清倒完酒后,回头随意地将一个酒杯递给沈镜,“侯爷,您随意。”
沈镜心中暗想:这个女人,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对自己的酒量没点自知之明?
沈镜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仆人,“准备醒酒汤。”
苏婉清的豪放如同草原上的勇士,虽然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但这气势已经让人敬畏。
“八皇子,我先干为敬!为了我们曾经的情谊!”说完,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这酒真是害人,我得戒掉!】
沈镜伸出去阻止的手停顿了一下,完全来不及……他只好按住自己的额头,不忍直视。
而拓跋齐贺已经完全懵了。
苏婉清这个女人已经嫁为人妇,怎么说话如此无耻?
他和她过去哪有什么情谊?她这么说不是故意让镇北侯对自己起疑心吗?
华正烨非要自己来侯府‘坐坐’,他不得不来,本想见好就收,可不想被沈镜困在侯府里……
听说之前侯府的小妾秦雪因寂寞难耐与管家私通,那位管家的惨状……他想都不敢想!
“喝……喝了!”拓跋齐贺不敢不举杯,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仰头猛地一口喝下,却在心中暗骂一声:呃……辣死了,这是什么酒?
他品酒无数,怎么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烈而醇的酒?
苏婉清见状又为他倒满一杯,“八皇子,别客气,再来一杯!”
沈镜额角直抽:“……”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发疯?
苏婉清没等沈镜反应过来,又喝了一杯,笑盈盈地对着沈镜阴沉的脸,“侯爷,您看,八皇子没醉呢!”
沈镜:他醉没醉我不知道……你已经醉了八成了!
苏婉清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冲着拓跋齐贺举起来,“八皇子,来,再来一杯!”
【哎,这酒后劲真足!】
【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要倒了!】
苏婉清决定喝完这最后一杯,但转眼手上忽然空了……
“咦,我的酒飞了?”
沈镜仰头将那杯酒喝下,在她耳边低声道:“……收敛一些!”
苏婉清被他忽然靠近和威胁吓得脖子一缩。
【臭男人,不是你同意我和他喝酒的么?】
酒很上头,拓跋齐贺刚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思一转,只将酒杯放到了唇边,没有动。
苏婉清看着他,“八皇子?”
拓跋齐贺忙放下酒杯,笑道:“夫人好酒量!在下实在是不行了……”
他虽然坐得挺直,实则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这要是在侯府醉过去就麻烦了。
苏婉清‘豪爽’一笑,“彼此彼此!”
她这一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沈镜看得心口一跳,那女人的易容术实在太糟糕了。
他故作冷静,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喝下,不去看她。
“八皇子,您这才喝了三杯就喊不行,还不如妾身的小丫鬟,难道殿下平日里滴酒不沾?”
“这……”
拓跋齐贺面露尴尬。
在金国,他人送外号千杯不倒,只是今日这酒……酒劲实在太大,若不是自己如今身在侯府,他还真想……贪多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