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开口道:“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岳父庆寿上门,你难道不满?”沈镜故意问道。
“哪里哪里,侯爷亲自到来,让我深感荣幸。”
“不过从你的表情来看,似乎是有些不屑。”
“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有幸能看到侯爷的威风而感到敬仰,没想到让侯爷误会了!”
【可惜这张英俊的脸配上这么笨的脑子】
沈镜沉默不语,这丫头对他的偏见恐怕难以调和了吧?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
吃完早餐后,苏婉清就戴着面纱离开了侯府。
京城里的大街上总是人来人往,十分繁华。
古代人睡得很早,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样懒床直到日落,因此天刚刚亮,街头就已经充满小贩的吆喝声和孩子们的欢笑。
苏婉清按着之前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一家药材店,她走进去后,店员见到有客人来,热情地问道:“姑娘,您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取药的?”
苏婉清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了许多尚未处理的药材。
这里的药材种类繁多,果然是中华大陆的地方特色。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一句:“极地冰莲,这里有没有?”
店员听闻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
“姑娘如果真的要买,我可以告诉您。”
苏婉清心中一阵欢喜,“真的有吗?”
“没有!光听这名字您也知道,极地冰莲的保存和运输有多么严格。它生长于极度寒冷的地区,而这里可是四季如春的京都,要想把它运过来难度极大,您说是不是?”换句话说,要得到这种冰莲就必须亲自到北方极寒之地,并且那片土地都不归我们华岳国管辖。
难道真的要为了这朵花而出国一趟吗?
苏婉清虽然想到了可能会比较难,但未曾预料会有这么大的困难。
每瓶润肤霜内只含有极少的极地冰莲成分。如果她花大价钱购买的话,究竟需要几多瓶才算足够?而且市面并没有那么大量提供润肤霜的可能性。此时此刻的她甚至有一种放弃的想法。
真想冲进苏家,拿刀砍向崔家所有人,割去他们的手脚以及首级,然后剁成碎块,混着新鲜的人畜肥料一起丢出去喂犬。
“这位姑娘,恕我直言,就算是您真的买到了这个极地冰莲,普通人也没有办法妥善保管,一旦处置不当,就会使其失去原有的疗效,那样反而更不划算。依我所言,不如直接购入制成品不是更快吗?”
“呃……”她其实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愚蠢,只是转而改口问道:“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小哥,再问一句,请问在这京都中如果有意搜寻极地冰莲的话应该去哪里呢?”
“如果您是要整朵的那种的话,那普通的中药铺肯定无法供应。储存这东西至少需要有一个专门存放的冰窖,还要有一名通晓其药理的医生来配制。我猜可能唯有王室才有这种能力了。”
说了几句感谢话,随后她前往其他药物馆探探能否有什么奇迹发生,但她所遇到的结果确实令人非常失落——无一有存。那个年轻人并没错说半句假话。她未能找到所谓的极地冰莲。
她忍不住轻轻地抚摸了自己的脸颊,内心略显沮丧。她真的要顶着这张糟糕不堪的面容过下半生吗?
就算能接受这样的容貌,但她体内仍然有很多毒,假如毒药久驻体内的话她的寿命就会提前结束。
她自嘲般地自我激励:或许是上苍看上了自己的才华才夺走这份世间少有的美貌吧!她如此这般的一番宽慰,自己的心境渐渐开朗起来。返回府邸前决定买些东西回去装扮自己的住处以及替彩月添置一些服饰,彩月总是不舍得多用她给的钱财;途经万河湖之时她驻足观赏湖色良久后方打算返回府上,恰逢几个顽劣少年正在闹矛盾互殴场面异常的激烈。
“除了你的出身之外,你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吗?你甚至还比不上路上乞丐的水准。”这群打扮奢华的年轻人显然是贵族子弟,尽管在打架的时候毫无风度。他们拳来脚去,互不相让,激烈的搏斗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路人无不惊呆于此番场景纷繁后退避,有些商贩急忙搬离生怕受到波及。
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则站在不远的地方,边看着别人打架边对他们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可是安国公府的那个妖怪呢!这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欺压别人。”
“我每次见到他,他都在跟人吵架闹事,哪个小孩的精力能那么旺呢?”
“他毕竟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孩子,被惯坏了也没办法呀。”
“如果把这精力放在学习上,估计早已成名……”
苏婉清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终于朝着那群人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其中之一正是沈侯的侄子,也就是无端闯进东苑围墙被她抓获的那个。
在场的七八个人里,他的手段是最为粗暴的。
“杨耀祖,你也太不成材了吧?明面上打不过大爷,竟动起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简直就是废物!”
杨耀祖满脸愤怒,眼中透着杀意。
“沈寒,你自以为是谁?不就仗着自己有当安国公的父亲和郡主的母亲撑腰吗?如果没有他们,你啥都不是!告诉我,凭什么是你这样对待我!”
沈寒一听这些,心中怒火中烧,“我今儿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本事!”
两人才刚刚动手起来,一名女子的嗓音忽然在空气中飘出。
“能够出生于安国公府也算是他自己的幸运,为何要脱离他的亲人和家庭呢?”
几位年轻男子同时抬头,只见一名面容被面纱遮住的女子缓缓接近。
杨耀祖双眉紧缩、瞪大双眼,
“你是什么东西?此事与你无关,快给我消失。”
听见此言,苏婉清冷笑一声,毫无遮掩地说道:“不过是因为嫉妒才辱骂这位来自安国公府的君子罢了。只因为他地位更胜于你而已,如果心中不服,那你为什么不也去投一个好胎呢?”
杨耀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我不是嫉妒他!就是讨厌看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听罢此言,沈寒冷笑一声并掐住了对方的喉管。
“这蠢蛋现在落到我手上还不知收敛。今天我定会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你会怕我?”
随着他的话落音,杨耀祖朝沈寒踢了一脚,于是两个年轻的气盛的男孩就这么开始厮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