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拖下之后,整个大殿瞬间又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在那群武将的起哄之下,大臣们各个喝得醉醺醺,一直等到夜色落下,一个个才被太监们架了出去。
而卫漾则是将江辰,沈万三,卫冉几人带到了偏殿,吩咐太监将火盆放好之后,又让其去准备茶水。
“大家喝点醒酒茶。”
卫漾此时心情极好,脸色通红,醉眼朦胧的指着江辰道,“丞相,大将军,你凯旋归朝,也算是了却了朕一番心事。”
“陛下……”
“你且听朕把话说完。”
江辰正欲开口,皇帝却打断了他,坐直了身子,“朕自从登基以来,面对周围各国,一直处于防守态势。除国力不济之外,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朕没有这个信心,可是你这一仗打的极好!以后朕就算做其他事,也有自信了。”
说到这,他将目光放在了沈万三身上,“明天朕会让吏部下旨,由你担任户部尚书,全权处置土地丈量一事。”
“多谢陛下。”
沈万三闻言,却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白净的脸上没有其他神情。
“四叔,朕前两天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他最后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卫冉。
“陛下。”
卫冉拱了拱手,沉默片刻道,“臣已经和卫驷说清楚了,可他只推脱身体不佳,难以从命。”
“看来他对先前的事,还怀恨在心。”
卫漾冷笑道,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行,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诉他,如若他有这个心思,朕愿意给他机会。可他不愿出力,那就不要插手任何事!要不然,可别怪朕不念亲情。”
“臣,明白。”
卫冉闻言,立马拱手行礼道。
“江辰,你先前要说什么?”
卫漾这才放下茶杯,不禁轻笑道。
“陛下,这次能够胜赵国,很大程度上仰赖陛下的支持。”
江辰挑了挑火盆里的木炭,神情自若道,“用兵是一个方面,可是和赵国的轻视也有关系,赢下这一仗天时地利人和都有,非一人之功。”
“大将军,对于那些人的小人行径,你不必放在心上。”
卫漾还以为是先前刘宇的话让后者不舒服,开口笑道,“朕必定会严加追查此事,将幕后主使给抓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江辰闻言,一时间沉默不语。
几人随后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离开了。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给薛仁贵安排了房间,江辰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主院。
赵飞燕立马就扑了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脖子。
“这是喝了多少酒?”
美人有些埋怨地白了一眼,然后主动替他脱去身上的铠甲,“这回来了就该好好歇歇,陛下也真是的,从中午喝到这时候。”
“你可不准多言,这毕竟有关国事。”
江辰轻笑一声,然后就将美人搂在了怀中,感受着怀中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再者而言……”
“什么国事不国事?”
赵飞燕却并不在意,俏脸通红道,“我就知道,公子应该注意身子,奴家买了好些菜,结果你都没回来吃饭。”
“没事,明天再煮吧。”
江辰不以为意地开口笑道,然后一口亲在了美人的唇上。
“唔……”
赵飞燕一时间眼神迷离,然后神情幽怨道,“公子还没洗澡呢,我……”
“那就一起洗吧。”
江辰将美人抱了起来,然后就朝着浴桶而去,开口道,“这一路过来还真是有些乏了,你替我好好搓搓。”
一时间,不由得春色满园,
等到江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好在昨天卫漾同意他今天可以不用上朝,要不然只怕又是各种流言蜚语了。
“公子你醒了?”
赵飞燕推开门,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然后就上前伺候江辰穿衣,“洗把脸,然后可以用早饭了,我特意给你煮了莲子羹,味道不错呢。”
“行,今天反正闲来无事,到时候陪你去帝丘附近转转。”
江辰只觉得心头一暖,穿好衣服后来到了洗漱台前,余光却看到了一旁桌上的信件,“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哦,刚才黑衣卫送过来。”
赵飞燕将毛巾递过去,然后开始换水,“我看公子还在熟睡,所以就没有打扰公子。”
“嗯。”
江辰胡乱擦了一把脸,然后将毛巾扔回盆里,打开信件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却越发难看。
信件上报的内容正是周国的内乱,誉王和吴国联兵,如今已攻破了苏州,兵峰直指兖州。
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慕辰已经拿下了交趾,苏州,控制了整个周国十分之一的国土。
而且手上还带着当初他改革时最为精锐的军队!
“公子,发生大事了?”
赵飞燕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开口问道。
“嗯,周国内乱了。”
江辰将信件放回了桌子上,神情自若地开口道,“照着这个情况下去,只怕幕慈溪要大败。”
除非那个女人能够将兵权交到李沐手上,但是他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幕慈溪生怕出现第二个江辰!
“要是能让那个女帝下台最好不过。”
赵飞燕闻言,搓着毛巾说道,“当初公子如何待她?她又是如何回报公子?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就应该失败。”
“话虽如此……”
江辰看向了窗外,此时冰雪消融,可整个帝丘仍旧是寒风凛冽,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说到底,周国也是他的心血,如果幕慈溪能够再给他十年,不,哪怕是五年,周国绝对有统一整个大陆的实力。
可惜了,现如今的周国虽然说是整个东方最强大的国家,可如果内忧外患,再加上人心浮动,到时候败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怎么?公子莫非是舍不得?”
赵飞燕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仰着脑袋问道,“那个女人……”
“你想什么呢?”
江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摸着她的青丝笑道,“我只是可惜那个国家罢了,这好歹也倾注了我的心血,不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