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沉靠在门框边抱臂说道“然后黎骏景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林北横继续说道“骏景把二小姐带去了峻州的一个偏远的小屋里,之后他把二小姐安顿在那个小屋里不久后二小姐怀孕了,骏景找到我要我去照顾一下她,骏景是土生土长的百草州人,我问他为什么要把二小姐带到峻州,他说是为了不让倪家姥爷找到她。”
“后来骏景有一次和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和我们说他不是真心爱二小姐他只是想要她家的钱,至于她肚里的孩子骏景没打算留,只是怕之后她不听话用孩子来要挟她”
林北横叹了口气说到“只是世事难料,骏景在她怀着身子的时候又看上了另一个青楼女子,女子哄骗他,只要骏景把她赎出青楼她就想办法帮骏景把倪家的家产得到手。”
“后来骏景真把她赎出了青楼钱是他向倪家用二小姐的清白来要挟倪家姥爷得来的,后来二小姐的孩子出生了,骏景很是欢喜因为她生的是一个男孩,就算那个青楼女子没帮他拿到倪家的家产他也可以用孩子来要挟倪家姥爷。”
“再后来那青楼女子知道了二小姐的存在,她就对二小姐起了杀心,一个青楼妓女是不可能做的了一个男人的正妻的她只能做妾,她不不甘心,就找人仿这骏景的字迹把二小姐引了出去又雇了就个流氓地痞把二小姐糟蹋了之后杀人埋尸。”
“那个孩子被一个老人发现,然后抱回去抚养了,兴得那群畜生没有回小屋查看,要不那个孩子也活不了。在二小姐死的当天倪家被那青楼找来的死士灭了门,那天下了场大雪,大雪覆盖了倪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尸体。”
孟子真问道“杀人那么大动静就没人听到或看到吗?”
林北横摇摇头道“他们都被下了哑药反锁在院中,那些死士杀人的手法很快,而且有几个修士在院中下了个结界,一般人就算站在大门口也不会看到院里的任何事听到院里的任何声音。那么多条人命夜之间就都没了,后来骏景把倪家的家产都转到自己的门下,那一夜倪家被搬空了,后来事发第一天早上倪家大小姐就匆匆赶来,满院的尸体被大雪覆盖”
“倪家大小姐悲痛欲绝,她买通判官里的高官下令彻查此事,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可那群死士和修士早已把自己藏起来,还把自己从倪家搬出来的金银财宝尽数搬到了如今的荒院黎家”
“骏景心思太重,他不信那些死士就又自己找了一批杀手把那群死士杀了。”
白玉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林北横双眼无神道“因为我也是帮凶,他做的所有事他都告诉过我。我是骏景生前最好的兄弟,只是他后来靠着倪家的财产发达了,就和我断绝了关系,再后来他觉的我可能会把他的所做所为抖出去,就要杀人灭口,我先他一步逃回百草州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一阵,可后来我听说骏景病了,在后来我就在没听到他的消息,之后的一天我无意听到有人谈黎家的人都离奇死了,就在娶回那个青楼女子做正妻那一天,此后我就在没听到过什么,直到今天你们找到我,我才把压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说出口。”
白玉翎继续问道“你说你是帮凶,那么你都参与了什么?”林北横苦笑着说道“我没参与什么,但我明知道骏景对她不是真心的却没有告诉她,我明知道骏景是在利用她却没有带她离开,我、我明明都知道……”
王声声凭着女人的第一直觉说道“你喜欢她?”林北横顺了顺气哽咽的说道“她是我见过最美的最好的女子,我知道她心里只有骏景就来没有向她表露心意,在骏景让我去照顾怀孕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时,我就想告诉她骏景是在利用她,可我看她如此深爱骏景就把念头打消了。可那个娼妓心思实在歹毒,竟然……我还是晚了一步,最后我在那群畜生埋她尸首的地方跪了很久。等我再回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刚好被一个老人抱走了。我想这也许是对那个孩子最好的保护吧……”
绝天通掐指一算,那个被抱走的孩子如今还活着。而且绝天通还和他见过。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绝天通只好默不作声。
白玉翎沉思着没有说话。武玉沉又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一行人就回峻州客栈了,在回客栈的途中,白玉翎说要去买些糖武玉沉就放他在百草州去买了。
白玉翎不知道崔锐卿喜欢吃什么样的糖,就把集市上能看到的糖都买了一遍。到了晚上,他们几个坐在楼下的桌子上,把今天的事件捋了一遍。然后就回房休息了。白玉翎和武玉沉一个房间,绝天通和孟子真一个房间,王声声自己一个单间。
双人间是有两张床的白玉翎和武玉沉两人各自洗漱完后各自选了一张床熄了烛火,两人躺在床上都睡不着。武玉沉侧过身去望向屏风,屏风后面的白玉翎睁着眼睛回想着今天搜集到的信息。武玉沉知道白玉翎没有睡,就开口问道“师弟你何时爱吃糖了?”
白玉翎诧异的转头看向屏风说道“我不爱吃糖,我是给别人买的,师兄我买的糖好吃吗?”
武玉沉答道“好吃,你没买过糖吗?”白玉翎答道“没有这是第一次买,之前都是凝儿给的,凝儿爱吃糖所以他买的多。”
武玉沉又道“那你这次是给凝师弟买的吧?”白玉翎笑了笑道“应该吧……”武玉沉又和白玉翎聊了几句黎宅的事,就睡觉了。
白玉翎等武玉沉睡熟后在自己周围布了个结界,然后就进识海世界中去找崔锐卿了。
这么久以来白玉翎还是第一次自己去崔锐卿的识海世界去找崔锐卿。
此时的崔锐卿正坐在大殿的房顶上吹着晚风看着远方的天际。他的姿势不拘一格整个人好像半躺在房顶上,右手撑起上半身,左腿屈起怀里还有一个吃剩的橘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