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她亦处于两难之境,那些权贵皇族毕竟不是轻易能摆平的对手。
“好了,你先退下,容我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应对……”
吱呀~
随着江诺颜的房门轻轻闭合,不足半个时辰,门又被悄悄地推开了。
江诺颜不过是小憩了一瞬,却浑然未觉时光已悄然流逝半晌,她还以为新月离去不久便又归来。
此刻,她慵懒地轻语,“你来得正好,本宫感到些许疲惫,你且过来为本宫轻揉舒缓。”
宋宇闻言微愣,虽有些意外,却未深思,只当江诺颜已知他到来。
他洗净双手,便开始为江诺颜轻柔地按摩。
江诺颜显然已感疲惫至极,她静卧于床榻之上,双眸紧闭,身上仅覆盖了一件如同梦境般轻盈的红色薄纱。在微暗的灯光映衬下,她那原本细腻的肌肤显得愈发柔嫩且光彩照人,与那抹透明的红纱交相辉映。
连日劳累,江诺颜的身形略显清瘦,但其轮廓反而更加鲜明,腹部也更显平坦,伴随着呼吸的轻柔起伏,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柔美魅力。
“仅仅隔着衣衫,怎能展现最佳效果?”江诺颜轻轻合上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婉转的嗔怪。
“宋宇曾言,隔着衣物按摩功效大减。唉,看来即便是你,也难以比拟宋宇那熟练的手法。”
江诺颜轻轻地叹息一声,反而是自己松开了衣襟上的细绳……
宋宇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尽管这副身躯他已见过多次,但每次重逢仍让他激动得仿佛初次相遇。
热血在体内沸腾奔涌。
这并非宋宇意志不坚定,即便是柳下惠再生,面对如此绝世佳人,只怕也难以自制。
“别再发愣了。”江诺颜依旧紧闭双眼,语气中流露出平静的温柔,她以为此刻只有新月一人在侧。
现代按摩技艺讲究颇多,需先用双手预热,指尖随着节奏缓缓上升,方能达到舒缓身心的效果。
宋宇的手法细腻至极,江诺颜完全沉浸在这极致的舒适之中,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新月,你的技艺居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江诺颜低声细语。
江诺颜的身子微微颤抖,已是许久未曾体验过如此温柔的手法。
面对展现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宋宇怎肯错过,立刻展示了他更为精湛的按摩手法。
不过片刻,江诺颜身上的疲乏便消散无踪。
此刻,江诺颜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等技巧,她曾在宋宇身上目睹,此时心中不由生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宋……宋宇?你何时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宫中?”江诺颜的面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仍旧朦胧,声音柔和且低沉地询问。
她的话音未落,那湿润的红唇已被另一片同样湿润的红唇紧紧贴合……
时光无声地流逝,书桌上那盏孤独的灯火已在悄然中燃尽了自己的生命。
宋宇忽觉鼻尖微痒,一个喷嚏轻轻将他从梦境中温柔唤醒,原来是江诺颜正用轻柔的衣角俏皮地挑逗他。
晨光初现,宋宇便将江诺颜轻轻地拥入怀中,两唇相印……
江诺颜不禁瞪大了明亮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毫无防备,舌尖处仿佛有一朵轻柔的羽毛,轻轻掠过。
在那突如其来的瞬间,她只能发出低声呓语,那声音中既有甜蜜的欢愉,又掺杂了些许羞涩的抗拒。
江诺颜的面颊如被火烤,她轻轻地推开宋宇,语气中带着一抹嗔怪与慵懒,“还要继续吗?天都快亮了。”
宋宇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终于是彻底清醒,然后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想起昨晚江诺颜的婉约,宋宇心中涌起一阵波澜,但前夜的欢愉确实让他疲惫不堪。
“天边已泛白,那些人估计又要开始他们的弹劾了。”宋宇轻声叹息,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江诺颜目光凝重地扫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弹劾宋宇的奏章,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稍作沉默,他眼神坚定地望向宋宇,温言安抚道,“你大可放心!那些依仗皇室血统的勋贵皇族,平日里横行霸道,甚至不将陛下放在眼底。”
“陛下对他们早已积怨甚深,因此,陛下一定会全力庇护你的。”
江诺颜心中明白,要想制服这些骄横的勋贵皇族,仅凭他一己之力是难以撼动的。唯有宋宇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够动摇他们的根基,令他们心生忌惮,不敢再肆意妄为。
这也是勋贵皇族急于除掉宋宇的关键原因。
“你离朝的这段时日,那些人又借京都安危之名,在城门口设卡盘剥,中饱私囊。陛下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却因他们的权势滔天,只能选择默许。”江诺颜无奈地紧咬着牙关说道。
“他们所惧,并非皇权,而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他们侵蚀皇权的野心!”宋宇淡然一笑,回应道。
……
朝堂之上,群臣依次排列,显赫的勋贵皇族分立两侧,交头接耳,气氛紧张,显然今日他们将**协力,迫使陛下决断,严惩宋宇。
江诺颜依然保持着垂帘听政的仪态,文武百官行礼已毕。
誉王江涛急不可耐地步出列,启奏道:“陛下,宋宇狂妄至极,竟敢潜入福王府中行刺,理应株连九族,斩首示众!”
“确实如此!陛下应允我等派兵福邑,捉拿宋宇!”另一位大臣随声附和。
唰唰唰~
瞬间,百官齐刷刷跪地,声音响亮:“臣等附议!”
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骤紧,剑拔弩张,众人显然下定决心,要将宋宇置于死地。
“咳咳~此事尚有许多疑窦未解,待朕彻底查清之后再作定夺!”江诺颜眉头紧锁,语气冷冽地回应。
“陛下,宋宇罪行昭着,恶行累累,若不将其斩首,实难平众怒!”誉王江涛大声疾呼,语气充满示威之意。
众人纷纷颔首附议。
“确实如此,陛下,今日宋宇那狂徒竟敢私闯福王封地,行刺福王,难道他日他不会肆无忌惮地踏入我等家门,或对其他大臣痛下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