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是老式玻璃瓶,每人分了瓶汽水,朱静豪爽的用牙齿咬开瓶盖,瓶子里的汽水瞬间沸腾起来。
温辞也学着朱静咬开瓶子。
朱静举起汽水瓶,“咱们来大家干个杯。”
汽水在这个年代也是稀罕物,桌上大菜浓重的程度堪比过年的团年饭,几人一起碰了碰杯。
家属院不止住着她们几个人。
闻见大肘子和炖猪蹄的香味,不少家属都顺着香味过来看了一眼,听着她们欢声笑语又离开。
温辞吃了两口后,夸赞道:“静姐,你厨艺简直绝了。”话说完,有些疑惑地问:
“像你这种厨艺,怎么没去大院食堂后厨。”
闻言,朱静自嘲地笑了笑:“拉帮结派呗,只有过年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叫我去帮忙。”
温辞觉得可惜。
像静姐这种厨艺非凡的人,去南方开馆子生意绝对火爆。
如今正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不少北方人看中机会去南方下海经商,静姐一手东北御厨菜,能吸引不少经商的北方人。
只是,她丈夫还是西北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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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桌子菜,她们五个人没吃多少,还剩了一大半,朱静将最后一口汽水给喝光,不急不缓地说:“这些菜,晚上还能再吃一顿。”
温辞摇了摇头:“我就不来了。”
她最近几天吃得有点太好,体重明显涨了几斤,需要稍微控制一下,见几位姐的眼神,说:“我要减肥。”
“温辞妹子,你这体重还减什么肥。”
“就是就是,我都觉得你轻嘞。”
受到夸奖温辞脸上笑开了花,听着几位姐姐的再三劝阻,她晚上还是来了,并且见到她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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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日照戈壁。
温辞吃过晚饭和几位姐姐道别回了家,屋里冷清清的。忽然,温辞发现上午她放在桌上素描的图纸消失不见。
出门前她特意锁了门。厨房里的动静吸引了温辞的目光不由朝厨房望去,试探地喊了声:“霍敬渊?”
“嗯。”
话音刚落,霍敬渊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里走出,深邃如墨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嗓音低沉:
“吃完饭了?”
“嗯。”温辞点点头,扬起下巴,好奇地问:“你不是应该在野外拉练吗?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野外拉练了?”
见温辞不回答,霍敬渊轻勾唇角:“担心你自己上不了药,所以我回来帮你上了药就走。”
温辞:“……”
她张着嘴,既震惊又羞涩。
“不……不用上药了。”温辞结巴的说。
脑海里却不由勾起昨晚他帮忙涂药的画面,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涂上膏药,轻轻触及到自己身上。
红肿的地方瞬间冰冰凉凉。
霍敬渊见她脸红的不像话,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坐到客厅的桌上,嗦了口自己做的面后:
“阿辞,你的画图技术不赖。”
到家第一眼就注意到放在桌上的图纸,他手底下也少有能画得这么精准的能工,家里除了温辞也没其他人。
温辞扬了扬唇:“我在村里就喜欢画。”
她顿了下,问道:“那你觉得院子照着图纸上怎么弄,可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