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没长脑子!
你全家没长脑子!
沈蕴脸上的温度退如潮水,拧起眉不爽的瞪着他。
“看我做什么?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周望脸臭的不行,“l贷这玩意你都敢碰,简直是鬼迷心窍!”
不法平台的贷款,真的会还完即删吗?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卖给了第三方。
流传在各种不良网站。
沈蕴紧抿着唇,说来说去自己不占理,再次垂下眸没吭声。
不知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周望呼出一口浊气,平息下胸腔的郁气。
眼前人恹恹的无精打采,想必是知道曾经做的事多么荒唐可笑。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被揪住的把柄吗?”
一桩桩的、一件件的,总不好事到临头才知,提早连根拔除才免后顾之忧。
沈蕴被骂的一肚子委屈没法发作,听他这样问,更是无法回答。
她怎么知道原主还有没有其他缺心眼子的事。
要说有,是什么?
要说没有,日后万一又蹦出来一个坑货怎么办!
不说话,耷拉着头,连视线都不敢对看。
这副姿态不声不响,,可不就是做贼心虚,言不尽实,周望当下升出一肚子火,“哑巴了是不是?”
沈蕴忍无可忍,她这个脾气能忍到现在已是极致,当即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周望闷哼一声。
丫的,什么脚踩着都嫌硌得慌!
沈蕴没移开脚,去他的求人办事态度低,心口的这口气再不发出来,快憋死了她,恼怒出声,“就知道骂我,有本事你去骂始作俑者,在这骂我算什么本事?”
“我错啥了我?我贷款我还了,错的是那些威胁我的人,我才是受害者!”
沈蕴一股脑儿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我不是犯人!在这审我干嘛?”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还了的!不是没还!
周望怒极反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沈蕴顿了一下,继续炮轰,“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事,给个准话!”
周望反问,“能解决怎样,不能解决又怎样?”
沈蕴一时把心里话说出来,“能解决我继续在这听你骂,不能解决我在这挨你骂我有病啊?”
训半天事情解决不了,她多亏啊。
小女子能屈能伸!
周望沉默的盯着她。
胸膛起伏,气的够呛。
沈蕴等了几秒没等他的下音,神色暗恼的收了脚转身就走。
是她没事找事来找骂!
瞎挨了半天的训!
想想为自己娇弱的心脏默默点三根香。
脚上一轻,周望见人说走就走,厉声道:“回来!”
沈蕴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回去继续挨骂?
一点实事不帮她做,净吐出不近人情的话来中伤她。
就当她今天多此一举得了。
事情也不是毫无转机,依着赵朗占便宜的性子,她今晚再转点钱稳着他。
能拖一天是一天。
沈蕴边走边绞尽脑汁的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离门不过一米远,半屈着胳膊正要开门,打算离开这个低气压的地方。
下一秒,手腕上一热,身子不由自主的顺着一股大力而去,迫使她翻转过身,脚步虚浮的后退两步,后背紧贴门板,前面挡着一堵肉墙。
“到哪去?”头顶上传来不悦的声音。
动弹不得的沈蕴,气的踢了下他的小腿,置气道:“不用你管!”
周望垂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用我管?”
“是告诉爸妈,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任由他去,亦或者拿钱来堵?”
沈蕴停止了挣扎。
这几种办法,她有认真的想过。
周望手上的力道一松,继沉声道:“告诉爸妈,解决不了根本麻烦。拿钱赎回照片是最好的选择,破财消灾,但你确定下次、下下次,同样的手段难道不会再次的威胁着你?”
沈蕴眼底微酸,她知道的。
每个细枝末节她都反复想过,若不是觉得都不靠谱,她何至于跑他面前卖乖讨好。
“你若一旦破罐子破摔,即便你不畏世俗的眼光,但沈家几十年的名声将会被你从内到外丢尽!还嫌上次晚宴的笑话没被人瞧够吗?”
沈蕴泄了气。
心底扭成一团麻花,好处一点没落着,净在原主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周望咬牙,“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你两句就使性子甩脸子走人,不用我管,你当真能应付好这件事?”
娱乐时代,人们并不关心谁对谁错,只关心这件事闹了什么笑话,皆是一帮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随时准备添两把火。
说实话,沈蕴一开始就打算任由他去,不然她也不会先去报警说受到威胁。
但那想法只在跟赵朗分别后,等看到手机上的照片视频时,已经完全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
沈蕴咕哝着,嗓音说不出来的委屈,“那你不要老骂我,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她平白无故挨了好一顿训,事情棘手难办,已经难受的不行。
声音极小,细听下夹了点颤,怪可怜的,周望心头一软。
确定她冷静下来,周望松开了胳膊,手掌向上揽过她的肩膀,将人轻轻带进怀里。
沈蕴屏住呼吸,身体硬邦邦的贴近他。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他也是关心则乱,说话严厉了些。
“我只是想知道前因后果,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瞒着我,没有不管你。”
说到这,周望无奈叹了一声,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呢,嘴里没一句实话。”
沈蕴被捏着的耳朵一热,只觉得又麻又痒。
周望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问来问去除了问一肚子火外,没任何实质性的答案,“你既然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沈蕴心底一松,她最怕牵扯到以前的事情,除了装聋作哑别无他法。
周望说没有不管她,意思是这件事他会管,并且会管的漂亮,比另外三种选择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沈蕴唇角很浅的浮了一下。
手指缓慢的向上移,捏住他腰间的衣服,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乖巧极了。
要不,让他接着再骂几句?
这副乖巧劲落入周望眼里变了味,犹如受惊的兔子暂时得到安抚后的温顺。
一个女孩子,事关名声,终究是整日提心吊胆的。
周望稍微低下头,唇极浅的碰了碰额头,带着哄人的意味,蜻蜓点水般很快移了过去。
他说:“蕴蕴,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