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冲完冷水澡回来,床上多出一团玲珑娇俏的小人,肌骨丰盈,媚眼如丝,雪白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摆出诱人姿势。
他沉静自若的俊颜划过震惊,随后别开目光,维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
只是刚压下去的火气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乔楚翘着二郎腿,本就轻薄的裙摆往上滑了几寸,白里透粉的脚丫子晃来晃去,端丽的小脸上神色坦然。
“季教授,验货。”
清汤寡水的日子过了快一周,乔楚本就想犒劳自己,加上在车库被祁泽撩起火没人灭,她今天非吃了季宴礼不可。
江雪泠欠她钱,她就把江雪泠的男人搞来玩玩,勉强两清了,反正江雪泠短时间内赔不起。
季宴礼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却控制不住本能向她靠近。
他用尽全部自制力,在床边停下,没戴眼镜的锐利双眸显出些攻击性,“祁泽说,你爱祁澜爱到无法自拔?”
季宴礼想要搞清楚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一会儿对他的提议视若无睹,一会儿又对他露出垂涎欲滴的眼神,难不成真是因爱生恨,在报复祁澜?
乔楚临时起意,完全是因为祁澜的爱意值刷满了,任务进入虐男主的部分,还委屈自己干嘛?
不过想跟季宴礼这种教养极好的社会精英春风一度,乔楚肯定不能说实话,但她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这你也信?他敢和江雪泠给我戴绿帽子,我不得戴回去?吊着他,不过是没报复够罢了。”
她眉眼弯弯,笑意狡黠,脚尖勾上了季宴礼腰间的浴巾。
“不过你放心,我和祁泽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他,和你在一起可不是。季教授,我是真心喜欢你。”
真心喜欢你的脸和身子。
季宴礼垂眸,视线里出现一段修长匀称的小腿,白皙脚背上透着淡青色血管,圆润脚趾上涂了鲜艳的红色甲油,更加衬得肤若凝脂。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从未发现自己有这种癖好。
被男人用带侵略性的目光盯着,乔楚顿时酥了半边身子,灵活地勾下了他的浴巾。
“季教授不敢?是不是担心自己比不过祁泽?我可以理解,毕竟男人年纪大了是有些力不从——唔!”
未说完的挑衅淹没在唇齿间。
暧昧灼热的纠缠里,男人掐着她腰的手臂青筋暴起,额角浸出薄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威胁的声音分外沙哑。
“乔楚,招惹我,你别后悔。”
乔楚色欲熏心,要说后悔,只能是后悔没能早日吃上这块鲜美的肉肉。
她是真没想到,季宴礼看着斯文儒雅,实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精力旺盛不输小狼崽子。
老男人就是这样,一朝开荤尝到甜头,热情让人难以招架。
至于隔壁的祁泽,乔楚没空搭理。
加在牛奶里的东西,是她从系统商店兑换的道具,只是稍微激发欲念,自己纾解也行,不会伤身体。
乔楚不知道,因为她动静太大,某只小狼狗,足足在门口站了几个小时,敲门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
直到天明,眼里爆满血丝的祁泽套上衣服,一声不吭离开了乔楚的别墅。
他邪肆的嘴角牵起一抹嘲讽,多可笑,就在昨晚,他还信誓旦旦地在季宴礼面前说乔楚喜欢祁澜。
下行电梯里,祁泽越想越气,裹着纱布的右手一拳砸在电梯门上。
恰逢这时电梯门打开,他扑了个空,脚步趔趄,一拳捶在外面等电梯的祁澜胸口。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祁澜反应不过来,身体被那股力道撞歪,手上提的大堆早餐全洒在地上。
“阿泽?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某种可能,祁澜面色惨白,承受了祁泽一拳的胸口痛到几近窒息,“你和楚楚……”
祁泽此时正心烦,本来也不打算跟祁澜道歉,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很意外?你不是不想娶她吗?”
他大力推开祁澜,“和你的白月光前女友过去吧,我回去跟爸妈说,乔楚我娶了。”
本来和乔家的婚约也是他推给祁澜的,现在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哪怕她和季宴礼做了又怎样?
两家的婚约还是作数的,他要把乔楚娶回家,日日夜夜,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一个。
祁泽的限定款跑车滋了祁澜一脸尾气。
他浑然不觉,麻木地折返出去,重新买了一份早餐,行尸走肉般按响了乔楚家的门铃。
祁泽的一面之词,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明明昨晚还对他笑颜如花的女孩,他们才刚刚冰释前嫌,他好不容易才拿到追求她的资格。
等待乔楚开门这段时间,祁澜给她找好了无数个理由。
阿泽从小就脾性顽劣,喜欢跟他作对,和楚楚关系也不好,没准是故意在他面前抹黑楚楚。
就算他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也一定是阿泽强迫了楚楚,她对他一心一意,委曲求全,她不可能突然变心。
再退一万步,阿泽和他是亲兄弟,又有什么不可以?至少比季宴礼那个外人好。
为了维护和乔楚之间的关系,祁澜的底线一降再降。
他没想到别墅大门打开后,自己会破防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早餐又洒了,不过这次没人撞他,是他自己手抖提不稳。
循声开门的是季宴礼。
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一件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的季宴礼。
看清对方裸露的胸膛和锁骨处满满的吻痕和划痕,祁澜目眦欲裂,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宴礼眉梢微挑,“这么早,乔乔还在补觉,祁总有事?”
补觉的原因不言而喻。
祁澜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往客厅里走,季宴礼面色不善地拦下,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包装袋,眸色晦暗。
“这些东西祁总带回去吃吧,以后也不用来了,我替乔乔送客。”
季宴礼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祁澜充耳不闻,即便心如刀绞,仍旧维持着面上的凌厉气势。
“我是楚楚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算她什么人?见不得光的小三罢了。”
他甚至不惜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不对,我说错了,季教授该是小四,就连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都能稳压你一头。”